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偷拍賊

    那是高三时，张歆和同学去银行开户并存竞赛得到的奖金，却撞上有劫匪抢银行。她当时被吓破胆，和朋友双手举高蹲下在一旁瑟瑟发抖。当时有好几名劫匪，除了几人在柜台和金库扫钱，有一名劫匪在大厅举枪来回走动确认没有异状。看着银行保安中枪倒地生死不明，大家都不敢动作。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情况变得更加危及，只见一名男子趁着劫匪们不注意，悄悄上前，一人就把四人武装团伙撂倒并解救人质。

    后来张歆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名少校，休假中刚好来银行办事。她其实当时太过紧张没有看清楚对方长相，但却记得那名男子敏捷的身手，和令人安心的背影。

    张歆打听到男人叫做言湛，因此她上网搜集了无数他的资料，被他的各种事迹和风采所吸引。她本来也想像他一样往事军事体系发展，可惜当时已经高三太晚才开始准备，体能测试不过，只好选择了以刑警为目标。

    张歆之前每次遇到挫折或是怀疑要不要坚持往这条路下去时，都会想到言湛，更加坚定了初衷，将自己变强把无辜的民众挡在身后，就像他当时的背影。

    考试出来，她刻意和言湛选了一样的学校，这让她感觉离偶像又更进一步。可能，其中可能夹杂着几分自己也没弄清楚的小心思和少女情怀。

    张歆对比着当初立誓要当上优秀刑警的壮志，对比现在不仅没有刑警队要收她，甚至连生活都有困难。

    她想，是时候放弃了，尊严和梦想不能当饭吃。

    *

    就在张歆打算明天去找主任说自己同意去交通队时，她接到了同班同学方圆的电话，告诉她有个前军官因为任务受伤后，自己出来开了事务所，正在招募新人。

    她有些迟疑，毕竟她从来没想过去体制外工作。她突然听到对方说了某个名字。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个事务所的老板是言湛，他之前...”

    “他是不是之前担任Ｚ市特别行动组的队长后来又去首都的特务队，一年前因伤退役了？”

    “啊...是吧”

    后来张歆还追问了几句，可惜方圆答得吱吱呜呜似乎不清楚情形。方圆给了她一组电话号码联系，叫她自己去问。

    张歆试图平复下心情，立马打电话到那个事务所，是个平稳的女声听著有些高冷。在张歆表明了对该项职缺有兴趣后，对方询问了下身份，接着竟然说下周一可以直接去上班，并表示详细资讯和合同等会发到信箱，就挂了电话。

    不用面试吗？这时在不寻常，因此她上网搜了那个事务所，不是挺有名的，但负责人登记的确是言湛，网站上的地址也和刚刚电话中对方告知的地址吻合，终于放下了心。

    真是峰回路转，张歆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虽然还是有几分疑惑竟然不用面试，不过她没有多想，抱着枕头，倒在床上期待下周一就可以见到自己最仰慕尊敬的救命恩人。

    *

    张歆已经入职一周了，但都在位子上看着以前事务所的案件。没有新生培训，也没有人告诉她要做什么，她甚至连同事都没有全部认过一遍。而她心心念念地言湛，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心情也从每天对上班的期待变成无聊。

    周一，她还是尽量打起精神早早就到办公室。

    孙航是这间事务所为数不多的热心同事，最近刚好比较长待在位子上，因此张歆和他最熟。他告诉她，言湛上周刚好出差，今天应该会回来，正说着曹cao就到。

    “老大早啊！”孙航还是保留了以往在Ｚ市特别行动组的称呼。他在听说言湛自行开立了事务所后就从军队离开一直跟着言湛。

    张歆立马抬头，看到了从办公室一侧漫步过来的男子。这和她从报章杂志上看到的影像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真实。他正用着蓝牙式耳机和谁说着话，因此只是略抬起眼眸，朝着孙航和张歆看了一眼，微微抬手示意。

    言湛穿着衬衫，两边的袖口都解稍微往上卷制小手臂，头发有些乱遭遭地。他将刚刚抬起的手重新插回口袋，另一手继续拿着手机，似乎就着什么内容低声和另一头的人讨论。他漫步走过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慵懒又野性的感觉。

    这就是张歆和言湛的第一次碰面，短短几秒，甚至她都没机会做自我介绍，就这样看着言湛的身影消失在阖上的门。心里还来不及有遇到偶像的兴奋，就马上被说不上来的失落充斥着。

    *

    “张歆，你不是想要多接任务吗？你可以去找老大啊！”孙航知道张歆并不想当闲鱼，是真的想要有一番抱负的。

    “这样好吗？”张歆有些不确定，毕竟刚刚才第一次碰面，还不算正式认识。

    “言队很好的，我们的任务都是他直接发派。而且你应该还没正式向言队自我介绍吧？”孙航猜想张歆的顾虑，因此安抚和建议道“你可以下午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他没外出时通常都待在自己的房间”

    张歆决定听从孙航的建议，她开始准备等等要怎么做自我介绍，既要表现出优秀以争取出任务的机会但又不能显得太过自大，想了下打算把个人简历也带上以防万一。可惜言湛从午休后就一直不在办公室，到了六点，因为孙航傍晚有任务下午就先离开。办公区就只剩她一个，

    *

    言湛终于回来了！他似乎有些讶异还有人在位子上，微微颔首示意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并关上了门。张歆打算抓紧时机去找他。不过一紧张就感受到一阵尿意，她想了想决定快步跑到洗手间，以免到时候谈话到中途突然要上厕所反而更加尴尬。她快速去完厕所回来后平复了气息，再次拿起履历走向言湛的办公室。

    张歆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她有些奇怪，毕竟只隔了短短一两分钟，而且灯也没有关，言湛应该还在房间里。张歆试图转了把手，因为门没锁就顺势推开了门。

    张歆眼睛四处搜罗了下，言湛的确不在。这是个很宽敞的房间，有宽大的办公桌，配着几台荧幕，有沙发区以及一整面柜子。她看到衣架上还挂着外套，更加确定言湛应该还没回家，因此打算坐在沙发区等他。

    沙发区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件影碟杂志等，张歆本来没想要多看，但眼角不小心扫到一些似乎是不雅的图像。她迟疑了片刻，靠近一看，发现那些影碟居然都是Ａ片，旁边也是一些色情杂志。更有一叠类似偷拍的照片。

    这已经不仅是个人行为不检，而是犯罪！她顾不了那么多，开始翻起了那些偷拍照片，突然在其中发现有几张她在地铁上通勤的照片。

    之前有人说言湛之所以退役并不是因为旧伤，而是因为作风不良。她从来不相信，坚决认为是别人污蔑泼脏水。但现在证据确凿就在眼前，她再也无法辩驳。当然，比起震惊，内心更是难过失望，以及渐渐涌起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