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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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晖自回丰州以来,跟她相处就淡淡的,能不见就不见。 她求两句,被宋明晖讥诮的眼神刺到,爬了几步,歪歪扭扭站起来,想要去后院找谢星珩。 “他不能这样,他是举人,我儿子也是举人!他才最后一名,你们凭什么为了他断我儿子的前程!” 升平就在小门那里站着——他被谢星珩使唤来的。 姜楚英刚把门帘掀开,升平就笑吟吟跟她说道:“我们姑爷说了,若你是想求他放过大少爷,那不用求了,他是江府赘婿,以夫郎为尊。我们小少爷说什么,他都照办。” 江知与的声音适时响起:“二婶,你老老实实交出来,我能给你留几两银子做盘缠。等我带人上门搜,你就困在丰州别想跟堂哥见面了。” 姜楚英要泼撒到底,她大声嘶吼:“你凭什么搜我家!官府抄家还得有罪名,你有什么资格搜!” 江知与心硬如铁,情绪丝毫没被影响,听见“抄家”,也心无波澜。 “凭我有人证物证,可以状告江致微江举人的娘亲,下毒谋害我爹爹。”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客厅里响出惊雷。 宋明晖微微点头。最有机会,又很没动机的人,原来真是凶手。 江承海早猜测过,被宋明晖否决,再突然从江知与嘴里听说,猛地站起来,双目怒瞪着姜楚英。 “你!你竟敢下毒!” 姜楚英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江知与有概率会讲出来,她依着对江知与的了解,来撒泼打混,试图把江知与带进“自证陷阱”,让他话题偏移。 只要江知与开始解释,说他不是为了谢星珩的前程,今天这场闹剧,就能半程中止。 哪成想,她闹这么一阵,江知与半点影响没受到。 她只是个弱女子。 江承海满身怒意的站在她面前,拳头捏紧,有骨节发出的脆响。 姜楚英还在狡辩:“我、我怎么敢?我怎么可能?大哥,你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你知道的,老三府上的人,都看不上我们,一定是有人挑拨了!” 江承海怒到极点,也失望致极,满目猩红,又有热泪涌出。 他这些年,血雨刀枪间闯荡,养出了两房的毒蛇! 他一手就掐住了姜楚英的脖子,宋明晖劝架的力度随之加大,劝人有种冷漠的残忍。 “海哥,你松开她,别冲动,这房子新修的,她死这里多晦气?” 江承海把姜楚英甩开。 “你说有人挑拨,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让小鱼把人证物证送到公堂,你也说说是谁挑拨的!” 姜楚英就近抱着椅子腿,没人拉拽她,也作出了一副仓皇模样。 “我不去!你们一家欺负孤儿寡母!为夺家产,强加罪名!你们嫌我儿子挡了你家哥婿的路,我都知道!” 她恨恨四看:“你们生不出儿子,就给我儿子洗脑,成天说什么待他视如己出,他是我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们招婿了,他没利用价值了,他才考上举人,你们就要把他亲娘送进大牢,你们丧了良心!这是视如己出吗!” 她口不择言,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不满。 江承海气得胸口疼,捂着胸前,眼前也阵阵发黑。 他照顾弟弟遗孀,反成了罪人! 江知与把他们隔开,跟宋明晖说:“爹爹,你们去后面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他从前主理家务事,只能着手一些简单的人情往来,机锋多一点,他就应付不来。 他有着自我防御,对复杂的、具备攻击性的人与事都本能抗拒。宋明晖把他带身边几年,总不见长进。 此去京都,算上路程,也就两个多月。 错错眼的功夫,孩子就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宋明晖知道他跟江致微的兄弟情谊,也知道他自幼对亲情的珍视,也就更加心疼他的成长。 宋明晖说:“无需多言,把她赶出去,要交家资还是去衙门,任她选。” 宋明晖看向紧闭着嘴巴,满眼恨意的姜楚英,冷声道:“你要是半路求死,我就送你一程。你这条命,至多五十两,多得是人抢。” 她死了,江致微就要守孝。 明年别说当官,春试都不能考。 江承海气结于心,人刚过帘子,就喷出一口淤血。 宋明晖早说过,他气性大,年纪上来了,更要修身养性少动怒。 他吩咐人从后门出去请郎中,皱眉扶他回房。 前面堂屋里,江知与看姜楚英这么愤恨痛苦的样子,不介意多说两句,戳她心窝。 “我就是要毁了堂哥的前程。你在意儿子,我在意爹爹。你要我爹爹的命,我就要你一辈子痛不欲生,你只要看见你儿子,你就会想起今天的事。他不能入仕当官,都是你害的!” 江知与解开香袋,里面有一只油纸叠成的小袋子。 小袋子里有四粒丸药,是宋明晖从京都带回来的。仅剩的四粒。 四颗药不会让姜楚英害怕,她最清楚分量。 微末药剂,她回家催吐就能解。 可丸药大差不离,都是个深褐色的丸子,是什么药,叫什么名,有什么功效,还不是江知与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知与蹲身,捏着姜楚英的下巴,强行掰开,不顾姜楚英挥舞的手臂,给她灌进喉咙里,又拿桌上的茶壶,往她嘴里灌水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