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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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一路把她从次间抱进卧房,期间有侍女看见了,也忙是低头做没看见状。 “我不管,今晚你不准碰我。” 被放在床上后,元贞小声说。 “这不是已经碰了?”杨變故意装傻。 “你别故意滚刀,”元贞捶了他一下,红着脸垂着眼:“那啥,我有些不太舒坦……” “哪儿不舒坦?腰?” 他去摸她的腰。 元贞忙将他手按住,“我都说不舒坦了,不是腰,就是……那啥……” “什么?” “什么什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元贞气得一把将他手扔开,可终究心虚气短,又小声道,“就是下午我沐浴时,嗯…看了下……得厉害……就擦了些药……” 她说得声音极小,含含糊糊。 杨變也就听到个肿了擦药,本来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看到她通红的脸,和忽闪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肿了?” 元贞受不住了,一把将他推开,又往床里面滚去,钻进被子里。 “反正你今晚不准招惹我!” 杨變也没说话,他下榻四处看了看,把多余的灯都吹了,只留下一盏。又去看床头矮几上的水壶里可是有水,见没水了,他拿起水壶去了外间,让侍女把水加满,又端回来。 元贞只听见他下榻忙了一通后,才回来了。 帐子被放了下,床上的光线更暗了。 他躺了下来,元贞能明显感觉到床褥下陷了一些。 然后他就没动了。 元贞有些好奇。 真就这么老实?还是睡着了? 她轻轻地动了一下,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一条缝。 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 元贞把被子拉下来,露出脸庞,故作无事状:“你不睡?” “睡不着。” “那我先睡了。” “你睡吧。” 元贞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看到的还是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不睡?”她没忍住道。 “我睡不着。” 对,他方才回答过,是她蠢了,又问重复的问题。 “你若是实在睡不着,不如去书房看会儿书?” “我不看,看什么书?平时我都不看书。”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平时晚上睡不着都做什么?” “想你。” “……” 杨變还真没有骗人,他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只可能是一件事——想她。 元贞又恼他厚颜无耻,又觉得他这样有点可怜,如今倒弄得好像她故意刁难他似的。 现在元贞真想找个人问问,难道夫妻二人晚上没事,就是在家中敦伦,没别的事干了? “要不,你把眼睛闭上,酝酿下睡意。”她试图引导他。 “酝酿不出来,心里有事。” “什么事?” 他突然凑了过来:“我就在想,你说肿了,我想看看,若是真肿了,还是再上些药,这样明天才能好。” 他!在!说!什!么!东!西! 他大晚上不睡觉,就在琢磨这事?? 元贞知晓他口没遮拦,但还是才知道他竟如此口没遮拦!她知道他厚脸皮,但还是才知道他竟如此厚脸皮! “你走!你走!” 这次元贞是真撑不住了,连忙把自己又卷回被子里,把自己盖得紧紧的,又把guntang的脸埋在被褥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羞窘。 可杨變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改方才老实的模样,过来扯她被子。 “给我看看怎么了?” “你走!” 见他扯她腿边的被子,她连忙用脚去踢他。 可惜人没踢着不说,反而被人一把抓住了脚踝,同时被子堡垒也从下方开始失守。元贞也不知怎么弄的,他就从她脚边钻进了被子里。 “你快出去!” 推、搡、踢,都没办法把他赶出去,反而失守得越来越多。 “杨變,我生气了!” 他径自不理,只管忙自己的。 然后—— 他不光看见了,还又硬压着给她上了两遍‘药’。 这个牲口! 元贞只觉得一辈子的羞窘,这两天全被她用完了。什么公主的威严、体面,啥啥都没有了。 依稀记得前世,她不是没遭遇过类似这种事,只是心中藏着恨,藏着算计,所以她极端功利,她甚至能精确得算计到什么时候应该给出什么反应。 羞? 似乎有过,但是很淡。 而不像如今,元贞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他每次都能打破自己的准备,各种不按牌理出牌,打得她各种丢盔弃甲。 “杨變……” 她紧紧抓着他的发,狠狠地扯着拽着,似泣又似恼。 他却又劈头盖脸亲过来,箍着她继续沉沦。 听说权简带妻子来了,让这两天都有点慌慌的元贞,终于松了口气。 裴氏是个身形高挑长相明艳的大美人,乞巧节那日匆匆一见,虽没看见对方的脸,但元贞想着应该是个美人,果不其然! “拜见公主。” “勿要多礼,说起来我要随夫君叫你一声嫂嫂。” 元贞拉着她来到罗汉床坐下。 希筠领着侍女奉了茶点和瓜果。 “我家夫君一直惦着小叔,生怕他性格刚硬,冒犯了公主,如今看来倒是我那夫君多虑了。”裴淼笑道。 元贞也笑着道:“夫君虽是武人,到底还算体贴,且夫妻之间,哪有冒犯一说。” 裴淼噗呲一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喜欢说场面话的性子,看得出公主也并非那般俗人。早先听夫君提过公主,对你甚是夸赞,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元贞还有些愣神,哪知裴淼已经拉上她的手,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其实我有别的话跟你说。” 元贞虽心中疑惑,但见她这般模样,当即挥手让一旁的希筠退下了。 “嫂嫂但说便是。” 裴淼十分满意她的举动,也不再遮掩了。 “其实担心粗蛮是真的,担心冒犯也是真的,”她以帕掩唇,一对明眸善睐的大眼对元贞忽闪忽闪了两下。 元贞当即懂了,雪似的脸颊当即红了个彻底。 “可别羞!” 裴淼连忙拉住她的手,“其实也是我多事,想着公主娘亲早逝,宫里大概碍于你的身份,也不会跟你说什么体己话。遥想当年我刚成亲时,也是懵懵懂懂,而男人嘛,你懂得。为此,我甚至还与夫君打过两场,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后来回门时还被爹娘训斥了一通。” 怕元贞多想,裴淼不惜说出自己当年的糗事。 而为何会闹出这般尴尬? 不过是新成婚的小娘子多是脸皮薄的,而新成婚的小郎君多是不知节制。 一个哪儿不适哪儿伤着了,碍于羞涩不敢说,另一个也不懂这些,若两人都是闷葫芦,一个觉得委屈,一个被拒了心中烦闷。 若再碰上那不省心的人家,当娘的觉得自己儿子受了气,不免给儿媳脸色看,若是再塞一两个通房来,那真是好好一桩婚事都被搅坏了。 而于裴淼来说,丈夫的这个义弟就是不解风情的蛮汉,又是凶兽般的体格,公主娇娇弱弱的身板儿,能受得住他折腾? 若给折腾坏了,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好不容易娶个媳妇,本是一桩好事,若是闹出什么不美来,那可真叫人扼腕。 因此,看似是杨變娶妻又新婚,实则权简两口子没少在家中暗自担忧着急。 寻思着新婚头一日就上门,实在太过莽撞,而再过一日是女方归宁回门日,就择了第二天上门,就是寻思小夫妻若有什么矛盾,二人给开解开解,再来他们是过来人,也能指点一二,让他们少走弯路。 元贞闹个大脸红,可看得出对方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于是她顶着红脸,小声道:“夫君虽是有些贪,”这个贪字被她说得极快,晃个神就听不见了,“但其实还算体贴的。谢谢嫂嫂关心,临出宫前,宫里其实有尚寝局的女官讲过这些事,只是说得很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