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蔓娘道:“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

    陆泽将香炉旁的阿芙蓉香块取出来,“这阿芙蓉香块上边的指甲印,正能与黄瑞尸首指甲里边藏着的阿芙蓉香吻合!”

    祁语宁吩咐着蔓娘身边的丫鬟道:“去把你家黄节度使找来!”

    蔓娘身边的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前去了,蔓娘皱眉前去了床里边取出来一匕首,朝着陆泽刺去。

    陆泽见到匕首,用着手中的佛珠将匕首缠住,手一上前,扣住了蔓娘的手腕,用力一卸,蔓娘的手便脱臼垂落。

    祁语宁望着陆泽道:“没想到大师还有这一招呢。”

    陆泽抬眸看向了祁语宁道:“在大理寺审案的时候,遇到这种狗急跳墙的凶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蔓娘身边的小丫鬟走到门口,才发现自个儿为何要听那个丫鬟前去寻节度使。

    她正要返回去的时候,祁语宁已经出来了,“不是让你去找黄节度使吗?还不快去!”

    小丫鬟听到祁语宁的吩咐,只觉得比秦夫人还骇人,不敢违背,连连前去找黄节度使了。

    祁语宁去了沈念房中寻沈念与宁雯还有沈三爷一起前去蔓娘屋中。

    蔓娘屋里,众人赶到后,黄涛问着陆泽道:“大师,你找到真凶了?”

    陆泽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令郎的死与白蔓娘脱离不了干系,黄瑞的指甲上留存这阿芙蓉香的小碎末,而在白蔓娘房中的阿芙蓉香块之中就有指甲印。

    我想是黄瑞死前曾紧紧握住这阿芙蓉香块,以至于指甲之中都是碎末,因着阿芙蓉香块昂贵,所以,哪怕是从尸首手中取下来的香块,白蔓娘也不肯扔掉,继续留着所用……”

    沈念被宁雯扶着,她眼泪直流,厉声向着蔓娘道:“蔓娘,黄瑞他对你这么好!甚至要为了娶你入门与我和离!你为何要杀了他?!”

    第166章 去世真相

    黄涛怒视着蔓娘道:“你这毒妇,当真是你杀了我瑞儿?”

    蔓娘任由沈念骂着,手放在自己还尚且平坦的小腹之上,目光看向了秦挽与黄费二人。

    黄费看到了蔓娘的目光,上前就狠狠甩了蔓娘一巴掌,狂声怒道:“你这毒妇,竟然害死我大哥,我杀了你!”

    黄费说着便双手掐住了蔓娘的脖子。

    陆泽上前扣住了黄费的手腕道:“黄二少爷。”

    陆泽一个寸劲,便将黄费的手用力掰折。

    黄费疼得厉害,大声喊道:“疼疼疼!”

    陆泽将黄费的手从蔓娘脖子上移开后,望着蔓娘道:“你还要替黄费遮掩吗?”

    黄费怒道:“你这臭秃驴,胡说什么呢?什么为我遮掩?我可没杀死我大哥!”

    秦挽皱眉道:“夫君,这大师既然都说了真凶是蔓娘,就杀了蔓娘为瑞儿偿命……”

    祁语宁出声道:“节度使夫人可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昨儿个夜里还信誓旦旦地说,你眼睁睁看着黄瑞是活生生被我家小姐与jian夫偷jian而活生生给气死的,这会儿怎么又这般轻易肯认是蔓娘所杀了呢?”

    陆泽朝着黄涛双手比十道:“黄施主是否是真想要为令郎报仇雪恨的?

    若是真心想要为令郎讨一个公道,那就继续追查下去,若有为难之处,也就不必挑明真相。

    沈施主乃是清白之身,我们也算是了结任务,还请黄施主让沈施主与其幼儿离开陇州回朔方城。”

    黄涛厉眸怒视着秦挽道:“瑞儿自幼没有母亲,是在我亲手抚养他长大的,自然是要为他报仇偿命的!”

    秦挽一阵哆嗦。

    陆泽便道:“阿芙蓉香即便是在波斯也是昂贵稀缺之物,在大盛境内更是昂贵,蔓娘一个妾侍定是弄不到这么多阿芙蓉香。

    而黄费身上就有吸食过阿芙蓉香的味道,我想着阿芙蓉香并非是蔓娘所吸的,而是黄费所吸。

    这黄大少爷的确是因通jian而死,但他并非是因为沈施主与人偷情通jian而气死,而是因为爱妾与亲弟弟通jian有孕,从而害死了黄大少爷!”

    黄费气恼道:“你这秃驴胡说八道,爹,爹,你千万可别信他啊!

    他是在胡说八道的啊,我怎么可能害死大哥呢?我害死大哥做什么?”

    祁语宁道:“自然是为了陇右道上的八万多兵权,因为黄瑞对你们秦家有仇。

    如今北城军队要前去盛京城平叛乱,诛逆贼,黄瑞本欲迎祁家一起争军功,但你们秦家为了秦家那些权势,至百姓安危,朝廷局势,陛下安危于不顾。

    黄瑞与你们意见相反,你们自然要杀了黄瑞夺兵权!”

    祁语宁又看向了蔓娘道:“白蔓娘,你爹当初不被秦国舅所胁迫,宁死不与秦家同流合污。

    你倒是好,为了黄费这个好色废物,竟然杀了助你出青楼的黄瑞,你恩将仇报,不忠不义不孝,枉为白家之后!”

    白蔓娘摇头道:“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的,那黄瑞是将我带出了青楼,可他不过就是利用我而已,他将我带出狼坑,却又将我推进了虎xue之中。”

    众人都看向了白蔓娘。

    白蔓娘痛心道:“那日黄瑞将我买下时,我不知有多开心,他是我父亲的徒儿,我们自幼相识,我早就仰慕于他,我以为能跟着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哪怕只是做一个妾侍……

    在青楼那一日,他并没有与我同房,他将我带进黄府来,我才知晓我不过是挡箭牌,是为了护住黄瑞爱妻的挡箭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