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跟在其他负责人身边负责接待的许文昌听到那边的喧哗,皱了眉。

    “我这就去解决了。”

    他从腰后掏出枪。

    “等等。”

    丝绸般带着奇怪强调的男声传来,许文昌立马站住了脚,恭敬的弯腰,像是一条狗:“沈先生。”

    “把人带过来。”

    许文昌目光看着地面,只能看到男人的一尘不染的皮鞋,点头道:“是。”

    四楼包间外,许文昌打量着被制住的向风语:“里面那位,不是你能招惹的,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但凡那位有任何不满,你就等死吧。”

    他阴恻恻的笑了笑。

    向风语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女主也没说许文昌会带着人来啊……】

    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大人物。

    向风语有些后悔自己的美瞳没度数。

    不然刚才看清下车给人开门的是许文昌,多半不会说出那句话。

    向风语被推了进去。

    包间里灯光打的很暗,一切喧哗在进去后都被隔绝在外。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红丝绒沙发上的男人。

    对方戴着手套,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水,西装熨帖的比向风语的性取向还顺溜。

    “你好,小朋友。”

    他说话腔调有些奇怪,听上去字正腔圆过了头,教科书一样死板。

    向风语回了一句:“你好,先生。”

    抬脚走近。

    在对上那双藏于阴影中的碧翠色的眸子时,向风语才意识到这是个外国人。

    金发,深邃的碧眼,棱角分明的五官,看着不像是三次元的人。

    “我不是小朋友。”刚满十八岁~

    向风语稍微辩解了一下,怕对方把自己当小孩。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

    “抱歉,对外国人来说,通过外貌分辨你们的年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向风语点头表示理解。

    “还在上学吗?”

    男人示意她坐下。

    向风语脸色都不变一下的点头:“嗯呢,我是高中生。”

    对方轻笑一声。

    “那还是小朋友。”

    他摁了铃,门外立马走进来一个服务生:“您好,先生。”

    只男人开口道:“拿一杯牛奶给这位小朋友。”

    服务生没有四处乱看,恭敬的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拿到牛奶,向风语等着对方说正题,但是男人似乎想让她放松警惕,只问一些无聊的话。

    “我以前曾经在这里上过学,当时的高中老师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这个国家的学生,很不容易。”

    向风语点头,抿了一口牛奶:“没办法,硬着头皮学呗。”

    “不然降低一分,只能被千人干了。”

    男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似乎被中文的语言魅力震撼到了,男人反应好久,才笑出声。

    他笑起来时,很有魅力,碧绿色的眼仿若含了绿宝石。

    “你很有意思。”

    下一秒,倏然间收了笑,翠绿的眸子紧紧盯着向风语,空气中有了无形的变化。

    “那么,你跟向家人,是什么关系?”

    酒杯被他放下,玻璃杯底跟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没有杂音的房间中十分刺耳。

    向风语心想:来了

    表面上却眼神闪烁,装傻道:“……什么向家?我不道啊。”

    男人面相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反复在膝头敲击的手指已经暴露了他的不耐。

    “刚才,你在外面说‘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姓向的手底下跑出来’。”

    他一字不落的重复了向风语之前的话,碧绿的眸中颜色愈发浓郁。

    向风语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

    本来是准备钓许文昌的,谁成想钓上来只大章鱼。

    没办法,她只好用之前想到对付许文昌的台词来应付面前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

    “我……我……”

    脑子里自动播放‘生病的妈爱赌的爸破碎的他’剧本,仿佛天地间就自己最惨,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我可以相信您吗?”

    男人露出最标准的猎人笑,循循善诱着情绪开始崩溃的猎物。

    “当然可以,我可以帮你。”

    向风语红着眼抬头警惕的看着他,手指紧紧攥着衣摆,似乎有些不安。

    “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男人看着面前少年红着眼眶,竖起一身刺的模样,心想……倒是不傻。

    “我可以供你继续读书。”

    他温声道,醇厚的音调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独特魅力。

    ‘少年’似乎在他的声音中逐渐冷静了下来,原本紧绷的清瘦身躯都松懈了下来。

    ‘他’抽抽搭搭的开始说起了男人最感兴趣的事情。

    “向冬宸……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把我关在一栋很大的房子里,每日逼着我……”

    说到这里,他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逼着你什么?”

    男人显然不如他面上表现那样体贴,看到‘少年’如此痛苦,却熟视无睹。

    回忆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