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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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话云木没有说出来突然戛然而止。 怕泠雨会多想,他在她脸上蹭了蹭又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介意。” “木,你当真不介意吗?你是云家的老大,师傅给你取名木是跟着他的名字谐音来的,不是让你做个木头。” “云家还有林和森,你担心什么?”云木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泠雨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中,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 老天给了她一个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单一诺在和胥天翔闹不愉快时曾嘱咐他不要因此而错过了云木。 她还曾说不就是个男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了就自己过。 现在她觉得,如果真的没有了他,她自己也过不好,会像单一诺那段时间一样颓废。 …… 抱着单一诺入睡的胥天翔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醒来。 怀里的小女人还在熟睡,他慌忙起身,头像要裂了般的疼,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也一点都想不起来。 害怕是因为喝了酒才跑到她的床榻上来,慌忙起身的他去了外面的软塌上。 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记忆只停留在云木说酒壮怂人胆那个时候,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着想着,他又一次睡着了。 辰时醒来的单一诺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着急的披了外袍就往外跑。 她怕昨晚的一切都梦,怕再和他分开。 跑到外间,看到长塌上躺着的人和桌子旁的酒坛子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胥天翔此时睡得很沉,并没看到她紧张他的样子,如果他看到也许之后就不会让她那般伤心。 她蹲在长塌边上,手指顺着他的五官比划着,甚至连那两道伤疤她都一一的比划着刻在了她的脑中,心中。 也许是怕吵醒他,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悄悄地回到内室穿好衣衫又悄悄的出了房门。 守在门外的泠雨见她出来正要说话却被她制止。 “他还在睡别吵醒他,我去你房间梳洗一下,然后你去厨房熬些粥来。”单一诺小声她说道。 泠雨应了一声和她一起离开,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房门。 云木早就进去了,他本想要在他们起来前把桌上的饭菜和酒坛子收拾下。 他刚进去没多一会泠雨就听到屋里的动静,但没听到有人说话单一诺就出来了,她很不解云木去了哪里。 屋内隐于暗处的云木在他们走远后现身,看了一眼长榻上睡着的胥天翔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桌上的残局,把一瓶药膏留在床榻旁才离开。 洗漱好下楼的单一诺还有两节楼梯没有下完就直接快步跑着冲向门外。 恰恰就在这时,醒来的胥天翔站在窗前看向停在茗韵楼前的马车。 从马车下来的人还没有站稳就被他的小女人撞了个满怀,小女人还在他的怀中哽咽的说着:“玉哥哥,你怎么来了,一诺好想你。” 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攥紧了拳头,而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石头坐在一个会动的椅子上直接将她拉到腿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又抱又亲,她还毫不反抗。 他关上窗子,喊来云木直接去后院骑马从侧门离开。 单一诺推着石头和祁玉还有苍暮寒暄着走进大堂,根本没有注意道有马离开。 泠雨端着粥过来,她才放下石头说道:“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问她去做什么,她就端着粥快步上楼去了。 房间空无一人,她快步跑下来人掌柜道:“你有没有看到云木和淳王。” “小诺儿,他在这吗?”石头蹙眉问。 单一诺没有理石头,继续问掌柜究竟有没有看见他们,她知道掌柜已经认出胥天翔和云木的身份。 “淳王刚刚已经骑马离开,小的也不知他是去做什么。”掌柜道。 骑马离开? 掌柜的话让单一诺好看的黛玉眉紧紧的促成一团,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点追上他问个究竟。 昨晚明明和她说好了,还说要带她回家的,怎么突然独自离开。 她想着想着就冲到后院,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对祁玉和苍暮的追问她一点都没有听见。 泠雨给她递过去的黑熊皮毛大氅她也没有接,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快马加鞭的往怒河方向去。 追出城好几里才拦下了胥天翔和云木的马。 胥天翔脸上的疤痕已经没有,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平淡如水的神色深深伤了她。 艰难的翻身下马,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他。 本来不打算下马的他看着那张冻得通红的小脸,最终还是翻身下马往旁边走了走。 “你……”单一诺走到他身边刚要开口却又不知她要说什么话音就此顿住。 “本王路过此地,你怎么在这?”胥天翔突然开口道。 单一诺眨巴了两下眼睛,冻得没有知觉的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是梦吧!肯定是梦。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除了这种说法,她不知要怎么解释昨晚还那般和她温存今日就冷若冰霜的转变。 判若两人的他直接跳过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我,我……” 我了半天,她什么都也没说出来,最后颤抖着嘴唇道:“你要离开了吗?”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看着远处背着她道,“京都有事,本王要赶回去处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对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人,她又何必强求呢! 她说完就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马,并没有直接上马而是牵着马往回走着。 胥天翔回头看着她步子缓慢一瘸一拐离开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快步追上她把他的大氅解下来要给她披上。 “不必麻烦王爷了,一诺回去的路很近,用不着大氅。”单一诺躲过他的披风头也不回的说道。 最近几日降温,普通河面上已经结冰,骑马行走更是寒冷。 拿着大氅的手僵在半空中,真的没有在上前给她坡上。 云木看着胥天翔愣在原地着急的不行,目光停留在单一诺不敢着地的腿上。 爷喊他以后,他也看到了单一诺被石头拉到腿上坐着的情况,但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坐上去的,而是因为身子不稳被迫坐上去的。 后来她生气的斥责石头的话,爷没听到,他却听的很清楚。 越想越觉得单一诺委屈的云木快步跑到她跟前道,“主子,我扶你上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