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书迷正在阅读:不氪金你修什么仙、穿成狸花猫后我靠装幼崽苟活、尊上,灵植还结算吗、鼹鼠的绿宝石、静水微澜、香烟与警枪[刑侦]、第一向导(NPH)、低级向导不能强制爱吗(NPH)、生存游戏[无限]、全世界唯一的人类
可他们不声不响的开工,招的全是难民! 江在昌隐晦瞪了谢星珩一眼。 男人也是祸水。 不是为了这个难民堆里爬出来的赘婿,哪会这么大方? 谢星珩:? 有病吧。 宋明晖招手:“送客。” 江在昌一肚子话都憋着了,被两个镖师架出房门,脸皮涨红。 宋明晖能说他,其他族人不敢。 心里有嫌隙,也仅是目光带有不满,面上功夫要顾着。 江在昌更是气,沉着一张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都是为了赈灾,三老爷那头会有好处,我们就不添乱了。” 江老三能不能得到好处,他不知道。 他就知道,最近都在夸朝廷夸圣上,想来当官的江老三也能捞着点汤水,喝个肚圆。 时近中午,庄上到了午饭时刻。 在农务继续务工,并非每人都有着落,可每家每户都有人能拿工钱,挣的月银,算下来一天二十多文,普通人家足矣。人多的,紧巴点也能过。 百姓朴素,赶上好事,就想吃顿好的庆祝。 农庄上就一家卖豆腐的,前不久才收割小麦,他们也会去相熟的佃户家,买些新磨的面粉。 他们或是拿养着的活鱼,或是拿腌着的rou,加青菜豆腐一起炖菜,再蒸上拳头大的馒头,就是很好的一顿饭了。 吃得饱,又有荤腥。 江在昌带着一伙族人,沿路走着,出农庄前,有意绕去厂房看。 厂房修得大而朴实,榨油坊都是室内cao作,屋子比他家的青砖房大上三五个。 再走一段路,看看酱油坊,这两处实在大得过分。 若都叫族亲来干活,该有多好啊。 又走一段,到了江玉昭所在的农家小院。 他们几个一起晒酱油,活少得很。过了初期的竞争,现在架都懒得吵。 江玉昭外向,老远见了人就喊。 一伙叔伯姑婶的叫下来,也没得个好脸色。 和她同管酱油坊的江致高说:“一定是挨骂了。” 他年长,人更沉稳,难得背后说人坏话,让江玉昭来了兴趣,“怎么说?” 江玉昭是个女孩儿,家贫,一家子靠她养,在族里存在感全靠她一张甜嘴喊出来的,地位很边缘。 江致高不同,他兄弟有五个。这在乡下很有话语权,族里发展也要壮劳力,与人争端、撑场面,都叫男人们去,互相见面,闲聊时东拉西扯的,能聊出好多隐秘。 比如江家主君宋明晖没上族谱,他生的孩子也没上族谱,江承海好一顿闹,当年差点就跟族里闹掰了。 不知怎么被劝下的,这些年就这么凑合着过,时不时还拉扶族亲。 江致高稍想想,就知道族长过去讨不了好。 又不是一族人,要讨方子又要塞人,给了一个不够还想什么好处都占了,不骂他骂谁? 他不答反问:“要是族长跟大伯闹僵了,你站哪头?” 江玉昭翻白眼:“我个女儿家,还指望我跟你们这些男人一样,讲究老祖宗的根呀?谁给我饭吃,我就向着谁!” 正聊着,江在昌又走到了豆制品加工坊,今天买豆腐的人多。 中午没买上的,还预定了晚上的豆腐,他们下午抓紧做,晚上都能卖了,忙得脚不沾地,也忙得红红火火。 江在昌叫人出来说话,人忙得很,晚了会儿出来,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人委屈:“怎么了?这生意得做啊,您不知道,我们铜板都收了,一下午要赶三两银子的货,饭都没吃两口……” 出来肯听他说两句就不错了。 江在昌还想骂。 依着从前的性子,是要把加工坊的人都叫出来骂一顿。 近十几年过多了好日子,拉不下脸,就训他们不知道拉拔族亲,指桑骂槐的。 这头的事儿,转眼就传到了宋明晖耳朵里。 宋明晖全当没听见,给谢星珩盛了一碗丝瓜蛋汤,又给江知与盛了一碗。 他心情好得很。 有阮师爷亲笔写的名录,最无法自证清白的一环解决,后事无忧。 宋明晖目光赞许,夸了谢星珩两句。 平心而论,他家这赘婿要比二房的致微机灵。 谢星珩听久了“珩儿”,表情麻木。 江知与算着日子,就这几天,采办的人应该会回来。 往年都要八月份回来,踩着日子送去京都。 今年礼单换了,都是便宜货色,也是常见物件,耗时会短些。 用这些便宜货,把空荡荡的家填实,就万事俱备了。 饭后,谢星珩带着来喜,还有他的书童芒种和夏至,去给枫江书生送考篮。 不算谢星珩,枫江有三个书生去应考乡试。 考篮三只,笔墨纸砚俱全,另有盘缠五两。 这三人,谢星珩把他们分为背锅侠许行之,还有人品不好的应声虫。 送了考篮,四个人坐一块儿,谢星珩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赶考。 他们早有此意,对京都不熟,怕走错路,有个熟人带着是好事。 谢星珩便讲:“出发时日还未定,我跟堂哥商量好,会来通知你们。到时先走水路,到府城转陆路。镖局有船,不用出银子。陆路就看你们租用什么车,我跟堂哥是家里马车,你们三人可以合资,租个驴车、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