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许进!”沙哑的女声如锯子在木头上拉扯,难听极了。

    房门打开,林玉闪身进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小荷身子抖了抖,头皮发麻,惊恐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疑虑。

    这是怎么了?她的嗓子怎么成了那副样子?

    咬了咬唇,忙小跑回去,玉儿姑娘一定发生了什么,难怪今晚用膳时一字不吭。

    她得赶紧告诉娘娘。

    风风火火跑到内殿,刚站定,喘息着想喊,手腕一紧,又被人拉了出去。

    “叶儿?快放手,我寻娘娘有事。”

    叶儿的手似钢铁般拉着她轻松到了外面,“娘娘倦了,刚躺下,你有事等明日再说也不迟。”

    如今宫中上下安稳,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小荷嘟着嘴揉了揉生疼的手腕,“你力气也太大了,我手都快被捏碎了,你瞧瞧都青了。”

    看着身材娇小,怎么力气如此大,刚拎她跟拎小鸡仔似得。

    叶儿扫了眼她手腕青色,眸光闪了闪,心虚嘴硬道:“那是你肌肤娇嫩,轻轻一碰便青了,还不是你刚急匆匆跑进去,我怕吓到娘娘才如此。对了,你怎么如此慌张?见鬼了不成?”

    “呸呸呸,那个字不能提,小心那东西晚上去找你。”小荷脊背发凉,警惕看了看四周,拉着叶儿走到角落趴在她耳边小声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怎么才一下午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拉锯般的嗓音实在瘆人,仿佛……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惧怕她靠近。

    叶儿眉头皱起,面色凝重,“今日晚膳,玉儿确实有些奇怪,你在这儿守着娘娘,我去探探,若真有事,需尽快禀告娘娘才行。”

    小荷点头催促,“你快去吧,这里我守着。”

    叶儿大步离开,眼中寒光凛凛,若那个叫玉儿的敢起异心,她便当场结果了她,省的娘娘心善软不了手。

    明月皎皎,秋风萧瑟,栖凤殿内一片寂静,宫人们忙碌了一天早早回房休息。

    唯独剩下守夜的几个宫人,打着哈欠靠墙站着。

    小荷越想越不对,心中焦躁,却没有法子,唯有等叶儿回来,得了定论方能禀告娘娘。

    却不知房内的人,此时正面色绯红难耐的撕扯开身上寝衣,精致锁骨下大红肚兜被抓的变了形,雪峰露出大半。

    “施恒……”

    迷蒙间,姜芙呢喃出声,她想见他,很想。

    体内似有烈火在燃烧,烧的她血液沸腾,口干舌燥。

    德武轩,施景天房内。

    一支匕首从窗外射来,狠狠插入墙上。

    施景天放下酒杯,冷眼看去,漆黑的眸子落在匕首下的纸条上,起身取下,低头看了眼,眉峰隆起,眼中闪过寒光。

    “敢动小芙儿,找死。”

    拉开门就着月色飞身出去。

    几个起落,轻飘飘落在栖凤殿的屋脊上,扫视下方值夜的宫女,金色面具下薄唇紧抿,挥手扔出腰间玉笛。

    小荷听到动静刚抬头,忽的额间一痛,眼前发黑直直向后倒去。

    白光回旋,一旁的宫女们随之相继躺下。

    施景天飞身落地,看也不看地上的宫女大步上前,缓缓推开紧闭的房门。

    寒风呼啸灌入,内殿烛火摇摆,忽明忽暗。

    寂静的寝殿内只有女子粗重的喘息声,难耐隐忍,似极其痛苦。

    施景天身上冷气四溢,漆黑的眸子落在最里面的雕花檀木床上,大红罗帐随风浮动,床榻震颤,女子难耐的低泣声从内传出,娇媚摄骨。

    大手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目中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

    他来晚了?难道被人捷足先登了不成?

    第374章 修罗场

    “唔……施恒救我……”女子低泣声再次响起,罗帐晃动愈加猛烈。

    施景天再也忍不住,抬手伸向紧闭的罗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他便在小芙儿察觉前杀了里面的男人。

    忽的一道劲风从帐内射出直逼他胸口。

    施景天皱眉侧身躲过,反手打入帐内,冷声怒道:“放肆,小芙儿也是你能欺辱的,给我下来!”

    罗帐翻飞,里面的人扯过锦被将自己与姜芙紧紧裹在一起,手腕翻转,一息间便过了上百招。

    殿内气压冷凝,姜芙却觉得自己热极了,刚刚得到一点清凉,竟忽然没了,这让她如沙漠中的鱼奋力扭动,渴望得到更多。

    锦被下白皙纤细的玉臂伸出,朝着冰凉的地方缠去,清眸紧闭,柳眉皱成了川字,好热,好渴,她想喝水。

    手攀着身上男子劲壮的脖颈,抬头送上红唇,“渴……”

    娇媚痴缠的模样看的施恒眸光幽暗,呼吸紊乱,一时不察竟差点被外面的人打中。

    剑眉隆起,心中怒火翻涌,深夜擅闯栖凤殿,还敢叫皇后闺名,这是当自己死了不成?

    如此熟门熟路,莫不是常来?

    越想心中怒意更盛,扯下脖颈上的玉臂,抬手在姜芙身上xue位点了几下,见她安稳下来,冷脸扯过寝衣披上飞出罗帐。

    狠厉招式雨点般朝外面的男人打去。

    窥觎芙儿,该杀!

    昏暗的烛火下,男人刀削般的脸阴沉冷戾,白色寝衣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裸露的腹部肌rou虬起,凤目中杀意浓若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