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染玫瑰,京圈大佬一次成瘾 第116节
尹知赫一拍手,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京大的才女,眼力劲倍好。” “这的确是一幅仿品,但仿这幅画的人水平很高,我也是花了些时间才把这人给找出来。” “四哥你还记得当初你家老爷子是怎么发现这幅画是赝品的吗?” “是陈世伯发现的,陈世伯对齐老先生的画作有研究,那天的那幅画仿的确实很像,但是却像是故意为之,特意留了破绽让人看出来。” 时琰说道。 “我看过那幅画,确实是这样,以那人的水平他完全可以仿的与真品一样,但细看却能发现有些地方有破绽,我不认为是水平问题,确实像故意为之的。” 江离央也附和道。 仿那幅画的人水平很高,在不易绘出的地方都能画的惟妙惟肖,明明是只需要简单的勾勒的地方却反而留了破绽,却有刻意之嫌。 “这就对了。” 尹知赫一拍手,兴奋道。 要不那人就是天赋过高,自持傲气,觉得没有人能看出画的真伪,所以故意在此留了破绽。” “要不,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没安好心,想让人看出这幅画就是一幅赝品,就是不知道当被人发现这幅画是赝品后最后难堪的是谁。” 江离央看了一眼时琰,那天在紫星公馆发生的那件事算是她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 毕竟有了那件事后,她才被迫离开了周氏,继而进了时辉,然后又在短时间与时琰产生了感情。 她都不知道那件事于她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看向尹知赫:“那这幅赝品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问到点上了,要不说四嫂聪明呢!” 江离央:“……” 心道这很难吗? 时琰睨他一眼淡淡道:“说重点。” 拍马屁被点了的尹知赫觉得这两人有些无趣。 他手指点了点画,“四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四嫂借我半天一用,我带她去见一个人。” 尹知赫终还是没能从时琰那借来四嫂的半天时间。 因为时琰也跟着一起去了。 京大。 江离央有三年没来过这里了。 这里承载了太多她的青春与美好。 再次踏入,她有些恍然。 第124章 京大*真相 时琰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学校,他要留在车里处理工作。 尹知赫一阵戏谑,“四哥你这是新婚燕尔,一秒钟都不想跟四嫂分开呀?” “宁愿带着电脑工作也要跟着我们。” “啧啧啧……没想到四哥你居然是个老婆奴,这么黏老婆。” 时琰没搭理他,下车轻轻揽过江离央的肩头,伸手替她将挡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柔声说道:“我有急件要处理,就不跟你们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你,你有什么事跟知赫说就好。” “嗯,好。” 江离央乖乖点头。 两人在这浓情蜜意的,一旁被当了透明人的尹知赫双手插兜,脸往旁边一侧,一脸的无语加愤愤不平。 哼,跟那个爱秀恩爱的徐宇乔一个样,简直屠狗没商量! 江离央没想到尹知赫带她见的人竟然是她的老师。 曹源见到江离央也是吃了一惊。 当年江离央因为手受伤休学他还觉得挺可惜的。 因为他知道手腕受伤对于一个拿画笔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这些年他也一直盼着她能有机会重回学校。 等了这些年都没见她回来,心知她大概是回不来了。 如今看到她,曹源难免感慨颇多。 “我以为你是再也不会回这京大了,同学群里也没有你的消息,见到你我都以为是看花眼了,做梦呢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曹源一脸的感慨。 江离央心里亦有感慨,面上却是淡然,“多谢曹老师挂心了,这些年过的还好。” 当年她离开后便断了所有人的联系,就连最看重她的曹老师她也没有再联系过。 她让对她有期望的人失望了。 当年离开京市被生活所迫是一方面,大概也有逃避的意思,不想面对太多熟悉的人向她投来的各类的以及怜悯的目光。 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才会看清其他人背后真正的面目。 她有逃避的意思,也是在那段时间看过了许多龌龊的面目。 那些面目原本曾是美好的,只不过当一个曾站在高岭上受人仰望的人被打下凡间的时候,那些曾站在岭下被迫抬头仰望的人终于有了俯视高岭之花的机会。 受人压制的她们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而不去实施呢? 看过了,便知人性的丑陋,亦知人性的多变。 “叙旧你们就先放一放,先说正事。” 尹知赫在一边打断两人。 “老曹你跟四……” 尹知赫是想叫四嫂的,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在老朋友面前叫他的学生四嫂这多少有些丢面。 虽然他这人把面子看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但总归还是感觉有些那啥。 他侧过身,以手半掩着嘴小声对江离央说道:“四嫂,要不我还是叫你离央吧?” 说完他怕江离央不理解,又冲她眨眨眼,脑袋朝曹源那边偏了偏。 江离央低头轻笑了一下,“可以。” 尹知赫一脸的感动,悄悄冲她比个大拇指,“四嫂真好。” 身后的曹源看着两人一副亲近的样子,若有所思。 说完悄悄话的尹知赫这才正色道:“老曹你跟离央说说这幅仿品出自谁手。” 他将那幅寿山图放在桌上。 曹源看也没看的说道:“这幅仿品大概率是我以前的学生胡子飞的手笔。” “你上次看到的那幅仿品也是他的手笔。” 胡子飞曾是曹源的得意门生。 他师承于他,笔风也像他,他这个徒弟天赋还是有,唯一缺少的是深刻的思想。 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只不过画出来的画基于表面,用艺术人的话来说,就是缺少灵魂。 这也导致他没能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 他前期还是好学的,人也踏实,稍有些名气后,他心性便傲了起来。 开始不满一直在他的门下学习,总感觉自己的风光被他盖住。 他再怎么努力也是别人口中的曹源的徒弟。 于是他想着自己独创画风,便私底下结交了一些投资人,画了一批画忽悠那些人给他办画展,想以此打开名气。 奈何没成气候,办的几场画展没人买账不说,还让投资人血亏,他也被人拉入黑名单。 后来他叛离师门,从此销声匿迹。 近些年偶有名画被仿的消息传出。 仿品足以乱真。 这不仅扰乱整个绘画界,甚至古玩界也大受影响。 有些收藏家吃了哑巴亏却因为面子不敢声张。 私底下便会找懂行的人看。 曹源出身绘画世家,家族在京市绘画界颇有名望,本人又是京大美术系的常驻教授。 偶也受人之托替人看真伪。 源自艺术人的敏感,起初他就觉得那些仿品有种熟悉的感觉。 后来他又见过几幅,并从中找到了几处极其细微并不易察觉的相同之处。 那细微之处的相同均源于仿画人自己的小心思。 就像那些极其自负的坏人,在做完某一件坏事的时候总会在现场留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标记一样。 曹源在那些细微之处观察到的共同点就是这样。 手法是他熟悉的,甚至有些他的影子在。 他有理由怀疑这个专门画仿品的人就是消失许久的胡子飞。 “现在这幅仿品就是我暗中找人调查后,通过中间人找到人画的。” “给的原图就是你当初看的那幅仿品。” 曹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