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傅斯年一笑,“喏,拿去吃吧。”

    “谢谢阿年!”

    姜柠忍不住欢呼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

    切件蛋糕上淋着一层巧克力酱,点缀着一块巧克力。

    第一口,姜柠给了傅斯年。

    之后,她才尝了一口。

    巧克力酱入口微苦,中和了奶油的甜腻,配上松软的蛋糕胚,恰到好处。

    姜柠吃到好吃的东西,脑袋忍不住轻轻摇晃。

    傅斯年安静地注视着她,见她可爱的模样,有些手痒。

    特别是她不时鼓起的脸颊,直接幻视某种小动物。

    姜柠吃到一半,发现傅斯年深沉的眼神。

    她愣了愣。

    然后姜柠把她想要留到最后再吃的巧克力递到傅斯年唇边。

    “阿年,给你吃巧克力。”

    傅斯年挑眉,“宝宝,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巧克力?”

    姜柠摇了摇头。

    她软糯地说道:“因为只有一块,我要把唯一的一块留给阿年。”

    傅斯年眸中笑意渐深,似冰雪初融,万物生长。

    他的心像是甜甜的。

    “宝贝,那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姜柠不允,她就是想全都给傅斯年嘛。

    “不好,阿年必须全都给我吃掉。”

    她假装凶凶的威胁傅斯年,好像一只软萌的小奶猫。

    以傅斯年的身份地位,不管多贵重多金贵的东西他都不放在眼里。

    虽然就只是一块小小的巧克力,但却能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傅斯年顶着姜柠软乎乎的眼神,张嘴吃掉了巧克力。

    这是傅斯年吃过最甜的巧克力。

    他在姜柠耳朵边轻声说道:

    “宝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傅斯年认真的语气让姜柠的心砰砰直跳。

    她本就圆润的杏眼下意识睁得更大了。

    姜柠半天没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吃着蛋糕。

    只有她微红的耳垂泄露了情绪。

    姜柠慢吞吞地吃完小蛋糕。

    傅斯年用手帕帮她细致地擦了擦嘴。

    她努力控制着害羞想要低头的欲望,直直地看向傅斯年。

    然后,姜柠踮起脚,主动亲了一下傅斯年的脸颊。

    亲完之后,她羞羞地靠在傅斯年的胸口。

    姜柠扯着傅斯年的衣领,示意他凑近。

    她正想和他说些什么。

    忽然,整个宴会厅突然一黑。

    霎时间,厅内响起女人们受到惊吓的尖叫声。

    “啊啊啊!”

    众人反应过来后,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电了?”

    “盛家怎么搞的?这下什么都看不清了。”

    “发生什么事了?开灯啊!”

    “……”

    姜柠缩在傅斯年怀里,惴惴不安地抓着他的手臂。

    她害怕黑暗。

    漫无边际的黑让她仿佛回到了那段看不见的日子。

    她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又看不见了,心慌无比。

    姜柠只能紧紧抱住傅斯年,才能缓解那种从心底散发的恐惧。

    “宝贝,别怕,我在这里。”

    傅斯年感受到姜柠的害怕,出言安抚。

    怀中人小小软软的一团缩在他胸口。

    因为黑暗看不清,傅斯年更加清晰地察觉到姜柠在发抖。

    他收紧手臂,一只手按在姜柠的后脑,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纤细的后背。

    “宝贝不怕,有我保护你,不要怕。”

    姜柠自动过滤了周围的嘈杂声,耳边只有傅斯年低沉的声音。

    她紧闭双眼,眼睫毛因为害怕颤个不停。

    她声音呜咽,“阿年……”

    傅斯年心揪了起来,放缓声音。

    “宝贝,我在这里,别害怕。”

    姜柠心安了一些,只是依旧抓着傅斯年的衣服没有撒手。

    她死死咬着唇,无比的恐慌似乎要将她拉进深渊。

    黑暗中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姜柠在心里祈祷着赶快来电。

    傅斯年一边安抚姜柠,一边心中暗骂宴会的负责人。

    一个重要的寿宴居然也能停电。

    这时候,傅斯年的保镖终于找了过来。

    保镖们拿着手电,总算不再是漆黑一片。

    “总裁,我们来晚了。”

    傅斯年冷淡地说道:“知道就好,回去自行领罚。”

    “是,总裁。”

    傅斯年低头看着仍埋在他胸口的姜柠。

    他眸光一柔,哄小孩子似的开口道:“宝贝,我们有手电筒,不黑了。”

    姜柠一动,随后试探性地缓缓抬头。

    她额上布满了冷汗,整张小脸惨白。

    因为太过用力,唇瓣上还有未消的牙印。

    然而并不只这些。

    借着微光,傅斯年看清了姜柠脸上的泪水。

    他心尖一痛。

    原来姜柠刚刚一直在默默流泪。

    “宝贝,你怎么悄悄哭了?”

    傅斯年拧眉,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姜柠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一片湿润。

    “我居然哭了吗?可能是我太害怕了吧。”

    在极致的恐惧中,她并没有意识到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