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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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叫了两声。 一阵窸窸窣窣后,「啪啪」 两声脆响,这次恐怕不是打蚊子了。 「别着凉了你,」 张凤棠「啊」 地一声轻呼:「轻点儿。」 「妈,在学校老是想你。」 「哟——」 「想你的——屄。」 最后一个字近似耳语,但我还是听到了。 也不能说「听到」,应该说即便窗帘严丝合缝,它还是突破重重阻挠穿透了我的耳膜。 无论如何——有些夸张,乃至我心里禁不住一颤。 「疼!」 陆宏峰一声惨叫。 「让你瞎扯。」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紧跟着,啪啪声响彻耳膜。 张凤棠娇吟两声,直呼轻点。 但小屄蛋子儿并没有「轻点」,一连串的「啪啪啪」 不绝于耳。 「轻……点儿,让人听见!」 当妈的喘息着抖落几个字。 「哪能听见。」 儿子也喘。 「说过……多少次了,这……这事儿可不能……」 张凤棠像是再也说不出话,索性闷哼起来。 橙色灯光漫过半边走廊,在绿墙和红砖表面浸上一层模煳的影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 「那你让林林来?」 好半晌,陆宏峰气喘如牛地蹦出这么一句。 「谁……知道你这么猴急,小畜生。」 陆宏峰或许切了一声,又或许没有,总之啪啪声戛然而止,接连两个深呼吸后,他说:「我看……你是想让林林日你!」 这声音有些过于响亮,我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躺在表姐闺房也一样能够听到。 最-新-地-址-发-布-页: 回答陆宏峰的是他自己的一声惨叫:「老疼!」 「你也知道疼?」 我亲姨也长呼了口气。 陆宏峰没说话,而是用肢体语言作出了回答。 随着张凤棠的一声轻呼,床板再次吱扭起来。 喘息。 闷哼。 我觉得这暖气供应比病房里都 要充足。 「妈。」 没音。 「妈。」 还是没音。 「妈。」 「咋?」 「我jiba大不大?」 「跟谁学的你?!」 很遗憾,这次没能欣赏到陆宏峰的惨叫。 「妈。」 「又咋,快弄完睡觉去!」 「大家都叫我古巨基。」 蛤蟆叫了两声。 「啥?」 「古巨基,」 陆宏峰喘了口气:「里面那个。」 得有个四五秒,张凤棠才笑了起来。 大笑。 如果坐着,肯定是前仰后合;如果站着,必然会直不起腰。 床上的一切活动都让位给了笑。 始作俑者也笑了起来,呱呱呱的。 我掐掐坚硬的裤裆,在墙上趴了好一会儿。 「你说说你们,啊,多大点儿,一天不学好,净瞎搞怪。」 「他们说我jiba直起来能把俺们学校大门捅倒了喽。」 蛤蟆叫,不无得意。 「说啥呢……」 张凤棠又开始笑。 持续了好一阵。 直到陆宏峰再次动起来,笑声都没能完全停下。 「妈,我大还是我爸大?」 陆宏峰可能有些兴奋过头。 「瞎说啥。」 当妈的没搭理他,好半晌又说:「别提你爸。」 不提就不提,儿子闷声不响,啪啪声却毫不拖泥带水。 「轻点儿你!」 张凤棠喔喔直叫。 「妈。」 「嗯。」 「我大还是张亚光大?」 张凤棠的叫声细高,像一眼叮咚清泉。 「妈。」 「啧,你今儿个咋回事儿?」 我几乎能够想象她凤眼一翻柳眉微蹙的样子。 但很快,在新一轮的啪啪脆响中,清泉再次开始流淌:「你妈屄啊,轻点儿轻点儿。」 「怕啥?」 他绝对吞了股口水。 「让林林听到你才心静?」 条件反射般,我连大气也不敢出。 屋里的运动并没有「轻点儿」,起码我没能听出这个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宏峰突然说:「听到咋了?听到就拉他一块来。」 粗重的喘息使每个字都要在空中弹跳几下,乃至传到我耳朵里时它们轰轰作响。 张凤棠不说话,只是哼。 「好不好,妈,俩jiba一块来。」 稚嫩的公鸭嗓矬刀般打磨着寂静的夜,夸张而怪异。 张凤棠还是不说话,依旧是哼。 好半晌,伴着一种鹅叫般的嘶鸣,我亲姨总算从喉咙里抠出几个字。 她说:「峰峰,妈不行了。」 运动在一场暴风骤雨后归于沉寂。 陆宏峰于喘息和娇吟中射得闷声不响。 直到张凤棠让他洗洗睡,我才得以确定房间里的行为艺术已宣告结束。 而我两脚发麻,大汗淋漓,烟盒在手中都变了形。 张凤棠进卫生间后,我觉得是时候撤退了。 但我亲爱的表弟还四仰八叉地卧在床上,橙色灯光照亮他稚嫩的胡须,一如照亮他胯下绵软的「巨基」。 就在我挪到楼梯口时,陆宏峰开腔了。 他说:「妈!」 回答他的是水声。 于是他又叫了一声。 这次水声友情暂停了一下:「咋?」 「明儿个再给我一百二。」 「干啥又?」 「学杂费。」 「不交过了?又交!」 「那个多媒体课让交的。」 水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张凤棠说:「明儿个我找你们老师去。」 陆宏峰「cao」 了一声,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随后他唱了句周杰伦的歌,那个什么的,重复了两遍。 在第三遍重复到一半时,他颇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妈!」 「又咋?」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妈也回到了卧室。 「我爸跟我姨是不是好过?」 这话说得字字清晰、行云流水。 我攥着扶手,再也挪不动脚步。 没有回答。 一阵窸窸窣窣后,窗口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 虽然知道用不着,我还是迅速蹲了下去。 「妈。」 「快洗洗睡去!楼下可还有人。」 女人消失,像是上了床,几声细碎的吱扭:「妈累得要死,你可别惹我。」 「说说呗。」 「啧,一边儿去,看你妈还没死是不是?昨晚上你呼呼大睡,你妈可值了一宿班儿。」 「mama。」 这声音嗲得有点过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给陆宏峰来俩个大耳刮子。 「一个黄鼠狼,一个sao狐狸,一对眼就搞上了呗,你姨夫又不争气,偏偏进了宫,那可不是干柴烈火哟!」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玻璃上。 「不像啊。」 「啥不像?」 「我看我姨挺那个的。」 「哪个?」 「神圣不可侵犯。」 支吾了好半晌,他用普通话说。 「切,还神圣不可侵犯?」 我亲姨笑了起来,高亮得和戏台上的阮妈不相上下,不知什么玩意儿在大笑中咚咚作响。 后来笑声突然就低了下去,但还是持续了好一会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她才止住了笑:「会装呗。」 陆宏峰没吭声。 「让你盖被子听不懂?非晾你才心静!」 「啥是会装?」 「表面上那个啥——」 张凤棠顿了顿:「冰清玉洁,啊,暗地里直发sao,啧,脚别乱蹬,生虱子了你?」 两声蛤蟆叫。 「整天噘着个大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是sao屄欠弄,不知给多少人弄过了。」 「你咋知道?」 张凤棠没搭理他,而是切了一声。 好半晌,她说:「哎,妈好看还是她好看?」 「啥?」 「妈跟你姨哪个好看?」 陆宏峰没吭声。 起码我没听见。 「不问你呢?啧,别碰我。」 「妈。」 没音。 「你好看,」 公鸭嗓慢条斯理,略一停顿,还笑了笑:「我姨也不丑,都好看。」 「没良心的,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跟你爸一个德性!」 张凤棠声音压得很低。 「我咋了我?」 「脏内裤忘了?」 「我爸也拿姨内裤了?」 一阵窸窸窣窣.「那么脏的东西也拿,真不消说你爷俩,恶心不恶心一天!」 「一边儿去!」 「幸亏你姨没发现,不然你妈脸往哪儿搁!」 张凤棠这一串连珠炮把她亲外甥打得晕头转向,但硝烟滚滚中炮貌似还没放完:「别乱摸!」 「啪」 地一巴掌。 陆宏峰夸张地吸熘了一下。 「你姨可不是啥干净货色。」 「咋?」 「咋个屁,快下去睡觉!」 「妈。」 「本来就发sao,这当了大老板,还不得岔开腿让人弄啊,干净得了吗?」 我摸根烟咬在嘴里,却没机会点上。 客厅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指针彷佛就戳在耳边。 「哼啥哼?」 「我没哼。」 「听见你哼了。」 「真没哼。」 于是张凤棠就哼了一下:「老上剧团的那个黑框眼镜你还记不记得?」 「谁?」 「梁致远啊,你忘了给过你两百块压岁钱的,唉哟,老早以前跟你姨关系可不一般,偏你爹没一点眼色,吃干醋,当初学人棒打鸳鸯嘞。」 陆宏峰哼了一声。 这次确确实实哼了。 「咋?」 「没咋啊。」 「还有郑向东,当年你姨夫可不把他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到现在头上都还有碗口大一块疤呢。」 张凤棠直咂嘴,像是疤落在了她头上。 「啥时候的事儿啊?」 「早了,你姨刚开始搞剧团那会儿。」 「真的假的?」 「难说,无风不起浪,最后要不是你姥爷亲自出面,人郑向东会留下来?」 「不像。」 「跟谁学的,不像不像,啥叫不像?谁不像?」 张凤棠显然翻了个身,我觉得窗帘都动了动:「郑向东可摸过你妈屁股。」 好半天没人说话,我忍无可忍地吸了吸鼻子。 「啧,瞎摸啥?」 我姨终于又开腔了。 「他能摸我不能摸?」 回答他的是一串清亮的笑声。 「他摸这儿没?」 「他敢!」 「咋不敢?」 「切,你亚光叔不剥了他。」 「吹牛吧就。」 「咋?」 「我不光摸了,还日了。」 又是一巴掌,这次显然隔着被子。 没由来地,我想到了和里的土制防弹衣。 「亚光能咋地?」 这表弟大概恨不得蹦到天花板上。 「再瞎扯我不撕烂你的嘴!」 大概真怕嘴被撕烂,陆宏峰没了音。 张凤棠骂了句什么,随着一声细碎的吱扭,像是又翻了个身。 她甚至哼了一声。 「妈。」 好半晌,羊羔咩咩地叫了一 声。 没人应声。 「妈。」 蛤蟆叫。 「快下去睡觉!」 一阵窸窸窣窣,接着咚地一声响。 「啧,别瞎闹!」 陆宏峰吸了口气,就没了音。 「小畜生。」 张凤棠轻哼了一声。 好一阵又是一声。 某种压抑的热气流从她的口腔淌出,整张窗帘都浸得湿哒哒的。 「妈,爽不?」 陆宏峰轻喘着,像是犯了鼻炎,紧跟着是几声响亮的吸熘。 「小畜生。」 张凤棠还是这么说。 她声音轻飘飘的,又是一声轻哼。 搞不好为什么,周遭再次热烈起来,我心里也禁不住轻轻一颤。 「硬不硬?」 几声吱扭后,陆宏峰颤抖着说。 「你睡饱了,瞎折腾……你妈。」 张凤棠一声轻呼:「干点啥也没个度。」 房间里又响起了熟悉的节奏,缓慢,悠长。 「妈。」 「嗯。」 「那郑向东的事儿也是亚光说的吧?」 或许是陆宏峰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挺,张凤棠啊了一声,「他说的我可不信,大话篓子一个,也就会弹弹琴吹吹箫。」 「咋说话呢?」 我姨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床板轻轻摇。 也可能是床垫里的弹簧发出的声音。 席梦思。 「高干病房谁找的?医生谁找的?剧团搞这么大,谁捧的场?搞得跟谁专蒙你一样。」 这么说着,张凤棠切了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又似不屑于继续举证。 当然,很快,她又开炮了:「还有那啥艺术学校,你姨这大老板当的,啊。」 陆宏峰闷声不响。 「我可亲眼见过那个陈建军来找你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张凤棠嘀咕了句什么,接着说道。 掷地有声。 「谁?」 公鸭嗓总算吱了一声。 「没谁。」 「谁嘛?」 「烦人不,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知道——」 公鸭嗓拖得老长。 「哟哟哟,咋你看见了?」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 向北约莫一公里的省道是钢厂拉煤车的必经之地,我突然想到,如果雪足够多,融化了之后就是汪洋大海,那些在雪夜也如此忙碌的重卡自然也就成了汽轮。 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漂浮起来。 「开宾馆那会,」 好半晌陆宏峰才开口。 他呱呱两嗓子:「你不也被人sao扰了。」 「还弄不弄?」 冷冰冰的。 陆宏峰没吭声,而是卯足劲搞了几下,「啪啪啪」 的。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再没出声。 当然,也可能是我没听见。 「文化局的吧,」 好一会,公鸭嗓喘息着:「那老头儿搁办公室好多回了,除了看戏,我姨都不爱搭理他。」 张凤棠哼了一声。 「真的。」 继续喘。 「你懂啥,这当官的哪个不是老狐狸,」 当妈的也轻喘,间或一声低吟:「那股子sao气还能闻不到?」 如你所见,没准是张五可演得有点多,我亲姨携着股与生俱来的戏剧化夸张。 虽然这种夸张让人不舒服,但你还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又搞了几下,陆宏峰说自己口渴,想喝水。 张凤棠说,喝就喝呗,又没人拦你。 于是陆宏峰就郑重其事地请求他妈把桌子上的水给他递过来。 「劳驾。」 他说。 「自个儿拿去。」 他妈回答。 于是他就「自个儿」 下去喝水。 于是扁平而倾斜的影子便在窗口晃了晃。 于是他就撩开窗帘,往外瞄了几眼。 我紧贴着墙,头发都要竖起来。 陆宏峰的头发却平直顺滑——不知啥时候这厮搞了个齐刘海。 于是他就摸摸齐刘海,喝起了水。 一时咕咕作响,彷佛打哪儿飞来了只老母鸡。 「不过女人啊,在外面就是不好混,是是非非又咋说得清楚。」 张凤棠拖长调子,一声长叹。 「那你还说我姨。」 窗帘放了下去,堪堪露着一角。 「你姨就是sao咋了?还不许说啊?凉不凉,让妈也喝点儿。」 蛤蟆叫。 「嘿,你还别不信。」 这当妈的也是「咕咕咕」:「嗯。」 两下蹭地声,影子又爬上了窗帘:「冬冬他妈那样的才叫sao。」 「你倒是眼尖,学习不行,旁门左道挺上劲儿。」 「这谁看不出来啊,上次我去冬冬家,他妈……」 戛然而止,陆宏峰嘿嘿直笑。 「咋?」 「不咋。」 「你说不说?」 「真不咋。」 「切,你说我还不听嘞。」 「妈。」 蹭地声。 「干啥?」 「妈。」 「啧,作践你妈吧就。」 蛤蟆叫。 「咋,不洗洗去?」 蹭地声,开门声,水声。 陆宏峰再回来时嘿嘿直笑。 于是他妈就给了他一巴掌。 相应地,他便哼了一声,不,哼了两声。 「作践你妈吧。」 好一会儿,张凤棠舒口气,又说。 接着,呱呱呱中,房间里一阵滋滋作响。 如你所料,「吹箫」 这个看毛片时永远快进的烂俗桥段让我挺直嵴梁,半天才悄悄地喘了口气。 「行了行了,恶心死人,水给妈拿来。」 陆宏峰闷声不响,但很听话。 于是我姨就如愿以偿地漱了漱口。 不幸的是她需要亲自下床,跑到卫生间,喷出一道水雾。 我都感到麻烦。 等她再回来,陆宏峰又开始蛤蟆叫。 「还弄不弄?」 没好气。 「妈,」 表弟显然上了床,紧跟着,「啪」 地一声脆响:「从后面来呗。」 「德性你,」 张凤棠咂咂嘴:「要求还挺多,快点弄完,几点了都。」 咚地一声,一阵窸窸窣窣,陆宏峰哼了哼。 「屁眼上毛又长出来了。」 他喃喃道。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冒了一头汗。 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张凤棠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冬冬他妈啊,我看是个说媒的。」 几声吱扭后,我姨突然谈起了牛秀琴。 声音有点小,应该是背对着我。 「啥?」 「媒婆不知道?专门给人家说媳妇儿的。」 「她不文化局的吗?」 「说你傻你就流鼻涕,」 我姨笑了笑,却不屑于给儿子作任何科普:「我看要没她啊,你姨跟这当官的还真不一定能牵上线。」 正是此时,楼下的挂钟敲了一下。 老实说,这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我望了眼光怪陆离的走廊,又瞥了瞥楼下微弱的天光,然后就放了一个屁。 冗长而醇厚,也幸亏闷声不响。 而嘴里的烟已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印第安人。 「她这有啥好处啊?」 「啥好处?好处可多着呐,水浒传里边……废话贼多,快弄完睡觉,真拿你妈当驴使啊。」 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 地一声脆响。 「驾。」 他说。 「你就作吧。」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 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 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 「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 「不知道?人家可精着呢,不知道。」 「那他不管?」 「管得了么管,他一个初中老师给调到教育局,凭啥啊?」 「妻管严。」 陆宏峰猛搞了几下,啪啪脆响。 于是相应地,张凤棠也叫了几声:「犯啥病呢你,给你说啊,你要娶了媳妇儿也那样,妈可就没法活了。」 回答她的是蛤蟆叫。 「笑啥?」 还是笑。 「切,你这样我咋瞅着危险呢。」 陆宏峰不搭茬,而是用力挺了几下。 席梦思的呻吟中,他问:「妈,爽不?」 张凤棠似是哼了两声,然后就没了音。 她应该是誓死也不想搭理这个未来的妻管严儿子了。 席梦思呻吟得愈加热烈。 啪啪声也变得密集。 「轻点儿你。」 我姨压着嗓子猛叫了几声。 「妈,你屁股真圆。」 两声细碎的「啪啪」,陆宏峰气喘如牛。 当然,牛是怎么喘气的,我还真说不好。 只隐隐记得,每逢寒冬腊月那些老伙计们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悠长的热气,令人无比着迷。 不知道我亲爱的表弟会不会喷点什么出来。 「你姨的更圆,还肥。」 张凤棠也喘。 「妈,给你说个事儿。」 不 知是不是错觉,陆宏峰的嗓音突然变得清亮,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 张凤棠轻哼着。 「我见过她的屄。」 他声音有些发抖。 「啥?」 「我见过我姨的屄。」 他略一停顿,又是「啪」 地一声。 我感到嘴里苦得厉害,只好吸了吸鼻子,连掐死这俩母子的心都有了。 张凤棠不吭声,还是哼。 席梦思的呻吟几乎要停下来。 「暑假那会儿。」 「我在剧团办公室玩电脑。」 「我姨在里面睡午觉。」 陆宏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像个即将断气的我军战士。 这长征煎熬得我满手心都是汗。 但战士停了下来,躺地上打滚,不走了。 「咋嘛?」 半晌,张凤棠终于问。 「我到她屋里上厕所,就看见了呗。」 「哦,你姨没穿裤衩,光屁股等着你哩。」 随着床板猛一吱扭,我姨叫了一声。 「穿了,可小,屄毛都露出来了,又黑又多。」 张凤棠又哦了一声。 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声稀松平常的呻吟。 「跟你的有一拼。」 陆宏峰笑了笑。 没音。 「屄也肥,大屄唇翻着,屄洞都能瞅见。」 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像是被钢丝勒住了脖子,没准下一秒就会挂掉。 「sao不sao呀?」 张凤棠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奇怪。 「啊?」 「我问你姨的屄sao不sao。」 陆宏峰不说话,啪啪声又渐渐响起。 「你没弄她?」 张凤棠轻声叫着。 陆宏峰誓死不吭,啪啪声越发剧烈。 「想不想弄……你姨,啊?」 张凤棠嗷嗷直叫。 这些字词翻过圆滑的喉头,又被拉扯成一根根紧绷的丝线。 「弄你姨的大sao屄,大浪屄!」 回答她的是小屄蛋子儿的低吼声,哼哼唧唧的,像是被人捏住了睾丸。 但床板的运动振聋发聩。 屋里的两人像是发疯般制造出一袭巨大的风暴。 它将我席卷而起,四处颠簸。 我发现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好一阵,公鸭嗓总算吐出了几个字。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日死她!」 「你……要弄你姨,妈就让林林弄。」 我亲姨的呻吟充满了弹性。 她极力压着嗓子,声音却针尖般发亮。 席梦思的运动立马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粗重的喘息。 「林林这又高又壮的,下面肯定大。」 「sao屄!」 陆宏峰猛然挺动起来,像是遭雷噼了一样。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公鸭嗓在啪啪声中被削去一截,低沉却又尖利。 回答他的是嗷嗷叫。 我不由攥住了自己的裤裆。 「反正,」 好半晌,陆宏峰才放慢速度,缓了口气:「不许给他唆jiba!」 张凤棠没吱声。 她边喘边哼,像一滩兀自消融的糖浆。 「听见没?」 陆宏峰似是在他妈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妈!」 他甚至咬了咬牙。 「妈有啥法子?」 一声闷哼后,张凤棠轻颤着说。 「啥?」 陆宏峰索性停了下来。 「他硬把大jiba头子往妈嘴里戳。」 「sao屄!」 一时啪啪作响:「那你就唆了?sao屄!」 这表弟的嗓音干涸得像块龟裂的泥巴,滑稽而夸张,却又怪异得令人窒息。 「妈就是sao屄!」 张凤棠彷佛要哭出声来。 「俩jiba日不死你啊,sao屄!」 兴许是过于激动,小屄蛋子儿打了个嗝。 我能想象那热气流里羊rou和白萝卜的味道。 「嗯,日死妈,妈快给你俩弄死了,」 我亲姨的嗓音温暖多褶:「还有冬冬,一起弄妈!」 陆宏峰射精时,我也友情射了一管。 区别在于,他射在他妈屄里,而我射在了自己裤裆里。 这热烘烘黏煳煳的感觉让我恍若化身为一块口香糖。 张凤棠并没有马上去洗澡,而是让陆宏峰去。 但这小屄蛋子儿当然磨磨蹭蹭。 于是母子俩又温馨地聊了好一会儿。 我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离开机会。 张凤棠让儿子期末好好复习,争取拿个名次。 「这下你该心满意足了吧。」 她用普通话说。 然而陆宏峰并没有心满意足,他说:「记着给我买电脑。」 「你这阶段要啥电 脑?」 这话实在伤人心。 于是陆宏峰就恼了。 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再后来他就哭了起来,委屈得差点把自己噎死。 「行行行,班级前三十,年级前五百,明儿个我就跟你姐说。」 「写个条儿。」 「能耐你,」 张凤棠似是哭笑不得:「快洗洗去,三更半夜的,明儿个再说。」 陆宏峰不吭声。 「切,还能蒙你?」 一番权衡之后,陆宏峰姑且答应了。 就在他走向洗澡间时,张凤棠突然问他偷看母亲的事是真是假。 「瞎扯的你也信?」 蛤蟆叫了两声。 「你瞎jiba乱搞,我可不饶你!」 她这嗓音又如在戏台上一般清亮:「还有,嘴严实点儿,别啥都往外捅。」 陆宏峰有没有说话抑或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觉两脚发软,而一截粗硬的屎橛子几乎戳到了体外。 正是此时,张凤棠一把拉开了房门。 一股暖风袭来,宛若一堵坚硬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