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
他问:“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跟谁在一起?” 秦葟无情挂断,她再打来,他照样挂断,顺势把她拉进了黑名单,落个清净。 微信收到一条:“你居然包二奶!” 他勾唇笑了笑。也难怪,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 信手把手机一旋,插回裤袋,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柜台里的一个饰品。让戴着白手套的柜姐拿出来,放他手心,“先生,这是发卡。” 是一个el的银色珍珠箭形发卡。秦葟招招手,让上官过来,问她:“要吗?” 上官首先看的是价格,四千八百人民币! 她一阵rou疼!如果这里没人,她可能还会畅叫扬疾:一个小发卡卖那么贵,怎么不去抢钱啊! 不过,这是大boss的恩赐,她不会拂了他的脸,便点了点头。 秦葟扬手递给柜姐,语气已是大刀阔斧,“剪牌,现在戴。” 上官学美术,自带文艺气质,一头黑长直发又柔又顺,富含胶原蛋白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秦葟把发卡别在她鬓边,犹如点睛之笔,衬得她更加灵动、纯净。 可比电话里的女人温顺乖巧多了。 秦葟用指骨蹭蹭她的脸,大方赞许:“嗯。好看。” 他鲜少夸人,也就这么两字也能让她心里一阵甜蜜。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了,上官快速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千玫说:“好了,把东西包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秦葟出手向来阔绰,今晚给她买了一万多的粉色方胖子小挎包,四千多的发卡,后面又转去美妆店,买了两支花漾甜心香水、总价两千多的护肤品,让上官小可爱高兴得像在过年。 “我跟你说,刚才那个柜姐是我同学,她不画画了,一心只想榜大款,她以前总是针对我,我今晚是故意气她的。我平时可不会这样,也没怎么说过你的事。” 回到家里,她主动抖个干净,以免他误会自己大肆宣扬。 当然,秦葟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没出声,在给人发微信,上官瞄了一眼,备注是:容嫣。 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心中的好奇排山倒海般涌上喉咙,“这谁啊?” 秦葟日常生活很规律,哪怕一个月才能开一次荤,他也不会过度放纵。晚饭前他们来了两次,他现在没那个意思了,只想在睡前回复一下信息。 胸口有颗小脑袋靠来,她蹭了蹭,柔软的头发洒了他满怀,他淡定自若说:“你前面的。” 上官蓦然抬头,“你不是单身吗?” 她就是看重秦葟单身,且斯文磊落才跟的他啊! 如果他结婚了,那她岂不是小三? 没等他回应,她就皱着一张小脸快要哭出来,怜巴巴的,“唔......我不要当小三!” 秦葟胸膛一颤,轻笑一声,“谁说你小三了?你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问题?” 她的声音很微弱,像一只柔软的小爪子在他心口挠了一把,“可是,可是,你说你不会骗我的。” 秦葟“嗯”了一声,把手机关在放到床头柜,“是不骗你。只要没登记结婚,我依然单身。” 那。那容嫣是他的,未婚妻? 一种惶恐在上官心里油然而生,她闷闷地背过身去,小声抱怨:“你骗我!” 纵使是身段够软,也不能一味迎合。上官懂得这个道理,她要适时闹闹脾气,让他好好哄回来,可以满足他身为大男人的成就感。 于是她躺到床边,离他远远的,还晃晃肩膀,甩开他的手,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但秦葟今晚的脾气好得紧,声音和脸色一样温和,伸手过去捞她,“好了,不骗你。过来,跟我睡。” “唔......不要。” 小猫咪一样的叫唤,让他心痒难耐,咬着牙,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再不听话,我就干你!” 上官浑然一颤,立马滚进他怀里。 盛夏的清晨带着生机勃勃的轻快感。画廊十点半开门,年轻的小画家不着急起床,还想多赖一会儿。 尽管与她共枕的大boss早在六点半醒来,拉她做了一套晨间床上运动,还洗了澡,订了汉堡王的外卖,这会儿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咖啡、吃早餐,看着电视新闻联播。 上官的住处是颇具酒店风格的一居室,很大,光线很好,卧室和客厅仅隔了半扇壁柜,没有房门。这是她独特的爱好:家里越是整整齐齐,没有人烟气,她的身心越是轻松。 微弱的电视声掠过耳畔,她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表也才九点,不过她睡不着了,遂起身洗漱一番,身上松松垮垮地挂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走到他跟前。 秦葟朝她招招手,她上前一步,被他一把揽上了大腿。 上官爱卿22岁,圆头小脸、三庭五眼,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南方美人。到了被他私有、独享的时刻,堪称一盘蜜桃成熟的鲜美,又怎能让他不喜欢? 秦葟其实不好女色,也向来把持得出,但每每和她独处,他都会情不自禁,甚至还要怀疑自控能力是否减弱了? “个小狐狸精!”他泄愤似的紧紧勒了勒她的腰身,把她放下来,一本正经说:“晚上再来。” 上官嘻嘻一笑,想来他这两天心情都不错,她拿起豆浆杯的时候顺便提了提,“先生,你什么时候带我过去啊?你带我过去,我天天给你做早饭。” 秦葟权当玩笑话,看着电视数落道:“你天天给我煮泡面吗?我又不是天天都见你。” “哪有,我会做饭的好不好?” 4月有过一次特级大台风,全市停业,航班取消,秦葟回不了鹏城,便窝在她这过了两天快意生活——除了吃饭就是上床,颠鸾倒凤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当时让她做饭,说小区管家可以送菜上门,但她被他折腾得身子快要散架了,懒洋洋的,只给他煮过一顿加了鸡蛋的老坛酸菜泡面。 从那以后起,秦葟就认定她跟现在95后的女孩都一个样,只会烧开水,煮泡面。 尽管他5月再过来,她提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迎接他,例如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红烧rou之类的,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但他也只说:“怎么把外卖倒进盘子里,好看?” 一旦被他认定的事,想要洗白可真难!上官满脸殷切地看着他,“先生,你就带我过去嘛,我自己住,你有空就去看我好了。” 这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上官坚持不懈地想要争取。 只可惜……有一阵很可恨的门铃声把他给无情带走了! 来人是他的特级助理,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斯文白领,叫老甘。老甘说车到了,可以出发了。 秦葟毫无含糊,抄上手机便到了玄关换鞋,只留薄情的一句:“走了。” 上官瞧见老甘正在对她展示深渊凝视大法,她心里一阵虚,扁了扁嘴,愣是不敢追上去、抱大腿了。 画廊距离小区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十来分钟就能到。上官每次都掐在10点10分出门,但是今天,她发生了一个巨大的意外—— 她的小电驴不见了! 她在电动车停放区转了一圈也没看见! 情急之下,上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秦葟发微信:“我的电动车不见了!我怎么出去啊?” 秦葟此时应该在车上,他回复一个省略号,大概是觉得好无语,这种小事也跟他说? “你锁了没有?”他很慷慨地关心一下。 “......没锁。”因为小区住的都是富人,谁稀罕那两千块钱的电动车啊! “打车。”他没下文了。 可是打车哪有自己骑车那么快?上官今天果断迟到了,等她到了画廊已经是10点45分,正在泡茶的林腾阴阳怪气地给她一句:“要不要给你订个午餐外卖?” 林腾艺术家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超级万人迷。只可惜当今时代艺术行业的逐渐网红化,摈弃了许多老一代的艺术家,遵循传统风格的他无能闯出国外,现如今就在本土青中年的油画家花名册上留名,开一间画廊、谈笑风生、偶尔串串活动。 上官自知迟到了,不敢有半句怨言,赶紧放了包过来调颜料。竹茹撩开青色门帘看见她,笑眯眯地问:“秦葟过来了?” 竹茹是林腾的合伙人,也是上官的助教老师,今年三十几岁,是一个肤白貌美、余韵流风的未婚女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和秦葟是高中同学。 所以也正是拜她所赐,上官这个小喽啰才有机会结识秦葟这位身价惊人的大企业家。 说她是半个媒人也不为过了。 上官微颔首,说他忙去了。 “那你除了聊表相思之苦,还有没有跟他好好谈谈发展?他答应带你过去了没?”竹茹接着问。 上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意味,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因为秦葟背景太大,性格也难以抓摸,所以林腾经常看她不爽—— “别人当情妇,你当情妇,你怎么当得那么窝囊?明摆着的,他不给钱也不给资源,防的就是你哪天起来了,翅膀硬了不好控制!” 这话说的刻薄,但很有道理。 因为秦葟一开始就是看中她温顺乖巧的脾性才收入囊中的,他的身份、权势、还有在商场浸yin出来的睿智和威严,都不会允许别人利用他扶摇直上。 他只接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