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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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家庭和睦,男人就要吃得了“夹心”的苦。 进入二月,县衙的阮师爷也来府上。 谢星珩考中举人,翻身只在一念之间。江家看起来要倒不倒的,但御赐牌匾挂着,江知与还有“勇士”封号在身,江家还是正经的盐商,常知县对他们家很客气。 这回阮师爷过来问情况,还把谢星珩要用到的文书都一并办妥拿来了,省得他再去县衙礼房跑一趟。 对着外人,谢星珩脸皮厚,什么话都能说。 他直言道:“多谢好意,劳您代我跟常知县答谢一声。不过我今年不去,我也考不上,下回再去。” 阮师爷是秀才出身,认识县内很多举人,根据自身读书经验而言,知道很多人会止步举人,不会积极应试。 可那些人,是在考场上屡战屡败,没了信心,因此消极。 谢星珩才多大? 看他履历,真是一路顺风顺水。 从开始读书,就是书院里“甲等生”,下场必中。 秀才之后考举人,都是一次过。 哪怕考不中进士,又哪里丢脸了?好歹试试啊。 阮师爷指指他,误以为他是因盛名在外,害怕失败,颇为惋惜:“脸面值几个钱?你年纪轻轻,怎么半点挫折受不了?” 谢星珩陡然听他说这话,心里狠狠虚了一把,像被教导主任抓了。 阮师爷也就一句的正经,再开口就是生意。 跟官府,没有公平的生意。大价钱不好要,小价钱没脸要。基本白送。 阮师爷借常知县的名义,要几套益智玩具。 谢星珩能做主给。 丰州本地的益智玩具,没有做出白家那么多花样,根据木料种类分价格。 给官爷的,挑好的拿。 他叫来喜跟着去杂货铺,带了八个小厮,抬了四抬木制品,分别给知县家跟师爷家送去。 也是二月里,京城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祭祀。 皇上祭天,臣工与之同行,大大小小的官员,绵延数百米。官服加身,浩浩荡荡。 京城来了很多举人应考。 这是最沉默的一个考试季,他们或是窝在住所,不敢出门,或是沿街静默,目送天子与官员们。 同一时间,有一行人骑马进丰州,带来吏部的调任书。 常知县被调去远在漓河的偏远小城做知州,明升暗贬。 新任县官当天接任,大摇大摆进县衙,大大小小的书吏、文书、衙役,尽数到来。 他们关着衙门的大门,不知在说什么。 上任县官,还没走,茶就凉了。 常知县一家匆忙收拾行装,两辆马车,三辆骡子车沿街走着,沉寂无声。 江知与跟谢星珩正巧在外面。 夫夫俩出来晚了一步,没见到新官上任,就看见了旧官离城。 常知县掀开车帘,望着他待了八年的县城,年过四十的岁数,一瞬间老到了六十。 他眼睛也浑浊着,不知是泪水还是距离,让人看不清。脸上尽是茫然麻木。 今年是佑平三十三年。 他在丰州县任职的第九年。 第九年会迎来第三次考核,他多年打点,又新压榨了李家,只差银钱到位,便可返京升职。 现在全完蛋了。 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路上碰见了,谢星珩跟江知与作揖相送。 他们都不喜欢常知县,虽没欺压百姓,却爱掠夺商户,也不把银子用在百姓身上。 赈灾的银子都敢贪,胆子实在大。 做人留一线。 他们也没痛打落水狗的资格。 这一弯腰,倒让常知县眼中的热泪滚了下来。 他合上车帘,退回车厢。那马车走得更快了。 江知与望着那头,认真思索,认为新来的县官,可能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保护伞”。 要是林庚连封地内的官员任免都做不到,又何谈成就大业? 今天不宜出门,夫夫俩转道回家。 关上房门,江知与这般说:“我们家要等着,逼黄家跟李家先去拜码头,我们也当一回墙头草,他们给什么礼,我们就给什么。” 因是墙头草,比着时辰,前后脚进门,总体挑不出错处。 谢星珩眼露赞许,研墨提笔,写下江知与口述的三份礼单。到时看情况决定用哪一份。 没成想,新来的县官先给江府递来一份书信。 书信还写的“江知与亲启”。 奇怪。 江知与满目疑惑,看谢星珩也不明所以,便先拆开看。 先是一张药方。 江知与放到了桌上。 谢星珩盯着这张药方,感觉他忘记了什么事。紧皱眉头,没想起来。 江知与看信,信上字句简单:你夫君守男德,要杀精。我不敢给他下-.药,药方给你,你酌情处理。 署名林庚。 江知与:“……” 不敢下.-药的理由简单,碍于诚哥儿的面子,他不好对诚哥儿好朋友的夫君动手。 江知与抬头看谢星珩,很努力的去理解“杀精”的意思。迫不得已,把他的荤话储备都过了一遍,脸色红得冒烟。 “小谢,你怎么跟他聊这种事啊?” 谢星珩把信拿过来看。 看完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