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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恩仇录】【第一部】【第十章 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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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横刀夺爱

    “启禀坛主,雪月坛主求见!”婢女在门外回答。

    冰月冷哼了一声:“就跟她说,我现在没空。”

    婢女还没回答,门吱呀一声打开,雪月坛主娇滴滴的声音便从门外跨进屋里来:“我的好jiejie!大白天的,你在忙什幺呢?”

    sao狐狸!冰月心里暗骂一声,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雪月meimei,我这还没起床呢,不方便见你,你先请回吧,稍后我亲自找你去。”

    “是吗?”雪月在屏风前停了下来,“我可不是来和jiejie拉家常的,圣后有令,马上带那个叫天亮的男人去见幻春宫见她,一刻也不得延误!”

    

      幻春宫是幻月圣后寝卧之所,冰月心里一惊,立刻便猜到了七八分,口中却淡淡地回答说:“这我知道了,叫圣后稍安勿躁,这就将人送来。”

    “告辞!”雪月冷笑一声,关上门走出去了。

    冰月看了天亮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男人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圣后却要横刀夺爱?

    “圣后要召见我?”天亮问道。

    “老妖婆!”冰月骂了一句,心里越想越气,双目中渐渐泛出凌厉的杀气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口中痛苦地呻吟着:“真是可恶,可恶……”

    天亮见她左右为难,便道:“既然这样,我去就是,jiejie不必懊恼。”

    “弟弟不知道,圣后她……”冰月说不下去了,不管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是假意还是真心,一声jiejie让她自小孤苦的灵魂有了依靠。

    天亮见识过幻月圣后的残酷无情,把心一横道:“圣后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不就是个死嘛!”

    “唉……”冰月深深叹息一声,“死倒是死不了,你先躺着,我先去见见圣后。”说罢便穿衣下床,走到外室无精打采地打扮一番之后便去大殿见幻月圣后。

    日头刚刚升上东山,大殿内已是一派琴瑟和鸣的景象。月牙台上,圣后依然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见冰月走进前来,喜形便露于颜色:“本座安排的事,已经好了?”

    “回圣后,属下均已安排妥当,请圣后示下!”冰月立在月牙台下毕恭毕敬地说。

    幻月圣后淡淡一笑,招招手示意她到身边去。

    冰月便走上台去,垂手立于冰蟾榻前。

    幻月圣后屏退侍女,低声道:“冰月,那个叫天亮的,你没碰过吧?”

    “圣后看上的人,属下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碰的。”说这话的时候,冰月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她畏惧圣后的yin威,而是因为她实在舍不得这个叫天亮的男人。

    “这幺说来,还是个童男啊!”幻月圣后笑了一下,自信满满地道:“四大坛主之中,就数你对本座最为忠心,再过些时日,待我吸足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男人精元,本座的‘素女冰心诀’就大功告成,放眼江湖,看哪个门派还能与我幻月宫争锋,重阳宫也不能!”

    “圣后武功盖世,区区一个重阳宫算得什幺?”冰月不解,“属下在回宫的路上与全真三杰交过手,全真教人多,武功也不过如此。依属下之间,以圣后目前的实力,即便不用成就‘素女冰心诀’,对付重阳宫就已经绰绰有余。”

    圣后当然听得出恭维的意思,但脸色却很凝重:“你有所不知!全真教自王重阳开派以来,早已是树大根深,九阴真经上的武学天下皆知,但很少有人知道,王重阳还有一本秘而不传的,上面所记载的内功心法便是‘素女冰心诀’的克星。”

    “啊!”冰月吃了一惊,“圣后可从来没有对属下提起过这件事。”

    “本座之所以绝口不提,就是担心谁有了这本真经,练成那上面的内家心法……幻月宫就岌岌可危了!”幻月圣后皱了皱眉头,盯着她的眼睛嘱咐道:“兹事体大,所以你要一边要替幻月宫保守住这个天大的秘密,一边明察暗访,将这本破经找出来销毁掉。”

    “属下一定尽力而为!”应承之时,冰月心里直打鼓:区区一本经书就能扭转乾坤吗?

    幻月圣后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警告说:“虽然这本经书早已失传,但并不能说明它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还是小心查访为好!”

    “是!属下一定谨记圣后的指示!一有消息,属下即刻禀报。”冰月赶紧保证。

    “这样本座就放点心了,”幻月圣后点点头,忽然想起似的问道:“那小子是童子之身,恐怕不能久战,你给他做过手脚了没有?”

    “请圣后放心!属下这就回去对其施与‘迷神散’,不消半个时辰便会yuhuo焚身,圣后只管尽情享用便是。”冰月脸上微微笑着,心却剧烈地抽动起来:要不是老妖婆从中横插一竿子,尽情享用的该是自己才对啊!

    “很好!很好!”幻月圣后的脸上一片灿烂,起身立在幻月台上向大家宣布:“本座心神疲累,欲回幻春宫小憩,任何人不得打搅。这里的一切大小事务交由雪月坛主管看,冰月坛主到后山监督工人挖洞……”

    吩咐已毕,幻月圣后出了大殿,冰月跟上去小声说:“后山那些浑身恶臭的男人早被属下收拾怕了,偷懒这种事是断断不会发生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座叫你去,你就去看看!”幻月圣后冷冷地说。

    “属下遵命!”冰月忙应道,一抬头,幻月圣后早已无影无踪。

    回到住处,天亮又睡了过去,睡得跟块石头一般踏实。冰月坐在床边闷了半晌,并指如刀顺着天亮的脖子来来回回地锯动着--如果此刻手中真有一把刀,她真想割开这个男人的喉骨,谁也别想分一杯羹!

    跟随幻月圣后这幺多年,冰月杀过数不清的人,她也因此深得器重,位居四大坛主之首。那些死在她剑下的冤鬼,大多是在圣后的授意下秘密杀害的,而且专挑江湖上名门望族的公子少爷下手,其中不乏英俊潇洒年轻貌美的人儿,她一次也没手软过。

    这一次,冰月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下不了手。

    “唉……”冰月深深叹息一声,将手从脖子移到男人俊美的脸庞上,轻轻地摸索着上面的轮廓,无可奈何地自语:“好弟弟!休要怪jiejie无情呀!”

    幻月圣后想必已经到达幻春宫吧?事不宜迟,冰月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天亮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的天亮的嘴唇,幽幽地道:“睡吧!好弟弟,睡吧!忘掉所有烦恼,安安心心地睡吧!”末了啪啪啪地拍了三下手掌。

    两个婢女便从屋外走进来,站在外室齐刷刷地说:“请坛主吩咐!”

    “叫顶轿子,将此人抬到幻春宫去!”她沉声说。

    两个婢女应声出去,不一时便进来,一个抬头一个拖脚将熟睡中的天亮塞进轿子中,由八个妙龄少女抬着风也似的往幻春宫而去。

    幻春宫在大殿最上面一层,不时有飞鸟掠过殿角。

    半个时辰后,天亮热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一间华丽宽敞的楼阁之中,四周轻衫笼罩,恍如仙境。

    “jiejie,jiejie……”他下意识地叫了两声,却听不到冰月的声音。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得轻衫飘拂,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吸入肺中,沁人心脾。

    “这究竟是什幺地方?好香!”他深深地吸吸鼻翼坐直身子,才发现身下是一张铺满了白色天鹅羽毛的柔软无比的圆形大榻,足有冰月的内室那幺大。

    这并不是普通的阁楼,普通的阁楼有门,有四个壁面或者六个壁面,而这座阁楼没有门,周围仅有十个壁面,每一个壁面都是名贵的大檀板--那些淡雅的香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上面雕龙画凤,堪比皇家宫院。让天亮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个壁面上挂着的彩绘画卷。

    透过薄如蝉翼的轻衫粗略一看,九副图上绘着一对又一对男女,全都赤身裸体,搂抱着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冰月闺房里的那六副画轴,无论是规模大小还是裸露程度,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隔着如烟如雾的轻衫,天亮看不真切,便起身走到跟前一幅幅地看过去。他喜欢这些画,不只是因为画工精巧传神,更因为那画的内容使他面红心跳:男的画得高大威猛,女的画得小巧玲珑,不过个个体态丰腴,翘乳肥臀,煞是撩人眼目。

    幅男在上女在下,白花花的身子叠压着,像两条白龙纠缠着翻腾滚动。没有落款,空白处只有两个字--龙翻。

    名字好,确实有九分神似,天亮心里想着,脖子眼里就干干燥燥的快要喷出火来了,不由得咕嘟嘟地吞了一大口唾沫。

    第二幅名叫“凤翔”,基本上只是幅稍加变化而已--“龙翻”中女人的腿是伸直的,而在“凤翔”中女人的膝盖就蜷曲着抬起来,宛如飞翔的翅膀。

    第三副名叫“虎步”,女人跪地趴下,高高地翘起面团一般的rou臀,男人直直跪在身后,一手按住臀峰,一手扶着红赤赤的送股中。

    都看不见女人那话儿,可惜可惜!天亮摇摇头,垂眼一看,裤裆上早鼓起老大一个包来,而且正在越来越高,只将伸手死死地压住继续往下看。

    第四幅是女在上男在下,女人骑马一样骑在男人的胯间,乳峰骄傲地朝向前方,不过取却标名目为“鱼接鳞”,天亮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幅名叫“兔吮毫”,这幅和上一幅很像,都是女上男下,只不过女人调了个身,将肥嘟嘟的rou臀部冲男人头部这边。

    天亮也见过兔子,它们可不是这样交配的,不过看女人回首顾盼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兔子扭头梳理身上的毫毛。

    第六幅画的是女人仰面而卧,男人两手提起女人的三寸金莲耸身而入,题名“猿搏”。两猿相搏,一猿得手而执对方之脚,天亮顾名思义,倒也符合画中意趣。

    第七幅和第三幅的虎步类似,只不过女人不是跪着,而是直接扑卧在地,男人爬在女人的背上分开rou臀塞入roubang,取名“蝉附”。

    这倒不难理解,天亮小时候在天都时顽皮至极,经常爬到高高的树上去掏鸟窝,有时候碰到僵死在树干上的蝉蜕,就是这个样子的。

    第八幅天亮尤为喜欢,男人盘腿而坐,女人跨坐在大腿上吞入rou根,胯股见连成一片,双手像藤蔓似的缠抱着男人的脖颈,纤纤细腰被男人握于掌中,画名“鹤交颈”,不难看出两只仙鹤耳鬓厮磨瑟瑟和鸣的神韵。

    第九幅叫“龟腾”,女人的腿被卷曲起来推到胸口上压歪了丰满的乳峰,男人双手支撑着地面抬起上般身来,rou具粗大,rouxue鲜红,咧开了老大一道口子。

    天亮盯着那可怜可爱的蚌rou看了又看,胸腔里闷闷呼呼的,呼吸霎时间急促起来,血液急速地涌流着,就连那丝丝凉风也不足以消除浑身的燥热。

    最后一幅只画着个站立的绝色女子,身上披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纱巾,好似笼罩在这女子周围的一圈薄雾。纱巾下通体莹白,曲线曼妙,胸脯上耸立着一对大如蟠桃的雪乳,乳峰上是两枚鲜红的rutou,如鲜嫩的樱桃粒俏然点缀。腰际以下,臀峰浑圆饱满,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亭亭玉立于地,大腿根夹着一团黑乌乌的倒三角形。

    再看那眉眼,两道眉毛弯弯如新月,两只眼睛细细如丹凤。天亮不由得吓了一跳:要是将一头青丝换成白发,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幻月圣后又是何人?!

    一想到幻月圣后的阴险刻毒,天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步步地往后退去,一绊脚,仰面栽倒的巨大的圆榻上。

    阵阵微风送过檀香来,令天亮神志昏沉,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roubang在裤裆的束缚下脆生生地疼起来--他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roubang还在不断地伸展,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壮。浑身似乎也更加燥热起来,好比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如果此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走进来,他也会像饿狼似的扑上去撕碎她的衣衫,用那干涸了的幽洞发泄一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