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被他看见
摔跤被他看见
上官心里“咯噔”一下......她穿了! 那就不是自动送上门的诱惑。 秦葟倒退一步,眼睛瞥向一边,正颜厉色道:“不要随便跟男人进门。” 那是你叫我进来的...... 她呐呐地“噢”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再见。” “站住。”他已迅速从纸袋拿出信封,往她胸前的领口插去,“拿走。给你的就是你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上官回到自个儿家里,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评价都转变成了两字:无情。 在床上的时候,你把他哄高兴了,他就会短暂地宠你一下,但是,一下了床,给了钱打发,那你就别想和他攀上半毛钱的关系了。 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她觉得下次见到他要用敬语了。 先生,先生,这本来就是大众的称呼。但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样称呼他是亲昵的表现,而现在呢,一句先生已经成了掩盖她心里的难过和不舍,强行表现出来的体面。 因此上官爱卿再遇秦葟,最多也只能问一句:“你有事吗?先生。” ------------------------------------- ps:两级反转小剧情 她旋即把信封放进了其中一个纸袋,也算完成了任务,却不想她转身的时候,胳膊被他用力拽了一把,再回头,她的后背已经和墙壁亲密接触了! 他在......壁咚? 充满磁性却极具危险意味的男人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热热的气息也喷了她一耳根,她心跳不止,听见他说:“好女孩是不能乱进男人家门的。” 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上官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身子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救命啊!破喉咙来抓流氓啊......”她挣扎不休。 ------------------------------------- 周六晚上有酒会活动,上官像只拖油瓶似的被林腾带到了酒店会场。 冷餐酒会除了酒品、果盘,还有很多海鲜、BBQ、小羊扒、西式精美点心之类的好东西,上官对于拎着裙摆到处搭讪名流的行为不感兴趣,进场以后,她自顾自地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取了一份外焦里嫩的剔骨小肋扒,和一碟小水果,就当在这吃个西餐了。 竹茹进场的时候,手臂勾着一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女士,女士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特别俊俏,也很机灵,他好像认得上官,撒开mama的手就往她的位置冲来了。 这位陈女士,英文名Emily,上官在心里喊她贵妇,那这个小男孩呢,就是贵子。为什么叫他贵子而不叫小少爷、小太子之类的呢?因为他mama是“小户”。 Emily是竹茹的朋友,一朵人间富贵花。她原先是传媒大学毕业唱越剧的,后来机缘巧合下搭上了富豪陈先生,便开始了惊涛骇浪的上流社会漂流记。 而她这一漂就是十年,陈先生对她产生了真爱,也找人给她算过命,加之Emily确实有旺夫体质,于是在几年前,她就征得陈先生同意,生下了这个贵子,现在稳居“名流贵妇”的地位。 那么对于二奶的到处招摇、显摆呢,陈先生那位年老色衰的大太太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们是夫妻创业、有共同资产,离不了婚,所以大太太秉着“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的体面,现在新加坡陪儿子读高中,早就不管这些破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Emily的手段确实是高,就凭她那套能够牢牢绑住男人身心的经验,都可以出一本书,或者开一个课堂,专教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打天下。 于是,上官就成了她自认为的一号首席大弟子。 小贵子往上官冲来的时候,Emil也跟了过来。只见她把几十万元的拼色爱马仕铂金包随便往桌面一放,对服务员扬了扬手,表示她不用藏包,然后笑笑地问上官:“你和秦先生最近怎样了?” 那只包严重影响了上官吃东西的视线,她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想着:我一万多的包都让服务员拿去储物柜了,你这几十万的鳄鱼皮就这么放在可能有油渍的餐桌上......到底是你有钱,还是我寒酸? 很微妙的,上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特别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应该源于她自己。 其实对于她和秦葟的事,她是不愿太多人知道的。但Emily和竹茹是朋友,秦葟和陈先生也是生意伙伴,所以难以避免。此前一段时间,Emily约竹茹一起玩的时候都会叫上她,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后院交好”的意思。 上官此刻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自己是个弃妇,便勉强笑了笑说:“没怎样。” “噢。”Emily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宝格丽钻石花瓣戒指,略带惋惜地说:“秦先生就是太少过来了,你要是能跟他过去,那该有多好。不过你要是跟他过去了,我们就没伴一起玩了,唉,真是难以取舍。” 上官假笑着,暗暗腹诽:我之前可能就是受了你的撺掇,老想着跟他过去,然后想着想着,人都没了! 但她没直说,竹茹在旁也没想着提一下,反倒还开始了“独立女性”的传授模式:“也不是每个人都甘愿做小的。秦先生准备结婚了,就算上官备受宠爱,不也得看大婆脸色?我倒不希望她跟过去。” 竹茹和Emily这对朋友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使劲儿浑身解数,利用男人扶摇直上,甘愿做小、生私生子。一个呢,却趾高气扬,遵循“女性独立”,宁可单身,也不愿对男人服软。 更奇怪的是,Emily对她说的‘做小’评价,一点儿也不恼。她还坚信是竹茹自个儿没那方面的潜力。见她扬起那只戴着华贵戒指的手,掩嘴娇笑说: “秦先生这个年纪了,要娶的老婆也不小了吧?像上官这种二十出头,卜卜脆的小美女,碾压他那位年老色衰的大太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说了,她还那么年轻,至少有个十年的上升机会,生个儿子站稳脚跟,就凭秦先生的为人,会亏待她吗?” 上官没出声,因为现在对她说什么都是浮云——她和秦葟已经分手了! 竹茹有心袒护上官,不紧不慢地回怼:“那是你的上升机会。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的,你家老陈带别人去赌钱都输,带你去都赢,谁能有这种运气?而且小三小四什么的,也就你管得来,大婆都不管,就让你管。” Emily贵妇慵懒地扬扬玉手,表示话题终止。因为她见着了前方来人,便对上官指了指自己的正对面,“咦,你和秦先生不是一起来的吗?” 上官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秒变老实相:微微垂头,单手托腮,假装在看活动页。 怎么会?怎么她又碰到秦葟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Emily家的陈先生年过五十,依然风度翩翩,属于“爹系”。见他随意掐着一根雪茄,扬手在空气中划拉一下,明明比旁边的人大不了多少岁,但他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他们的爹。只不过,凡事也没绝对。 秦葟一来,老陈这个爹无论有多豪横,见着他也只能称兄道弟了。 老陈递给秦葟一个百得佳士雪茄盒,说:“老秦啊,我平时想见你一面可真难,你是每个月来一遭还是看心情啊?” 秦葟信手抽了一根雪茄,但没急着点。他淡定自若的,看了一眼前方、那个正对着他的女人背影,说道:“看心情吧,条件不允许也来不了。” “条件?哈哈哈!”老陈觉得这话有意思,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是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他打趣道:“你还缺那条件?我倒是不信了,你上次还说羡慕我的齐人之福,但我怎么觉着,你比我容易多了!” 齐人之福有什么好羡慕的?两个家,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两边都有女人孩子,关键是两边都没有矛盾......秦葟兴致缺缺,勾唇笑了笑,“再说。” 上官偶然听见老陈的大嗓门,但她不敢回头看了,还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背,让她浑身不对劲儿。Emily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去吗?” “那我陪你去吧。”Emily应声,还顺势问了问小贵子:“宝宝要不要嘘嘘?” “要!”小贵子也跟进了女洗手间。 小男孩跟着mama上女洗手间很正常。上官出来洗了把手,Emily说你帮我看着他,我换姨妈巾要久一点。 上官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不过短短几分钟她还是守得住的。小贵子天生顽皮,Emily的最高记录是一年换20个保姆,因为带不动他。而且这家伙,只有在自家爹妈面前才肯老实。 这时小家伙拍着胖乎乎的一双小手,说jiejie我也要洗。上官抓着他两只手腕,往水龙头凑,但小家伙碰到水了特别兴奋,咿咿呀呀的,反手给她溅了一脸水。 “别搞。我给你擦擦手。”上官半闭着眼,连忙从边上扯纸巾。 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家伙居然撒腿就跑了,还跑去了隔壁的男洗手间! “喂!快回来!”上官赶紧跟上,怕他跑进去了,她也没法追。 洗手间门口有几格台阶,湿漉漉的应该刚搞过卫生,上官见他扶着门框,好像要摔倒的样子,便立马冲上去拽住了他。可是小家伙脚上仍不稳,两脚都踏上了她的细跟单鞋,她一个趔趄,竟以前胸扑倒在台阶上! 下颚磕了个正着! 搞卫生的大叔发现了她,七手八脚地想去扶,但又怕自己手脏,不敢,于是大声唤来了外头的服务员。 Emily也闻声赶来,只见上官被人搀着,好像摔得很痛的样子,鞋子上还有湿漉漉的印子。她连忙问:“你怎么了?还好吗......是不是你小坏蛋?你让jiejie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