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祁宇安皱眉道:“你出嫁后也是祁家的女儿,怎么就管不了了呢?阿萍她大字都不识几个,等她要接管整个祁家产业没个七八年根本就不行,还是你继续管着吧。”

    祁语宁道:“哪有出嫁女儿还管着娘家账本的道理?”

    祁宇安道:“也没有未出嫁的女儿彻夜不归的道理,你不也做了吗?这账本阿萍不适合管着,她太娇气,压不住底下的人,倒是你已经习惯了。”

    阿萍也连着道:“郡主,我蠢笨学不会账本的,这账还是你继续管着吧,都是一家人,嫁出去也不是外人还是家人,既然都是家人,谁管账都是一样的。”

    阿萍没有什么野心,见着册子里的产业,若是只有十几家铺子,十几个庄子,几千亩地,她或许就接手了。

    可这是万顷的耕地,善城县里边也才万顷的耕地而已,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祁语宁看着祁宇安道:“好,家业且就我先管着,何时你们要收回了就告诉我。”

    祁宇安道:“你就一直管着罢。”

    祁语宁看着一旁的灵灵道:“这样的话可就没空陪着灵灵了,灵灵白日里爹娘都不能陪着她,夜里也还不能在一起陪着她,多可怜。”

    灵灵扑进了祁语宁的怀中,“呜呜。”

    祁宇安道:“我让人把侧门给通了,灵灵爹爹夜里还是可以来陪着灵灵的。”

    祁语宁笑了笑道:“多谢兄长。”

    “舅舅真好!”灵灵抬眸朝着祁宇安一笑,眉眼弯弯成了月牙儿,“灵灵喜欢舅舅!”

    祁宇安抱着灵灵道:“那爹爹和舅舅,灵灵更喜欢谁?”

    “喜欢爹爹!”灵灵浅笑着道。

    阿萍浅声道:“王爷,孩子总归都是喜欢爹娘的。”

    祁宇安想着一早灵灵所说的表哥说的爹爹不好,他不由地看向了阿萍的小腹,等他出生之后,得要对他好些。

    ……

    东宫之中。

    秦国舅带着大儿子秦瀚与五儿子秦振找着赵崇议事。

    赵崇给秦国舅奉了茶水道:“舅舅,大表哥,五表哥请用茶。”

    秦国舅道:“听皇后说,你要让宋太傅家的孙女儿为太子妃?”

    赵崇应下道:“是。”

    秦国舅皱眉道:“你这不是胡闹吗?宋家如今可谓是无权无势,若是老太傅还尚在人世倒还好说,人走茶凉,这宋家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你不可娶宋家女儿为太子妃。”

    赵崇道:“这不是正如了舅舅的意吗?舅舅不许我娶祁郡主,怕祁家外戚独大,如今我只娶式微的宋家女儿,不好吗?”

    “自然不可!”秦国舅道。

    赵崇道:“舅舅,孤意已决,父皇与母后也定下了宋禾清为太子妃。”

    赵崇知晓宋禾清与祁语宁走得相近,祁语宁若是真成了陆泽的妻子之后,那便是他的外甥媳妇,日后就是多看一眼都不可。

    可宋禾清与祁语宁乃是好友,便是婚后也定会多有来往。

    他也可多看几眼祁语宁。

    秦振道:“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也和那祁宇安一样疯了不成?他要娶一个山野出身的孤女为妻,你娶一个已经式微的官家千金。”

    赵崇道:“已是定下旨意了。”

    秦国舅皱眉道:“定下旨意也不是改不了,老皇帝走了,你的婚事可就由你做主了,祁家除去蜀王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听闻太医说老皇帝最近的身子骨不好?”

    赵崇很不喜欢秦国舅对始元帝的不尊重,“舅舅,你可知你这称呼是大不敬?大皇兄究竟是父皇的长子,长子犯下如此大错,他既是愧疚又是痛心,难免心情郁结。”

    秦国舅冷声道:“老皇帝既然如此心疼长子,不如就早日去陪着他的长子!”

    “舅舅!”赵崇连声道。

    秦瀚道:“殿下,你大表嫂的仇,不能不报!俞莉如今天天以泪洗面,祁家有陛下护着,大仇难报。

    唯有老皇帝死了,你登基才可除掉祁家,为你大表嫂报仇,咱们也不会再受祁家压制!”

    赵崇道:“除掉祁家?谈何容易?”

    秦国舅道:“崇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祁家不除,你日后的江山都坐不稳当。如今蜀王已除,正是你登基,除掉祁家的好时机。”

    赵崇摇头道:“祁家忠心耿耿,父皇福寿延绵,舅舅还当小心说话为好。”

    ……

    陆泽刚一回到公主府,便转身去了王府。

    春江苑内,灵灵在院中喂着小锦鲤,祁语宁在窗口看账本,倒是岁月静好。

    陆泽走到了祁语宁边上道:“太子妃的人选已内定了。”

    祁语宁抬眸看着陆泽道:“我以为蜀王刚走,太子妃一事多少都要拖一拖?”

    陆泽道:“蜀王给皇室蒙上一个污点,陛下自然不想坊间过多议论蜀王通敌叛国之事,唯有储君大婚这消息,才能压过蜀王通敌这皇室丑闻。”

    祁语宁抬眸道:“太子妃是谁?”

    “你猜猜?”

    祁语宁见着陆泽的眼眸道:“禾清?”

    第106章 纵使抢了外甥媳妇又如何

    陆泽轻点头道:“是她,此消息应当会在明日传遍整个盛京城,明日宋家必定是门庭若市,你可要今日前去宋家前去贺喜?”

    祁语宁一阵叹息,“这算哪门子喜事?不过只能算她得偿所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