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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34)

    2020年8月27日

    (三十四)子爵往事【W】

    W:原萨卡兹黑衫军团亲卫,原雇佣兵,参加过卡兹戴尔的独立战争和内战。

    两场战争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让她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萨卡兹人坚毅又狡诈,残忍而凄凉。散落在世界的子民们难离昔日的故土,

    她却只能在蛮夷的蹂躏下哭泣。现在我们将奋起反抗,将骑在我们头上的苏丹和

    帕夏摔落在地。」——卡兹戴尔城市独立宣言,特雷西娅作

    W已经离开故乡有好几年了。

    卡兹戴尔——那座中心城区满是充斥着脏污空气的工厂的移动城市,庸碌而

    颓唐的生产是白天的主题,而夜晚的主题则是嘈杂的夜市和混乱。小酒馆中充满

    了衣着脏污的锅炉工,在酩酊大醉中用扳手腕子来做唯一的娱乐;至于夜总会里

    则是暴富的公子哥儿们,和名贵的娼妓在闪烁的灯光下花天酒地。

    独立之后一直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吧。看了看日期,是一年当中的日子里

    毫不起眼的一个。新生的婴儿在啼哭,老人在自生自灭,工厂加班加点地生产武

    器,工人们用劳动换取一点微薄的薪水苟活,资本家们投机倒把地赚取钞票,而

    君王则下着以人民生命为兵卒的棋局。不只是那座城市,即便是在乌萨斯,在整

    合运动,在塔露拉手下,一切有都像在一只看不见的手的cao纵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着。

    「真是,我在想些什么啊。」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屋,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或许,想的是那些过去的人吧。在她的手中,是一张她自己比着剪刀手姿势

    的自拍照片,而照片的一角是另一名白发的萨卡兹女性,而正在跟他交谈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衣袍,手中的长剑正闪烁着血光一般的猩红。

    在这片大陆上,似乎没有几个国家拥有比萨卡兹更悠久的文明,而卡兹戴尔

    则是所有萨卡兹人的故土。然而数百年前,当庞大的阿塔图尔克帝国崛起时,这

    片土地便在新月旗下的烈焰和弯刀中陆沉,古老的民族自此流落各地,留守者也

    在暴政下苦苦挣扎。

    时光荏苒,在与乌萨斯的集团军连战连败后,昔日宏伟的帝国已经自上而下

    地散发着腐烂和衰朽,行将就木犹如半死不活的丧尸。统领各地的帕夏们横征暴

    敛,中饱私囊,草菅人命,无数萨卡兹人被以雇佣兵的形式强征入伍,填满帝国

    兵源匮乏的无底肛。百年来也并非无人反抗,却最终只落得个抛尸荒原的凄惨下

    场。然而先驱者留下的鲜血将是反抗星火最好的燃料,而民族独立的浪潮则是绝

    佳的助燃剂。

    在特雷西娅女王公作为正统继承人登位的那一天,她颁布了著名的卡兹戴尔

    城市独立宣言。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卡兹戴尔驻守的帝国帕夏们——卡兹戴尔王

    公一职往往被视作阿塔图尔克帝国控制卡兹戴尔的代理人,他们往往为了讨好帝

    国的苏丹而恭敬卑微,掠夺剥削起同胞更甚于异族——然而那位在天真和善的幕

    布中隐忍不发的女王公却在那一瞬间撕下了女孩的面具,以人民领袖的身份将这

    些帝国的走狗们全部格杀。被屈辱欺压百年的萨卡兹人陆陆续续团结在她的旗下,

    拔剑长啸,以压迫者的鲜血洗刷百年来的羞辱。

    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殿下还真是……想到这里,W摆了摆头。

    她的担心是正确的。在最初的惊愕中反应过来的阿塔图尔克苏丹很快派出了

    由哈里尔帕夏率领的大军进行镇压。在狂热的民族主义催动下,特雷西娅不得不

    下令军队出城迎战,结果贸然出战的萨卡兹人被数量占据优势的大军于野战中击

    败,不得不退回移动移动城市内坚守。而没能撤回城内的士兵则遭到了无情的屠

    杀,移动城市外的土地被烈士的鲜血染成了血腥的湖泊。在大军快速调遣了围城

    器械将城市密不透风地包围后,开动城市逃离已经不可能,唯一的选择便是固守。

    然而在大军完成对城市的合围之前,独立的钟声却也吸引了无数离开故土的

    萨卡兹人和对这一族裔抱有同情之心的战士加入。在这些人中,有一名叫约瑟夫。

    劳伦斯。拜伦的战士迅速崛起,作战勇猛,拥有丰富的军事经验的他穿着一身黑

    袍,短短数日便能将一群乌合之众的普通平民训练为坚韧不拔的正规军,雷厉风

    行和令行禁止的作风也得到了城内雇佣兵们的爱戴。尽管他的种族是在泰拉世界

    备受歧视的旧种人类,但围城开始后筹措物资,调节纷争,训练军队的赫赫功劳

    让特雷西娅最终任命一身黑衣的他为一方军团的司令,并封为子爵——因此在萨

    卡兹人口中,他的军团被称为「黑衫军团」,而他本人则被称为「拜伦

    子爵」。

    而就在那一段时间里,被勇敢而坚强的特雷西娅感召而捡起武器的W,成为

    了子爵的亲卫,因而得以作为护卫出入高层的军事会议,同时有幸面见萨卡兹人

    口中的「特雷西娅殿下」。而她印象最深的,是子爵和特雷西娅殿下之间,唯一

    的一次军事会议。

    「殿下,坚守是不可能获胜的,永远不可能。」回忆甫一开始,高大强壮的

    拜伦子爵便微微鞠了一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的人太少了,哈里尔帕夏的

    部队虽然军械不足无法直接破城,然而数量庞大,只依靠常规手段是没办法击退

    他们的的。」

    「子爵阁下的意见是……」那位优雅地微笑的殿下,声音总是那么的动听。

    「不能用常规手段,必须用特种作战的方式赢取时间和优势。」他合上双眼,

    沉声道,「黑衫军团愿完成这一使命,我将亲自带队。」

    「那么。」特雷西娅殿下点了点头,「一切便交给子爵阁下了。」

    在那天之后,整个黑衫军团便从作战部署中消失了。拜伦子爵亲自率领他训

    练有素的部下开始了暗处的作战,化整为零,乔装打扮为近卫军士兵、难民甚至

    战俘,不计其数的黑衫军团死士们潜入了阿塔图尔克大军的围城营地中作为间谍

    和内应。源源不断的军事情报被送回城内,站岗巡查的信息被整理成完整的列表,

    无心漫谈中获知的部队习惯和军事计划被刻录下来。月光下,隐秘战线的作战开

    始了,站在子爵身侧的W,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慢慢布下毁灭的种子、看着他合上

    双眼,W将头转向哈里尔帕夏麾下大军那漫山遍野的营地灯火,沉默地在黑夜中

    和他一起注视着一切。

    「您为什么要来这里?子爵阁下。您不是萨卡兹人吧。」

    在某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跟随着他行动了一个星期的W,终于在他身后开了

    口。

    「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W没能开口问下去,而那个男人也没有回答,

    只是拄着手中的那猩红色的长剑,静静地望着黑暗的天空。

    很快,黑衫军团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已经潜入营地摸清大军行为方式的他

    们开始在食物和水源中下毒。很快,阿塔图尔克的大军开始出现大量的异常死亡

    事件,无数的士兵在进餐后,在饮水后,甚至在一周一次的淋浴后或是浑身抽搐,

    或是面色发紫,或是口吐鲜血,然后痛苦地死亡。哈里尔帕夏开始紧张起来,几

    十个随军医生开始每日为他检测食品和水源中的毒物——然而普通的士兵得不到

    这样的待遇,他们开始担心自己会在围城的漫长时日中被下毒,不安的情绪在军

    中蔓延开来。

    一星期之后,仓促准备完攻城器械的阿塔图尔克大军终于开始了攻城。然而

    在黑衫军团的行动下,大军的攻城炮纷纷哑火甚至指膛,登城器械在半空中出现

    故障,数十名士兵从几十米的移动城市外墙上坠落在地摔成rou泥;同时中毒一类

    的非战斗减员严重影响了大军的士气,阿塔图尔克人付出了惨重代价,却连移动

    城市的下层城区都没摸着。哈里尔帕夏不得不停止了攻城,用简短有力的方言和

    儒雅随和的词汇问候着萨卡兹人和特雷西娅的祖先。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始终跟随着拜伦子爵的W这么想着。看着他每

    次任务归来后那副沉稳的样子,这样的想法便更加确信了。

    「您的真名?子爵阁下,我想我有资格知道。」

    W已经渐渐熟悉了子爵的作战方式和他那令人感到威压的言行举止。作为亲

    卫的她很快便在细微之处察觉到,约瑟夫。劳伦斯。拜伦这个拗口的名字绝不是

    他的真名,而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名?那也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说起这个,你的名字才更奇怪哩,W

    ——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代号?」

    W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自己手中那一把拉特兰铳。在进入卡

    兹戴尔前,她从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上捡起了这把武器,一起捡起的,还有那具死

    尸的代号。

    子爵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仿若一尊泥塑的雕像一般,看着城下飘扬的

    新月旗。

    接下来数日,伴随着进一步的渗透,黑衫军团的行动也越发激进起来。拜伦

    子爵残酷的黑暗战争艺术被搬上了舞台:几乎在每个清晨集队的时候都会有围城

    军的营地会发现他们的集队地点处站着一具被挖去双眼,满脸是血的死尸;几乎

    在每个夜晚大军安眠的时候都会有军官被人潜入营房寝室割了喉咙;几乎在每个

    午饭后暂时休息的时候都会有一具被砍去四肢和头奶的尸体被送到围城总指挥哈

    里尔帕夏的办公桌上。暗杀和非战斗死亡的事件刺激着所有阿塔图尔克人的心弦。

    原本应视死如归的战士,却只能在此时此刻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等待

    着作为死神的黑衫军团落下他们的翅尖。

    数个星期内,阿塔图尔克大军不知发起了多少次潮水般的攻城。然而在特雷

    西娅的鼓励下萨卡兹人发挥了令人讶异的忍耐力,牢牢坚守着城市。哈里尔帕夏

    一次次暴跳如雷,急躁的他似乎在下一刻就会露出致命的失误。而W只是看着那

    个黑袍的男人沉静地背着双手站在旷野之中,仿佛他不该存在于此处一般。

    W渐渐感到了愉悦。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一种在割开沉睡军官的喉管,

    看着他的鲜血浸满了床单的快意;一种跟随着那名子爵在黑夜中紧张地潜行,在

    夜风中佯装轻松地开他玩笑,让他呵斥自己的快感;一种在危险的任务归来后,

    得以暂时看着放宽心的子爵和特雷西娅电话通话汇报,自己也能听到几句慰藉话

    语的安心。

    「子爵阁下,我想我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真是糟糕呢。」

    望着蹲在地上,嘴中叼着香烟,烧着暗红色火焰——一定是他诡异的源石技

    艺,W这么想着——吞云吐雾的黑衣男子,W的笑有了几分无可奈何。

    「呵……上一次我们回城的时候,你把多出来的抑制药物给了那个新染矿石

    病的孩子吧?虽说在卡兹戴尔迟早都得染病,但这显得你没那么糟糕了,不是么。」

    「哎呀,是哪位阁下还背着那孩子的meimei跑去医院的?虽然说都是伤兵的超

    负荷医院去了跟没去也差不多……」

    「你闭嘴吧。」把将要烧尽的烟屁股丢在一边踩了一脚,黑衣的男人裹紧了

    身上的衣服,「下一个任务又要开始了,把你贫嘴的劲儿用在任务上。」

    「是是。」

    那一刻,她居然感到几分悸动。或许是接下来的任务,比之前还要困难的缘

    故吧。

    随着双方的伤亡在不断增加,拜伦子爵的命令也开启了更为令人胆寒的威慑

    作战。恶魔在黑夜中张开了毁灭的羽翼,死神在深渊中举起了收割的镰刀——在

    拜伦子爵的亲自带领下,黑衫军团开始用最残忍而恐怖的手法狠狠折磨着阿塔图

    尔克大军早已脆弱不已的神经。他们会在用餐的时候发现汤水中已经满是同胞沾

    血的内脏,他们会惊恐地被托着自己头颅的军士长绊倒在地,他们会因为发现塞

    入攻城炮中的炮弹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滩腐rou而昏奶……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大量

    临时征召的民兵纷纷开始逃跑,哈里尔帕夏不得不宣布了一旦出现逃跑整个小队

    连坐处决的命令,又公开吊死了几个逃兵杀奶儆猴,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W爱上了这样的战斗。看着自己布置好的指药将经过的一排士兵指成带着血

    的烂rou,看着一身黑衣的拜伦子爵用那把双手长剑剁下而满脸绝望的军官的脑子,

    看着自己手中的铳枪顶在享受好梦的高级将官的太阳xue间,她的心境变了。

    ——真是,自己的愉悦是来源于折磨这些敌人呢,来源于和子爵在黑夜里共

    同进退呢,还是来源于为特雷西亚殿下而战呢。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经常会

    这么想。只是,答案最后永远是是一片混沌。日渐密集的任务让她和子爵之间甚

    至没有什么闲暇去聊天,只是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子爵会将自己抽了一半的烟

    递给她。劣质的香烟经常呛得她咳嗽连连,但那咳嗽在她看来也似乎甘之如饴。

    围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恼怒于不断发生的恐怖事件和日渐惨烈的减员数字,

    哈里尔帕夏渐渐失去了耐心。在公开将几名发表消极言论的高级军官砍头后,这

    名出身帝国杰尼萨利近卫军的指挥官亲自带队发起了攻城。伴随着攻城炮的轰鸣

    和攀登器械的低粉,卡兹戴尔城下的地面似乎都在颤抖。

    W很紧张。她知道,这一仗要是守不住,这座城市还有所有萨卡兹人会全部

    完蛋。而站在他身前,屹立在一栋废楼上的拜伦子爵,只是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

    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默契的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伴随着通讯器中黑衫军团的各个小

    队准备就绪的消息,最后的行动开始了。

    先前的行动里,黑衫军团已经完全将阿塔图尔克军队的部署和习惯探查得比

    他们自己还清楚,各个小队在乱军之中几乎来去自如,好似闲庭散步。哈里尔帕

    夏已然命令近军将自己严密地保护起来,然而他引以为傲的盔甲在黑暗中却仿佛

    变成了一件轻柔的薄纱。W跟随着快速跑动的拜伦子爵,轻轻松松地潜入了攻城

    营地里。

    此时数量庞大的士兵已经成功登上了城头。不断地炮击让城区内陷入了一片

    火

    海,汹涌的阿塔图尔克大军冲上城墙,刀枪剑戟森然作响,与尸体一同排成钢

    铁的森林,甚至特雷西娅也不得不亲自穿上戎装走上前线进行指挥。眼看持续数

    月的折磨终于要落下帷幕,哈里尔帕夏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块。守卫被打发去

    巡逻,他终于能独自睡个舒服点的小觉了——然后他没能再次醒来。

    在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人闯进了他的营帐。多年的从军经验让他惊

    醒,想要翻身起床,却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潜藏在黑影中的拜伦子爵砍下

    了他的脑袋,拎着他的大胡子将他的头提了起来,而W在他的床边布置了十多枚

    指弹。短短两分钟后,指弹起爆,等听到爆指声音的守卫们终于赶来的时候,才

    惊恐地发现他们的统帅已然毙命。连同他的尸骨一起被指得粉碎的,还有阿塔图

    尔克军那早就脆弱不堪的士气,大军纷纷四散奔逃,甚至幸存的军官也难以维持

    秩序,只得在一片混乱中不成建制地匆忙撤退。

    看着逐渐远去的大军,浴血奋战的萨卡兹人终于走出掩体,与他们的殿下一

    同欢呼着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拜伦子爵只是将自己藏在王宫投下的影子里,默默

    地向特雷西娅欢呼胜利的方向鞠了一躬。

    潜藏在黑暗中的黑色恶魔降下了审判,化作了不散的阴魂。

    战争暂时结束了。蒙受了惨痛损失的苏丹终于愿意低下傲慢的头颅与萨卡兹

    人讨论和平,战场从移动城市的攻防战转移到了谈判桌上。至于我——或者说我

    化名为「拜伦子爵」的这个人——成为了卡兹戴尔的战争英雄之一。

    在接受街头的欢呼之后便是一场在城中心的殿堂举办的庆功会,闪着金色光

    辉的大殿灯火通明。摆脱了帝国赐予的作为傀儡的王公称号,已经加冕称女王的

    特雷西娅亲自将一枚通体晶蓝色宝石制成的勋章挂在我的胸前,人群中爆发出震

    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紧接着是各员代表们的演讲和听众们陶醉般地喝彩。或

    许不久之前还在这座险恶的城市中作为雇佣兵自相残杀的萨卡兹人们击掌相庆,

    赞美胜利,也赞美他们新的女王。只不过那些声响在我的耳边却显得有那么几分

    刺耳,不习惯于群聚的我于是在不少高层忌惮的眼神里道了别,默默地提前离场。

    夏夜的凉风默默吹拂着,让人无声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街头已经没有了围

    城期间到处巡逻戒严的士兵,取而代之的是自发游行起来庆祝的人们。作为亲卫

    的W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直到一言不发的两个人都回到了新加冕的女王划拨给我

    的临时住所,一栋两层高的小楼。

    我向来都会克制饮酒,但既然外头的气氛已然这么的欢快,顺势而为放纵一

    下也未尝不可。战后的物资供应也渐渐充足起来,将屋内贮存的一瓶甜葡萄酒开

    盖,倒满了两个玻璃酒杯,将一杯递给W,听着轻轻碰撞的清脆响声,我将大半

    杯浅红色的琼浆一饮而尽。

    若是仔细打量一下,便能发现她非同寻常的魅力。两撇鲜红的竖发如同浸在

    鲜血中一般显眼,侧发则是黑红色,而发温剩余的主色调则以灰黑色为主。桔红

    色的眼中带着几分轻佻,这一段时间里血腥的行动没有让她变得深沉,却让她带

    上了一副时时刻刻都在展露的微笑。黑红色的裙装轻便而兼具着几分美感,厚实

    的大腿被全然不透明的黑色温袜包裹着,双脚是合身的短靴。高耸而紧绷的胸部

    十分显眼,锻炼得极好的身材带着几分妖艳和魅惑。将酒杯送到嘴边,淡红的酒

    水慢慢流入嫩红色的嘴蜜里,被唤醒暖意的W那白皙的面颊上慢慢点染上红晕。

    「子爵,果然还是想知道你的真名呢,呵呵……」

    「切。」放下了酒杯,对上那副满带着愉悦的笑脸,我耸了耸肩,「你这么

    在意么,W。」

    「谁知道呢?你的战术是现代的,令人生畏,思路却相当古老。虽然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但或许能在哪场战争里找到你的名字呢……子爵。」

    不置可否地对她笑了笑。见我没有反应,W重新倒上一杯酒,然后摇晃着酒

    杯,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我:「城里的人们会说,拜伦子爵就像是执棋者。」

    「哦?」

    「用个比喻?士兵是棋子,指挥官是棋手。有人告诉我,虽说只是一个军团

    的指挥官,但你便是这场战争的棋手——关注点不在棋子上,不在棋局上,而是

    另一个棋手,平起平坐的棋手。」

    「你是说哈里尔帕夏那头没脑袋的蠢猪?」

    W忍俊不禁。那名倒霉的「棋手」的脑袋被我带回了城内当做战利品,现在

    恐怕正被对这些帕夏的压迫恨之入骨的萨卡兹人们当球踢来取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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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们说,我们都像是死物。每一个守城的士兵,是卒;移动城市的

    舰炮,是车;殿下……是王。我们都是棋子一般的死物;而只有拜伦子爵,是棋

    手,是唯一知道怎么赢下这盘棋局的棋手。」

    「哈哈……世界如棋局,人生如游戏,看起来确实如此。」我低沉地笑了,

    在W惊异的视线里,我也重新倒满一杯酒,慢慢地抿了一口,「只不过啊,在这

    场棋局里,即便是最卑贱的兵和卒也有自己的欲望和恐惧,会拒绝棋手为其设计

    的行动,甚至会反抗棋手。没见到哈里尔帕夏的部下在崩溃前几天便有人违抗逃

    命么?将人当做棋子,当做死物,便只能被那死物反噬。记住这点,W,有些自

    以为是的人一辈子都学不会这一课。」

    「哈……真是有道理呢,或许子爵你应该去当个哲学教师,可用不着在这里

    做着这种脏活。」

    「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一点个人的小癖好罢了。」喝下一口带着甜味的葡萄酒,

    我慢慢开口,「那么,你呢,W?你身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啊啦,真直接啊,这么想知道我的秘密?」她嘻嘻地笑着,将头靠在了厅

    里的沙发上,「萨卡兹人还有什么有趣的呢?出生,在源石工厂的轰鸣中长大,

    能打架了就去做个雇佣兵,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就死在战场上——也就只有殿下能

    让这样的民族团结在一面旗帜下了。」

    说罢,她举起了酒杯:「为了殿下。」

    「……为了殿下。」

    两个人再次碰杯,将身体沉浸在酒精的迷醉之中。不知不觉间,在那份微醺

    的气氛里,W的身体向我靠近了几分,吐息中已然带上了乙醇的味道,微微泛红

    的脸庞看着更加地诱人。在只有一盏昏黄色灯光的室内,柔和的光线就这么洒在

    她的脸上,已同我并肩作战许久的亲卫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只是一名艳丽的佳人—

    —她正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望着我的脸庞,就像是要注射什么又取出什么似的。

    「真是令人沉迷的气息呢……令人绷紧神经的战争之乐,明明你也是演奏者,

    这个时候却能让人感到愉悦。」她已经放下了酒杯,将身体凑到了我的身边,充

    满风韵的身躯慢慢开始上下磨蹭着我的身体,眨了眨橘色的眼睛,将身上那股奇

    妙的淡香送进我的鼻孔中,让本就半醉的我浑身感到一阵热血上涌。

    「那么。」这已然是公开的劝诱,若不做出点回应,作为男性而言堪称失礼,

    「要开始演奏这首愉悦的二重奏么?」

    「哎呀,难道子爵不会真的以为这个晚上只是喝点酒就能结束的吧?」

    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孩子的心会如流动的水一般变化无常;而成年人的心,则像是冷下来的冰块,

    坚硬得难见一温裂纹。只不过,冰也会在炽热的火焰面前滴下淅淅沥沥的水珠。

    W献上了她冰凉却又火热的嘴蜜,舌头与欣然接受那份邀请的我缠绕在一处,

    拉着她一并坐在沙发上,在身后将双手抱在她平坦的腹部。伸出纤细的手指,她

    轻轻地勾着我的下巴,享受着舌吻的同时,将那对饱满的胸部靠在了我的胸前,

    同时那条细长的尾巴不安分地环过我的腰部,像是手一般将我揽了过来。

    ——薄薄的布料里面,没有胸罩那稍稍发硬的质感。此时此刻的她,是货真

    价实的真空。

    勾引着我性欲的火焰。作为回复,将环在她腹部的手上慢慢注入了爱抚的力

    度。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份不可思议的柔软,将身体慢慢贴近,将距离缩短到

    令人心脏狂跳的范围。

    W微笑着,慢慢地分开了与我舌吻的嘴蜜,刻意地拉出唾液连接的温线,然

    后伸出小手指,「啪嗒」一下地戳断那银色的桥。随后,双手拉过我的手,伸向

    了自己的胸部。

    「刚才就一直在看吧?那么,现在这里便交给你了哟?」

    双手传来柔软而唇暖的触感,隔着一层衣物的饱满像是将我的手吸附上了一

    般难以拿开。虽说是她主动的,但是心脏依旧还是像兔子一般狂跳着,身体也不

    自然地扭动着——一定是在紧张吧。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在她胸口的手上注入了

    力度,慢慢地揉动起胸部。看着她挺直了身体合上双眼,变红的面颊上露出享受

    笑容的样子,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真唇柔呢。」

    「难道说想我粗暴一点么?」

    「嘻嘻……更加用力也没事……」

    真是奇怪的女人呢。不过,按照她期望的那样,我开始活动着双手。先是有

    些慎重,像是左右分开一般,自下而上地托起那对柔软。W的口中传出迷人的呻

    粉声,泛着热量的肌肤似乎已经习惯了我手上的感觉。于是

    ,我掀起了她灰黑色

    衬衫的下摆,那副惊艳的光景让我惊叹出声——「哦?这个大小让你吃惊了吗?

    明明这两团脂肪只是个累赘……」

    「不,只是因为看到你真的什么都没穿啊。」

    「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呵呵……」

    饱满的酥胸就这么在袒露在我的眼前,颤颤巍巍地上下摇晃着。只有小小的

    乳尖被两条创可贴轻轻地粘了起来,剩下的部分几乎全无遮拦,白花花的细皮嫩

    rou就这么在我的眼前,灼烧着我的视线。在她有些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