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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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毫不怀疑,右相有可能被太子活埋。 张肃路上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运天殿,唯有宫女太监们在尽职尽责打扫清理,哪还有风凝夜的身影。 一问才知道,太子截胡,不知所踪。 张肃一拍大腿,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半路遇到的事是太子安排的。 太子“救”走了右相。 另一边,墨七带着楚茗执行第三方案,找人替换了“荷包的主人”——乐师夏眠,真人则与墨七两人一起等在右相府的马车里。 时间缓慢流逝,马车走了一辆又一辆,宫门前恢复冷清,车内寂静无声,黑暗潮涌般从四周包裹住马车,墨七只觉得呼吸压抑,这场景似曾相识。 …… 感觉似曾相识的不止墨七,风凝夜半梦半醒间打量过所处环境。 尽管眼前依旧摇摇晃晃,看不清晰,耳边有类似野兽粗重的喘息声,空气充斥粘腻热气,但风凝夜直觉认为,是他待过的地方,安全。 困意、疲倦席卷,击溃紧绷的弦,眼皮渐渐合上,呼吸平稳下来。 看着他彻底熟睡,宋时景长出一口气,从他身上下来,翻身平躺在他身侧。 万幸,他没意识到经历了什么。 宋时景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至今不敢相信,记忆的事尚未理清,他们之间又多了一层关系。 彻底成了“剪不断,理还乱”。 宋时景不敢想象明天要如何与他解释今晚发生的事。 只希望……一切顺利。 —— 窗外鸟鸣甚是热闹,惊扰了风凝夜的梦。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打算继续赖床,潜意识里却有一道声音提醒自己:气味不对。 风凝夜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第一时间观察周围环境。 玄色床帐,紫色被子,宽大到能并排躺下四个他的大床…… 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张床的主人是谁。 “醒了?”床帐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前,宋时景正要进来,风凝夜出声道,“停下!” 宋时景手顿在半空,复垂下,心情忐忑道:“不舒服?” 醒来发现睡在死对头床上,换成谁都会别扭。 风凝夜警惕地看着床帐外的高大人影,用被子裹住自己,问道:“我怎么在这?” 宋时景眼眸微动,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解释道:“前日宫宴,你喝了宋劭给的醒酒汤,他在里面加了药,你中招了,我担心你没找回记忆就被杀,顺手带你回了东宫。” “如何,睡了近两天,饿没饿?我让人去给你热点粥,等着。” 言罢,他转身出去了。 风凝夜呆坐半晌,回忆起宫宴上发生的事,确实是他中招,差点栽在宫里,之后……之后不记得了。 他捂着头,懊恼自己太过不小心,已经第二次了。 两次险些栽在宋劭手里,两次被宋时景救。 唉,头疼。 胃也不舒服。 动了动身子,为何骨头也疼?! 宋时景趁我昏迷,对我动手实施报复? 第二十一章 念念不忘 鉴于怀疑自己被打,风凝夜在宋时景强烈威胁下吃了碗稀粥,就提出要回府。 宋时景不好勉强,心虚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出了东宫。 这副姿态更坚定了风凝夜的猜想,一句客气话也没说,上了马车。 宋时景见他态度冷淡,心底一慌,以为风凝夜发现了异样,追着马车解释:“你听我说,事情确实超出预料,我也没想到他给你下的药用寻常解药根本无用……” “所以你就想着把我打醒?”风凝夜挑起车窗,冷眼斜睨,咬牙切齿,“宋时景,你可真行!” “啊?” 宋时景懵了。 “不是……” “太子殿下,你给我等着,此仇必报。” 说完,“咣当”一声,车窗严丝合缝地关上,马车越走越快,转眼与宋时景拉开距离。 “右相似乎是误会了。”旁边,福伯出现。 “你看起来很高兴?”宋时景幽怨道。 福伯沉默一瞬,说道:“属下只是希望殿下能保持清醒,莫要因右相动摇内心。” 自古死在红颜祸水上的人还少吗? 何况风凝夜是男的,红颜都算不上。 “而且今年是您弱冠之年,武英帝和您注定有一场生死决战,您如何保证风凝夜不会站在您的对面,如何保证他不会暗中使绊子?” 福伯语气诚恳,真心规劝,“殿下,属下问您,您真的了解右相吗?您虽调查他多年,可他背后究竟有谁,至今未有结果。 悄无声息替换他出府,教他学识武功,培植势力,支持他孤身入京,能做到这些的,对方定不是简单人物。再往大了猜,右相说要夺您江山,也许就是那人的建议。 如此猜想,右相背后的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和疯子讲道理,无异于做梦。 宋时景驻足眺望远方天空,神情莫测。 良久,他说:“福伯,你信一见钟情吗?” 福伯抬了抬干枯的眼皮,笑着调侃,“难道不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宋时景细细品味这四个字,反复念叨了七八遍,脑海里回忆着他与风凝夜初识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