初见与初夜
初见与初夜
冬季,蓉城那天的风犹如北方一般凌冽。秦葟那日有些低烧,本不想参与应酬,故来了酒店宴会厅,他板着一张冷脸,坐在中央谁也不爱搭理。 竹茹自他面前经过,打了一下他的肩,说今天怎么回事啊?无精打采的? 他说:“身体不大舒服。” “啊?”竹茹惊讶一声,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冻着了?蓉城的天可不比鹏城......要不,你吃点辣的祛祛寒?” 秦葟不理,他看着竹茹打了一碟小菜,像泡椒无骨凤爪、麻辣牛rou之类的酒店特色,拿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么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他放眼过去,女孩不过尝了一口,便辣得吐了几下舌头,小脸皱得紧紧的,贴在衣摆上的手指也不安的弯曲着。估计这里没人,她辣到想跳起来。 始作俑者在她边上哈哈大笑着,也不提醒一下她拿起的杯子是鸡尾酒——女孩大抵以为是果汁,想解辣,便灌了一大口。接着她被微微呛到了,想必她也知道顾及场所,于是迅速背过身,面向墙,从口袋掏出了一条手帕...... 竹茹对林腾说笑,像在说她的糗事。女孩回过头,小脸已经微微涨红,也就巴掌那么大的脸,写满了不高兴,微撅着嘴,埋怨似的看着他们。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秦葟也浑然不知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 半晌,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女孩独自走出了大门,她的眼神和步子都带着小心,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秦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想看看这小姑娘想做什么。 她在小桥上。外套是纯白的羊羔毛,看起来很软、很暖,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双手搭在了桥栏上,从他的角度望去,毛茸茸的,顶着一个高丸子头,是一团可爱的身影。 秦葟对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有一定的赞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头型、脸型都要完美,不能太尖、也不能太扁;发际线也要圆润自然,还要有“美人尖”。像秦艽那个头长、脸长、额头光的人,把全部头发薅上去就像灭绝师太。 不过,刚好,眼前的这个女孩转过身时,他能清楚地判断,她具备他想的所有条件。她是一个标准的三庭五眼美人。 “在这干什么?”他问。 女孩微微惊讶,又微微胆怯,说没什么,出来转转。 她像是有心事。为了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穿着普通,是平民家的女孩子。 秦葟没有掩饰他想认识她的心情,他问了她的名字,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还给了她名片。 她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他说:“缺钱就来找我。” 她微张嘴,冲他“啊”了一声,一双小鹿一般灵动的双眼透出迷茫,但可爱。 寒风冷冽地刮着,他瞧着她接名片的双手被冻得通红,心下一阵轰然,真想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因为低烧、而格外火热的手心,给她带来一些暖意。 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怕她以为,他是变态...... 他不是变态,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看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便想认识她的男人。 秦葟,等着上官爱卿给他打电话。 他没有幼齿、恋妹情节,但是这个与她meimei同龄的女孩,她似乎有她的烦恼。秦葟很想知道她的烦恼。 在他留在蓉城的两天里,她没打电话过来。秦葟起初还怀疑,是否他的个人魅力无法吸引她? 他主动出击了。在接她共进晚餐之前,他表明了:我是竹茹的同学。也就间接说明,他是好人,让她不要害怕。 尽管她在精致美观的法式餐厅长桌那端,望向他的眼神还是怯怯的,除此之外,便是好奇。 秦葟能感觉她的紧张、腼腆,不过他也欣喜,她没有太多与异性相处的技巧。 用过晚餐不过才八点,长长的餐桌将她隔得好远,秦葟睨着中间那束粉红九尾百合,问她:“吃饱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把雪白餐巾放下,铺好,点了点头。在她视线近处是最后才上的抹茶千层蛋糕,他想着女孩子都爱吃甜食,遂掐了响指让看台服务员打包,连同他的那一份。 他左手把打包纸盒递给她,她右手接过。他便顺其自然地朝她伸出了右手,表示要牵她。 年轻女孩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更多的是羞赧吧?她犹豫了好几秒,他“嗯?”了一声,又把手扬了扬,她才终于伸了左手过来。 真凉。有那么怕他吗?秦葟捏了捏她的手,转身,一路牵着她,打开了酒店房门。 “急色”这个词语不适合斯文磊落的秦葟。他在那晚本就没打算要她,只把她捆在了被子里聊天,因为他怕她冷。 女孩子洗过澡,身上香香的,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薄薄的细针织打底衫,在他手上温温热热的。他话不多说,但是表明了要跟她聊天,她便一直问。 问着问着,她对他的防备没有了,也不害怕了,还侧着头,大胆地看他的脸,忽而喃喃地说:“你好帅哦......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葟胸膛一颤,轻笑了两声,调戏她:“知道来了要做什么吗?” 她肯定知道,只是胆怯。另外有一点,竹茹一定没少介绍他“伟大的形象”。他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新奇的、深不可测的、很想领略的人。 她没应,用漂亮水灵的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眼,舔了舔唇,像猫咪似的,“我可以吃那个蛋糕吗?” 如果有镜子,秦葟会看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他掀开被子,拉她起床,她碰到他从睡袍裸露出来的小臂,还会不好意思。 抹茶蛋糕很甜吧,但没有她甜。秦葟在温暖的房间中,睨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大抵是吃独食尴尬了,她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像一个分享食物的小孩,递过自己吃了一半的蛋糕,示意他要不要吃。 他要。不过他吃的是她唇上留下的那一点点蛋糕沫。 他们接吻了。上官也怔住了。 秦葟说你接着吃......他抵在她背后,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他没有一夜情的经历,除了秦艽以外也没怎么哄过女孩。他担心自身的雄性力量会把她吓到,毕竟她未经人事。所以他试探着,大掌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摩挲,隔着文胸轻轻捏她胸部。 他是男人,对于坐怀的女人,当然会有探讨、解锁她的欲望。那一刻,他还想着:这天下哪有什么柳下惠?只看对方是谁罢了。 是她,一个叫卿卿的可爱姑娘,让他见第一眼就喜欢,就想用自己的能力来将她好好呵护,得他恩宠。 上官把蛋糕盒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秦葟轻咬一口她的耳垂,继续揉着她的胸,探问:“给我看看?” 她羞赧道:“你要干嘛?” “男人和女人还能干嘛?” “那我也要看你的。” 他笑了。将她反倒在床,剥了个干干净净,带着好奇和欲望,专注地在她白皙细致的肌肤上流连、亲吻。从此,那些深埋在心的、对男女情爱的欲望被激发,他像饮鸩止渴,把性给了上官爱卿。 第二个月,他在她新住的公寓门口出现。她是喜中带怯,说:“你对我好那么好,给我花那么多钱,还让我住那么好的房子,我怎么报答你啊?” 秦葟说:“我来了,知道会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