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狱卒说着,便吃起了老酒花生米,今日太子大喜,他们这些狱卒也通通有赏。

    正得意至极,就见关押着陆泽的牢房之中起了火。

    狱卒连道:“着火了,着火了!”

    ……

    陆泽出了牢狱外边,被秦峰带到了一处小弄堂之中。

    秦峰四处张望,拿出来一身衣裳便道:“你赶紧换上衣裳随我去香林寺。”

    陆泽见着秦峰拿出来的是女装,便蹙眉道:“女装?”

    “你这会儿还嫌弃女装不女装?”

    陆泽皱眉道:“女子穿过的?”

    秦峰道:“是祁郡主的衣裳,陆泽,你不会这时候还嫌弃别人家的衣裳脏吧?你家祁郡主的你总不会嫌弃吧?”

    陆泽想起来祁语宁先前求着他换女装,定是祁语宁故意的,不过事急从权,也是只得换上。

    陆泽换了女装后,对着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装作我,怕也瞒不了多久,你……”

    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身上涂满了油,里边衣物上边也有油,他一点燃火折子就会被烧死,烧糊了脸,众人只会认为是你烧死在牢中。”

    陆泽道:“那死囚竟然会答应?”

    秦峰道:“我答应善待他的家人,给了他家人一大笔银两,送他们家人早就离开了盛京城。”

    两人一路香林寺之中。

    香林寺方丈见着是秦峰,连让他们二人入内,将寺庙大门紧闭起来,道:“阿弥陀佛,陆世子赶紧剃度烫戒疤吧。”

    陆泽双手合十道:“多谢方丈了。”

    香林寺方丈叹气道:“老衲这辈子最为后悔的就是当初收容了陆昀入庙门。”

    天知晓这三百个祁家兵扮做和尚,留在寺庙之中,他心中有多慌张。

    因着是庙中方丈住持,外人眼中得道高僧,他还得故作镇定,如今只求这三百祁家兵早早离去。

    陆泽见到了在寺庙里边站着一排排身姿挺拔,穿着僧服的光头和尚,便知道他们应当不是普通的僧人。

    为首的士兵走到了陆泽跟前道:“陆世子,我等受郡主之令,送您去北城,请您赶紧剃发烫戒疤,换上衣裳走吧。”

    陆泽踏入了正殿之中,见着跟前巍峨的佛像,跪下任由方丈给他剃发。

    香林寺方丈给陆泽剃着头发,叹气道:“祁郡主头一桩婚事,老衲在她婚前三日给她未婚夫婿剃发,没想到半年多过年,这祁郡主第二桩婚事了,又是在她婚前三日,给她未婚夫婿剃发……”

    陆泽道:“……有劳大师了。”

    陆泽的确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陆昀那只小秃驴一样,在与祁语宁成亲前三日出家……

    第147章 我不相信泽表哥会死

    东宫之中,礼乐奏响,宋禾清手持着喜扇步入东宫大殿……

    宋禾清望着跟前俊朗的赵崇,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是得偿所愿,可是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开心喜悦。

    宋禾清在拜天地的时候,用余光望去,多想祁语宁能够出现。

    宋禾清从未想过她的大喜之日,祁语宁不在此处,也不知祁语宁她如何了,可否已逃脱秦振的追捕……

    “礼成!”

    话音一落,刑部尚书匆匆入内道:“殿下,殿下,天牢失火,陆世子,陆世子他被烧死了!”

    “什么?!”

    “怎么可能?!”

    秦俞莉头一个走到了刑部尚书跟前,道:“我刚从天牢之中回来,泽表哥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怎么会出事呢?怎么会?”

    辽王望着赵崇道:“泽儿死了,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五皇兄!”赵崇蹙眉,“今日乃是孤大喜之日,孤怎会对泽儿动手,你可知乱污蔑于孤的下场?”

    秦俞莉捂着腹部的伤口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泽表哥会死,我要去见泽表哥!”

    “泽儿!泽儿!”坐在大殿之上的秦皇后捂着心口道,“泽儿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快扶本宫前去天牢之中!”

    赵崇顾不得今日的婚事,反正也是礼成,便上前去扶着秦皇后道:“母后,您不要着急,慢慢来。”

    一行人到了天牢之中,一入内地上便都是水,往里走去见着烧得焦黑的牢房,还有一具烧黑了的尸首,脸上已看不清楚面容。

    秦俞莉上前跪在了都是黑水的地上,手颤颤巍巍地划过跟前的焦尸,见着那块陆泽佩戴着的玉牌,她上前抱住了焦尸,尖声大喊又大哭起来。

    “泽表哥!”

    “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皇后娘娘!”

    秦皇后见着焦尸晕厥了过去,赵崇连连上前抱住了皇后道:“母后!”

    赵崇悲恸至极道:“唉,泽儿啊泽儿,你为何非要来污蔑孤的身世,终究是害人害己啊,唉!你好好走吧。”

    宁王出声道:“殿下,我倒是觉得泽儿走得不简单,他死前既然都说了阿芙蓉一事,我想见见父皇,正巧我府中有一个波斯来的商人,他认识阿芙蓉所制成的香料,不如让他瞧瞧父皇所用的甜草香可否就是阿芙蓉之香?”

    赵崇皱眉道:“父皇闭关正在紧要关头,父皇有命谁都不许前去打扰!”

    宁王道:“太子是怕我们前去打扰呢,还是怕阿芙蓉一事暴露?”

    秦国舅上前道:“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