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强迫自己睡去,睡梦中眉头紧锁。

    第454章 收账

    千里之外,飞沙漫天,荆州位处荒原,前临深山,右临苍海,左接荒漠。

    地势复杂艰险,与金国相接之处,一片荒凉,枯黄的土地上驻扎着数不清的金国士兵。

    施恒孤身挺立站在高处,望着敌军中唯一一座军帐,凤目冷凝。

    耶律战,几年未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金国摄政王该换人做了。

    树梢晃动,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单膝跪地,“主子,耶律战一直躲在府中未出,要不属下去……”

    “不用,他的人头朕亲自去取,荆州情况如何?”男声冰冷,暗含杀意。

    黑衣人低头道:“荆州一切如常,只是姜夫人与姜小姐前日连夜出了荆州,看方向好似要回京都。”

    回去了?施恒眸光微动,“回去也好,有她们在,皇后也安心些。你去暗中保护姜忠国与姜嵩。”

    “是。”

    黑影闪动,几个起落后消失在山顶。

    想到宫中那个娇媚的人儿,施恒眼底露出思念,他得快些回去了。

    脚尖轻点,整个人如巨鹰般俯冲而下。

    下方营帐中,一白衣男子慕然抬头,眉头微皱,大步走出营帐。

    抬头望向对面山峦,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施景天俊脸生寒,牵过一旁的马冷声道:“本世子有事回去一趟,你们在这守着。”

    “世子?”一旁将领诧异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迎面飞扬的尘土。

    几个将领面色难看,气恼抱怨道:“世子领着咱们在这儿玩过家家不成?都围困了半月有余了,怎么还不下令攻城?”

    “哎,真不知要围到什么时候,你看人家城楼上连个守卫都没有,显然没将咱们放在眼里啊。”

    “妈的,吃苦受累的是咱们,他一个人躲在营帐里吃吃香喝辣,老子不服,围个屁,天天吃干粮,老子嘴都淡出鸟来了,要老子说,咱们直接打进去算了,早收服荆州,咱们早回去领功,何必在这儿听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瞎指挥。”

    “对,那图鲁说的对,不如直接打进去算了,就当给世子一个惊喜了。”

    几人说着蠢蠢欲动,看着前方城池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眼底满是兴奋。

    “不行,没有世子命令谁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满脸胡子的大汉粗声粗气道,手中巨大的开天斧被他扛在肩头,“你们谁要是敢私自行动,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讲情面。都老实待着去,世子智谋无双,如此做定有他的考量,再敢胡言扰乱军心,老子杀了你们。”

    几人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闭嘴散开,这人是摄政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力大无穷,现如今被派到世子身边,只是这人武力值虽高,但脑子好似不太灵光,太认死理,世子说的话他当圣旨一样奉行,谁来了也讲不通。

    妈的,就是头犟驴。

    不攻城留在这吃土啊,时间久了,士气大衰,到时候不用苍梧人打,他们就自动放弃了。

    几个将领越想越气,私下里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比了个手势。

    三更天攻城。

    等不得了。

    施景天骑着马一路飞奔,柔顺黑亮的发丝在身后飞舞,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那道黑影若他没看错很想施恒,他独自来金国究竟想做什么?

    “驾!”

    马鞭划过空气带起一阵破空声。

    另一边,施恒脚下踩着树枝,如一道黑色闪动直奔金国摄政王府。

    “砰!”一声巨响。

    巨大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应声倒下。

    两队侍卫听到动静纷纷拿着弯刀从摄政王府内冲出,凶狠盯着门前身形高大,目若朗星的男子。

    “大胆,竟敢擅闯摄政王府,找死。”

    为首的侍卫大喝一声,举刀就向施恒头上砍去。

    施恒侧眸,单手轻推,一股磅礴的气浪从他掌心冲出。

    侍卫们纷纷倒飞出去,砸在地上鲜血喷洒。

    施恒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淡定自若抬脚,缓缓朝府内走,“耶律战在哪?该还帐了。”

    “放肆,你是哪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杀了他!”

    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响起,无数侍卫挥着弯刀大喊着冲了过来。

    施恒剑眉微拢,眼底闪过不耐,脚下轻点飞身站在王府最高的屋脊上,淡声道:“耶律战,朕数三声,你若再不出来,朕便毁了这儿。”

    清朗的男声不大,却在王府上空回响。

    书房内,耶律战手腕一抖,鼻尖墨滴滴落,印在纸上晕染开来。

    “他来了?怎么如此快?”

    怜惜抚摸纸上女子秀美的轮廓,眼底闪过疯狂,“婉儿,你想他们谁活呢?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结局了。”

    他真的受够了,苍梧老皇帝在时他无能为力。老皇帝死了,他成了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却同样无能为力。

    因为苍梧的小皇帝是个疯子,小小年纪凭一己之力震慑四方,世上无人不怕他。

    他也不例外,当年若不是答应了小疯子的约定,他怕是早就死了。

    几年里,他没有一日不在想怎么报仇,怎么杀了那个疯子,夺婉儿回来。

    如今,是时候了,他受够了,不管谁死,这件事总要有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