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祁语宁将陆泽头上的帽子取下来道:“让人给你做一顶假发就是了,不过我觉得你秃着脑袋倒也蛮俊朗的。”

    少有光着脑袋都能这么好看的,若是陆泽真出家做和尚,这张脸可不知要勾走多少香客的心。

    祁语宁又道:“先前你音信全无,公主驸马他们都茶饭不思的,今日午膳必定要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一顿,你可先要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陆泽将祁语宁搂在了怀中道:“你先陪我躺一会儿。”

    祁语宁陪着陆泽躺在了刚整理出来的客房之中,“哥哥也真是的,还给你准备客房,不就多此一举吗?等会儿夜里灵灵必定哭闹着要你陪着她睡。”

    陆泽道:“灵灵许久没见我了,许是不要我了也说不定,我看她在北城倒是玩得开心。”

    祁语宁道:“我前边刚来那几日灵灵可是见到我就哭,见不到我也哭,夜里我起来喝口茶,灵灵都能被惊醒哭着不要我离开她……”

    陆泽道:“灵灵也不能这么一直粘着你,她到底也大了。”

    祁语宁轻笑了一声:“我就是喜欢灵灵黏着我,黏我一辈子都好。”

    陆泽望着祁语宁的脸,毫无睡意道:“你这一路来北城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祁语宁道:“出城时差点被秦振的兵马给赶上,好在我们的兵马不少,秦振他们该是没有想到我们在盛京城还有兵马,他们所带的兵马不多,我们这边有十个兄弟受伤,京畿道秦家那边死了五十个骑兵。

    而后一路我们都不敢停歇,除了身子劳累倒也没有什么,你呢?你这一路走来风险更大吧?”

    陆泽道:“一路而来因着和尚身份与头顶戒疤,倒也没被追查。”

    祁语宁摸了摸陆泽的脑袋道:“头发长长倒也快的,陆昀那只小秃驴头发已经有快一寸半了,你用不了多久便能长起长发来的。”

    祁语宁道:“我哥哥的意思是暂且待宁王与辽王先反了之后我们再起兵,你觉得呢?”

    陆泽道:“宁王已反,辽王也快了,我们得做好随时进京城的准备,这天下大乱,百姓怕是要受苦了。”

    祁语宁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朝廷夺权,最难的还是百姓。”

    若是能不起战争,祁语宁是绝不会希望看到这一幕的,战争一起,于百姓而言不是流离失所就是骨rou分离。

    两人聊着聊着便闭眸睡了过去,等陆泽醒来的时候,已快到申时了。

    陆泽望着一旁还在熟睡的祁语宁,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望着这张肖想了已久的脸。

    祁语宁许是在做噩梦,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祁语宁其实除了来北城的第一日是身子骨太累了,才能睡着,而后几日里她担忧着陆泽都没有好好歇息了。

    今日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却一直被噩梦缠身。

    梦到了陆泽与她硬生生地被分离。

    梦到了陆泽被控制在盛京城,被迫与秦俞莉成亲。

    梦到了秦俞莉挽着陆泽的手走到她跟前嚣张的说,陆泽是她的夫君,她与陆泽已然成亲。

    梦中的陆泽,为了不顺从秦俞莉,从高山上一跃而下……

    “不!”

    祁语宁猛然睁开眼睛来,见着跟前熟悉的脸,祁语宁连连伸手抱住了陆泽。

    陆泽紧紧抱着祁语宁道:“做噩梦了?”

    祁语宁点头道:“嗯,梦到你为了摆脱秦俞莉的魔爪,竟然跳崖自尽。”

    陆泽摸着祁语宁的脑袋以示安慰道:“不会的。”

    祁语宁抬眸望着陆泽,凑上前去吻着陆泽的薄唇。

    陆泽很快便是抱紧了祁语宁,反客为主,吻得二人眼眸皆是迷离。

    陆泽眼尾泛红的望着身下的祁语宁,他哑声道:“语宁,我还欠你洞房花烛。”

    祁语宁凤眸微挑看着陆泽道:“那今日还我可好?”

    陆泽褪下了祁语宁外边那件广袖大衫,露出她绣着一朵粉莲的诃子裙,陆泽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洁白的香肩,精致的锁骨……

    随着诃子裙散落在地,陆泽从未觉得这世间有比此更美的景。

    吻从红唇到脖颈,祁语宁嘤咛了一声。

    陆泽再也忍不了,正要上阵时,外边就响起了一阵哭声。

    “呜呜呜,娘亲亲,爹爹,娘亲。”

    祁语宁听到灵灵的哭声,连要起身,陆泽抱紧着祁语宁道:“灵灵哭一会儿没事的。”

    祁语宁道:“可是……”

    陆泽将祁语宁随后的话给吞入唇中。

    祁语宁听着外边灵灵的哭声,都没有什么心思了,推开着陆泽道:“哎呀,先顾着灵灵要紧。”

    陆泽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放开了祁语宁,该是得多找几个人找找鹤道长的下落,早日将碍事的灵灵给送回去。

    祁语宁连将散落在地的衣裳穿好,起身开门,见到了哭得悲伤至极的灵灵,“灵灵!”

    灵灵扑入了祁语宁怀中道:“爹爹呢?”

    祁语宁道:“你爹爹还在歇息,不哭,灵灵最乖了。”

    灵灵在祁语宁怀中渐渐的平息了哭声道:“娘亲不能不要灵灵的。”

    祁语宁道歉道:“对不起啊灵灵,娘亲以后都会陪着你的。”

    陆泽过了快两刻钟才从屋内出来,祁语宁见他换了一身衣裳,显然是又沐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