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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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跟他们不可能和好了。 江老三立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必不放江致微走。 他逼视余春至:“你最好跟二哥儿说,让他想办法把致微的前程打点好。我们一家倒了,他真正的没娘家了。往后色衰爱弛,他便无依无靠!” 余春至把他甩开,跟他发疯。 “你休想!我不可能说,你再逼我,我死你面前!” 江老三官场沉浮十余年,熬到了实权衙门的五品官,还要送孩子去老太监那里做侍妾,要逼他孩子为他打听消息。 再供出一个江致微,从小小知县做起,这是要把他的宁哥儿逼死!敲骨吸髓不过如此! 江老三欲要动手,扬起手,不知如何打。 他还没有打过人。府上妻妾里,又最爱余春至,闹到这一步,他也下不了手。 余春至笑得凄然:“打便打了,我出不了府,宁哥儿也很少回来,我死了他也不知道。” 江老三胃里翻涌,积食汤圆都往喉管冲,吐一半回流一半,嘴里都是黄沙。 余春至看着地上的呕吐物,了然明悟。 能逼江老三吃汤圆,他的宁哥儿没有骗他。宁哥儿在老太监那里,是受重视的。 他笑意里,莫名轻松了几分。 客院里,江致微也出不了府。 他都没有闹分家、说断亲,他就想去找弟弟问问情况,这都不行。 府门都不能出,更别提返乡了。 同行来京城赶考的书生们,都分批次踏上了归途。有些相熟的人,因这段时间都在江家的宅院里住着,临走前,壮着胆子来敲门,是道谢,也是告辞。 江致微不能出去见,给娘亲写的信,还转手送到了江老三桌案上。 江老三拆开看了,里头只说留在京城备考,春试后回家,让姜楚英勿念。 要银子打点的事,半个字没提。 江老三直接把信烧了。 他研磨,提笔,代写了一封家书。 他要思退了。 他看不清局势,应对也迟钝,该退了。 夏元仪期间回家了一趟,请教了她已经退休的父亲,回家只跟江老三说了两个字——夺嫡。 江老三便知道他完了。 他错过了时机,已然成了炮灰。 他退,家里得有人上。 夏元仪一文钱不出。 有那个钱,她能给儿子买良田,盖宅院,当个地主老财,过闲适日子。 没出息的人,不能硬扶。 她不劝江老三。 成亲多年,她最是了解他。 居安不思危,事到临头,急忙忙找补。 让他找去吧。 他不找补,就要在家里找茬。 反正是二房出钱。 九月下旬里,江致宁给家里来信,断亲书要不回来,也让他们别找大房的麻烦。 “他们有大靠山。” 江老三“桌面清理”,砸了好多东西。 时间回到十月。 十月里,姜楚英被夺尽家财,因她不是自愿给的,江知与说到做到,半分盘缠不给她。 当天,她摸黑找路,回娘家住。 娘家人暂且不知道二房发生了什么,她把事藏着,从娘家捞了一笔银子,隔天起大早,把江家族亲都拜访了个遍。 不论贫富,都要贺喜她儿子中举。 过后,她竟然还上黄家拜访。 来给她儿子说亲。 黄家是布商,曾是丰州首富。现在空有家财,没有靠山。 江致微考上了举人,到了说亲的年龄。 江家还有叔叔在做京官,前程一片光明。 黄家统共两个适龄孩子,姜楚英不要小哥儿,点了女孩黄青罗。 笑谈间,互相吹捧,但黄家死活不松口,非要先掐算八字——姜楚英来得太急,他们不敢应。 守着这份家财,他们过得小心翼翼,每天都在过独木桥,内心谨慎得很。 黄家在江家抄家之前,送了八根金条,是个见风倒的墙头草。 后来,他们还给宋明晖送去了李家的消息。 他们不要大回报,只求一句准话,江致微是不是良配。 宋明晖怜惜小姑娘,轻轻摇头。 “真喜欢你家姐儿,怎么也得请媒人上门提亲。” 黄家道谢离开,隔天说八字不合,回绝了姜楚英。 姜楚英的人脉,也都在丰州县。 她着急儿子的前程,想要打点的银子,竟然求上了李家。 李家已败,现在半死不活的过日子,江家的豆油还没铺货,他们生意照做,可常知县的胃口大,他们家的油坊,已经改姓“常”了。 老李头挨了杖责后,身体一落千丈,精力大不如前。 妻子回来说起姜楚英的来意,他没耗神,就给出了回复:“拒绝她,赶她走。” 两家过节满县皆知,但凡有点骨气,就不会来求娶李家女。 还是他们江家最宝贝的“金疙瘩”。 金疙瘩考中了举人。 不收拾他家,反求娶。 老李头呼吸沉,声气弱而缓:“江家内讧了,二房没钱了。” 李家谈钱色变,恨不能散尽家财,哪怕做普通农夫去。 常知县不放人,他们成了住宅院、用奴仆的活牲口。 这次回绝,更像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