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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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京对他是敬服的,把这番话记在了心里。等着办完事情,就去跟他夫君好好说说。 江知与便切入正题,交给他一份名单。名单是以礼单的形式写的,列明要送三牲之一的人,是他们重点要攻略的人。 拿不下,也要让其心防崩掉,无法理智当差。 大启朝的官员年假很短,仅七天而已。 名单交接过来时,踩着休假结束的日子,文世昌今天在家。 江知与前脚走,文京转眼就拿着名单去找他父亲。 行在半路,他夫婿张遵祖突然从他身后喊了一声。 “你做什么去?” 文京被吓得一激灵,回过身见是他,笑道:“我找爹说个事。” 张遵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每次过来,你都要去找爹说事,他能有什么事跟爹说?” 文京不常出门,撒谎的水平不高,从前都是含糊着说,张遵祖从来不深究。 这么多问两句,让文京有点无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张张嘴,又被张遵祖抢白。 “是不是谢大人找爹有事?是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让你转达?” 文京灵光一闪,突然记起来他跟江知与说了科举的事。 他便如此这般说,连带着把江知与宽慰人的话也说了一遍。 张遵祖突然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是正经科举出来的举人!要他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夫郎指点!” 文京被他吼得愣在了原地。 他们家人丁少,又受限于文世昌的官职品级,宅院不算大。 张遵祖的大声吼叫,把隔着两条游廊的文世昌给惊动了。 文世昌人还没来,一声“放肆”就先传过来。 夫夫俩个忙低头站到墙边,等着父亲过来训话。 文世昌看一眼眼睛红红的文京,转而审视张遵祖垂眉耷眼的样子,冷嗤道:“原来是我们家的张赘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的谢大人来了,好大的威风。谁家赘婿做成你这样?对着自家夫郎如此脾气!?” 文京想劝劝,文世昌抬手:“不必多说,他一心想科举,为父便送他去科举。即日出城。战乱还没到京城,今年科举如期举行。只有不想去的人,没有能耽误的考试。” 文世昌决议后,立刻唤来两个壮实护卫,不顾他俩的呼喊,把张遵祖押到空置客房里软禁。 文京跟着他去书房,心里着急,顶着文世昌的威严目光,嗓音发颤的解释道:“他是被战事影响心情了,也没说我什么,现在外头乱,把他送去赶考,万一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办?” 文世昌皱眉,让他说起冲突的原因。 文京不敢隐瞒,整个复述了一遍。 他眼睁睁看着他父亲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文世昌说:“幸好你这夫婿是个要面子的人,没脸出去与人结交,否则你我父子二人,非死他手里不可。” 文家出了变故。 文家的赘婿,悄无声息在家里看着他们往来频繁,神神秘秘。 暂时不知道他有没有掌握其他消息,依着文世昌对他的了解,以及最后要送他去京城的举动,都没能让张遵祖说出威胁的话,文世昌判断张遵祖尚不知道他们私下里做了什么。 这个变故打得谢星珩措手不及。 文家这条线暴露,他的一切行为就都是明牌了。现在不是明牌的好时机。 谢星珩垂眸深思,问文世昌:“他恨你们吗?” 文世昌苦笑,这时的他,没有了在外头的嚣张模样,纯然一副憔悴老父亲的样子。 “应当是恨的。世间如你一般心性的人太少,我看他养不熟,就想压着他。哪有看着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的道理?但我只是不让他耍男人脾气罢了。” 只这一条,就足够让人记恨了。 在外抬不起头,在内也抬不起头。 谢星珩说:“不能送他去京城。他去了京城,极有可能告御状,说你我二人背叛之事。哪怕没证据,以现在局势而言也太危险了。你若舍不得杀,就秘密关押起来。明年之前,他都不能见人。” 这话说完,谢星珩稍有怔愣。 岁月无情,他与原来的世界、原来的自己越发遥远陌生了。 杀人的话,都能随口说出来了。 文世昌怕在海城内引发事端,想着把他送到别的府县里盯着。 谢星珩同意了。 “让刘进贤搭把手。” 他俩说完事情,文世昌就从江家离开。 江知与目送他走远,才去找谢星珩问出了什么事。 谢星珩骂了两句。 “会咬人的狗不叫。” 文京跟张遵祖都很少出门,文京只在周边几家邻居间走动,张遵祖是一个朋友都没有,认识两年多,谢星珩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谢星珩当他是顶级社恐,害怕生人。原来憋着坏。 江知与皱眉。 “是我疏忽了。” 这条路走了太多次,也太顺利,没想到会突然生出事端。 谢星珩说:“没事,把人控制住就好。” 谢星珩是这样说的,但他心里有非常不妙的预感。 通常认为没有问题,就会出大问题。 他恨恨拍了下桌子。 江知与看他气成这样,先是宽慰了他一句:“战局瞬息万变,他不一定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