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天余家人全员出动,还特意定了包厢,一起庆祝余温的出院与康复。

    出门时余麟有些磨蹭,捂住右眼若有所思。

    “怎么了?”

    余温好奇询问。

    “左眼跳财,右眼跳……”余麟沉思片刻,“右眼跳……”

    他掏出手机,百度“右眼疯狂跳动”是怎么回事,等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原来是脑部肿瘤压迫面部神经啊,嗨,多大点事。”

    “我还以为右眼跳灾、不宜出行呢。”

    “走走走,出去吃饭。”

    余温:“……”

    第3章

    到了溪山茶馆,余麟依依不舍地关掉手机里的贪吃蛇小游戏,叹息。

    “二哥,怎么了?”

    或许是有了需要他保密的关于二哥性取向的秘密,余温开始变得格外关注二哥的动态。

    余麟摆摆手:“没事,每日emo,习惯就好。”

    “小温,别理他,他就是混日子混得不好意思了!”余麒插刀。

    说什么真男人不去继承家业,自己要出去创业,但这都毕业三个月了,还一点创业的影子都没见着。

    也不去公司上班。

    一问就说在思考。

    呵!当他自己是思想者啊!

    余麟双手插兜,走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对耳边的恶言恶语,他决定重拳出击:“哼,你懂什么,真男人从不惧怕混日子!”

    “我已经有了想法,就差一步。”

    余麒怼回去:“差什么?天降横财五百亿么?”

    余麟蓦地转头看向他,眼睛亮亮:“五百亿?”

    他沉思:“也不是不可以,这种绝无仅有的机会也被我碰见,那买张彩票中个三五千万应该不过分吧。”

    “神经!”

    余麒怒骂,越过他大跨步往前走去。

    余父余母由着他们吵闹,这一幕十几年了,都这个套路,早习惯了!

    -

    溪山茶馆满堂春包厢内,余家几口人一一落座。

    余温照例坐在余麟余麒两兄弟中间。

    考虑到余温刚出院,所以绝大部分饭菜都较为滋补清淡。

    偏偏余家三兄弟,都比较嗜辣。

    余麟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他无辣不欢,这清淡的食物真的难以下咽。

    借机整理仪容仪表,他跑去外面嗦点辣东西填填肚子。

    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拆穿。

    余麟欢快地出去,刚经过两个大开着的包厢,无意中探头一看,就瞧见他铁哥们——刚加了好友的傅恒,正坐在主位上。

    盖于他们不掩门,那股子喷香辛辣的味道全吸进余麟鼻子里。

    垂涎欲滴!

    垂涎欲滴!!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包厢里的傅恒陡然抬眸,两人目光对视。

    傅恒张嘴好像说了句什么,但余麟听得不是很清楚,便敲敲门,在他们默许的态度中走了进去,随意一瞧——应该是商业聚餐吧,这圆桌上还坐着几个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社畜气息十足的男男女女。

    瞧瞧,眼里都没光了。

    位置没坐满,傅恒左边还有个空位。

    余麟自然落座,倾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恒把话憋到嘴边,摇摇头:“没什么。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不是,我和家里人一起过来的。”余麟拿过一边的空碗筷,夹向他一直很爱的辣子鸡,吃进嘴里,心满意足。

    坐这里的人多精啊,多多少少都见过余家三兄弟,听过他们的传闻。

    便有人旁击侧敲地问:“余二少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余麟想起那清淡的饮食,表情透露着三分不喜,不想多说:“出来透透气!”

    场上的人隐晦地对了个眼神,一脸满足:

    ——都说余家三兄弟不和!传闻果然是真的!

    也是,家里两孩子都难免打架争家产,更何况他们家可有三个,虽说还有一个是养子,但只看前些天余温的成人礼,也知道余家对他的重视态度。

    本以为余麟毕业后会进公司和他哥哥斗起来,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直没去。

    这让外界吃瓜群众难免心痒痒——他们的关系到底怎么个事啊。

    但如今一看——哟,一家人出来吃饭都憋不住,要出来透透气,嘿,那气氛肯定别说!

    说不定往里丢根火柴,都能引爆二战。

    吃了个半饱,余麟看了眼时间,跟傅恒说了声又急匆匆地回到了满堂春。

    他一走,身后的人议论纷纷:

    “余二少也不容易啊。”

    “是啊,现在明显小余总和余三少关系更近一点。”

    “豪门呐,身不由己哟!”

    傅恒听着他们的议论,虽然觉得余麟的行为确实有些歧义,前些天宴会时他与余麒余温确实不和……但他仍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觉得这三兄弟比他想象中的要亲密一些。

    不会是他们搞的什么障眼法吧!

    近期沉迷于《孙子兵法》的傅恒忍不住脑子打结,各种阴谋论能把江城缠绕三圈。

    -

    余麟仔细擦干净嘴巴,满面春风地进了包厢,一进去发现家里人居然还在吃!

    他诧异又失落,探头看桌上的菜:居然跟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