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冲进去把人从被窝里扒出来,这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鄢行月似乎想说什么,但苍白干燥的唇刚动了动,向风语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差点把本就虚弱的鄢行月一巴掌扇上西天。

    半搂半拖的把人弄进自己房间里,向风语面无表情的把他裤子扒了。

    定炎:!!

    等等!我以为你开玩笑呢!真要抽啊!!?

    身下一凉的鄢行月:“………”

    强打着精神睁开眼,他看着向风语的目光很柔和但又复杂。

    “再等一天,他就回来了……”

    向风语抱胸冷笑:“然后我的月月就少了一半灵魂是吧。”

    不会少……

    他会自己补足。

    金月想这么说,但是他太虚弱了,无力到说不出来这么长一段话。

    以至于他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向风语宰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向风语在床上坐下,随手拿着从鄢行月衣帽间拿出来的皮带挥动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赖掉钢管舞吗!?”

    “我告诉你鄢行月,休想!”

    鄢行月:“………”

    定炎:【……我他娘的真以为你明白了什么】

    有些人,嘴里说着无理取闹的话,眼圈却红了,还落下泪来。

    鄢行月小幅度的抬起手,触碰她垂落的手指,垂着眼,声音又轻又哑:“第一次……为我哭。”

    “才不是。”

    “我他妈这是口水借道从眼眶流出来了,向秋说他可会做冷吃兔了,我这是馋的……”

    不说还好,说了后,不仅眼泪往下掉,真正的口水也出来了。

    【定炎,明明书里的金月没有问题,为什么现在金月要死了】

    定炎感受着宿主比表面还要难受万分的情绪,吐了口烟,嗓音忧愁:【大概……是因为你吧】

    从‘向风语’这个角色活下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说到底,原书作者在开头到底为什么安排‘向风语‘这个炮灰的死亡,真的只是为了衬托主角的性格吗?

    “你说还有一天,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你死不了,对吗?”

    看着向风语明明一动就能挣脱开,却任由自己抓住的手,鄢行月闭了闭眼。

    “不跳。”

    向风语擤着鼻涕,一边嫌弃道:“半死不活的,看着就烦,谁要你跳!”

    看出来是真生气了。

    全程声音就没下去过。

    说完,她动作有些暴躁的将自己的被子扯到鄢行月身上,脚步咚咚的走了出去,摔上了门。

    鼻间周围,都是向风语的味道。

    只不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嗅觉在被逐渐剥夺,需要集中注意力闻才嗅得到。

    在向风语出现的那一瞬间,鄢行月无异是开心的。

    哪怕将自己的死亡之地选在了离她最近的地方,也还是抵挡不了想再见她一面的心。

    只不过……

    又让她哭了。

    ‘矫情’

    另一个自己声音冰冷的评价。

    鄢行月浑不在意,专注的感受向风语的气息。

    ...

    向风语满脸杀气的走出门,刚好碰到了步子悠闲的像是在自己家散步——的沈至。

    “去哪儿?”

    确认向风语背后没扛着那该死的莉莉丝后,沈至原本有瞬间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往常看见他如临大敌的向风语突然双眼亮了起来,亲热的朝着他跑过来,嘴里喊着:“老师———”

    沈至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不带片刻停歇。

    向风语邪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走一步,我就朝你开枪了。”

    这里的‘枪’,总之肯定不是沈至熟悉的那种机械枪。

    “亲爱的学生有求我,我怎么能无视呢。”

    沈至重新挂上笑,转身过来。

    向风语大步向前靠近他:“老师,你跟鄢行月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沈至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想知道?”

    他语气结尾微微上扬,突然靠近向风语,翡翠色的眸子颜色浓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着有些吓人。

    向风语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被沈至眼疾手快的抓住。

    “不许抠。”

    他面无表情的警告。

    向风语遗憾的耸耸肩。

    习惯了,一看到老登就忍不住想挖他鼻孔。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人距离过近,以至于闻到陌生人气息的向秋出来看情况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了句:“你新欢?”

    向风语斜他一眼:“我看起来喜欢吃屎吗。”

    沈至:微笑

    由于时间紧张,沈至倒也没跟她说什么废话,直接了当的道:“从分裂开的那一半灵魂占据身体时间越来越长时,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计划。”

    “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一个被部落赶走,兜兜转转流落到黑街的巫师……笑什么,这世间有大多事情是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

    接下来,沈至用最简洁的语言,跟向风语讲解了他们是如何挑中向风语,打算用她的灵魂做载体,利用她的皮rou跟血液将另一个鄢行月彻底压制的计划。

    他们算准了每一步,但唯独算漏了鄢行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