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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间 第41节

    跑去林子边,百无聊赖地等哥哥回来。

    “诶呀,你不是老陈家四丫吗?你咋自己在这呢?”

    “等哥哥。”

    “那你咋还自己出来了呢?你在家里等,你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歪着头,尽量用语言描述,“婶婶说,不许我在家。”

    对面的人愣了,跟旁边的人说,“你瞅瞅!你瞅瞅,有她这样的吗?”说完,那女人对陈默说,“那你跟俺们回家等,等一会儿你再回家,你哥就到了。”

    “不。”她摆摆小手,“谢谢姨姨,在这,等,哥哥。”

    “你看看这孩子,现在可真待人亲。这刘珍珠咋能这样呢,大白天给这么大点儿一个孩子给赶出外面来呆着。”

    待两个女人还要说什么,陈默对着远处挥手,“哥!”

    “姨姨,再见。”陈默摆摆手,然后就朝远处的哥哥飞奔过去。

    “诶,你慢点啊。”

    站在后面的两个女人看着陈默跑走的小身影,“你说这孩子现在长得可真好,太招人喜欢了。”

    “嗯呐,可不咋地。压根就不像刘珍珠说的那么招人烦。”

    “你还真信呐?就算咱们没看见,那一两岁孩子,还能招人烦到哪去?”

    “就是,这俩孩子真是太可怜了,诶,那刘珍珠还真不是东西,天天在我们面前装得像个好人似的。”

    两个人目送着陈默跑到哥哥那里,叹息着转身走了。

    “meimei?你咋自己跑来了?”

    “二婶说,爸睡觉,怕我吵,不让我在家里。”

    陈永峰听了,一下子把陈默抱起来,“冷没冷?摔没摔到?出来多久了?”

    “没多久,不冷,你看我都玩出来汗了。”

    她确实出汗了,保暖膜的温度开太高了。

    陈永峰摸了摸meimei红扑扑的小脸蛋,确实不是冻红的,是热乎乎的,“那就行,你应该去英子姐家里等我,不应该自己在外面,刚才我看见路边还有人跟你说话来着,太危险了。”

    “知道了,哥。”

    陈永峰又用力把她抱了抱,才慢慢放下她,“爸啥也没说,也没管你,就让你跑出来了?”

    “嗯!”陈默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又重申了一次,“爸爸不管。”

    这可不是她耍心机,陈建国确实没管她,刚才通过望远镜看见他跟着老陈太太走了,确实也没找她。她就是要化为那把利剑,斩断哥哥对父亲仅剩的一点点父子亲情丝!

    陈永峰的眼神果然冷了下来,他把兜里刚刚在山上剥好的坚果拿出来,“吃,吃完了再回去。”

    “哥哥也吃,都吃完,他们搜我们屋子了。”

    “又?”

    “嗯!还问我为什么长得好看,到底吃了多少鸡蛋。”

    “。。。。。。”

    陈永峰又剥开一个红虾酥,递到陈默手里,“吃。”

    陈默刚刚才啃掉一个苹果,此时还真的吃不太下了,所以撒着娇成功地喂了哥哥半颗糖。

    ——

    陈永峰跟陈默回到家里的时候,陈老太太三个人还没有回来。

    屋子里面只有刘珍珠断断续续的哭声,刘珍珠见陈永峰跟陈默一起从外面回来,在东屋大声喊,“你们俩进来。”

    陈永峰抱起陈默,走进东屋,本想问问这二婶为啥要赶meimei出去,但是看见死气沉沉躺在炕上的陈宝根,他就愣住了,这陈宝根跟平时睡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时就是死气沉沉,像一具尸体一样横在那里。

    “他这是咋了。”陈永峰下意识地问道。

    刘珍珠不回答,指着陈默问道,“我问你,你啥时候出去的,你在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黄鼠狼了吗?”

    第73章 出马先生

    “黄鼠狼?”陈默愣愣地反问,“什么是黄鼠狼。”

    刘珍珠着急,“诶呀,啥也不懂,就是黄色的,尾巴挺大的,有毛的,看见了吗?”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

    “没看见?前院后院都没看见?”

    “出门,找哥哥,没看到。”

    刘珍珠死死地盯着陈默,真的是这个小崽子运气好,怎么偏偏不是她遇上,偏偏是自己儿子遇上,想到这里,她愤恨地瞪了陈默一眼,重新拉起陈宝根的手,再次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陈永峰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这老二是在院子里面遇到黄鼠狼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珍珠给他掖被子的时候,陈永峰看见了陈宝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幸好meimei被赶出来之后,没有留在院子里面玩,而是去找他了,如果meimei被那黄鼠狼遇上,被抓成这样子,他可怎么活。

    “赶紧走,别杵在那里,看得我心烦死了。”

    陈永峰没再说什么,拉着陈默的手出来了。

    他摸了摸meimei的小脸蛋,还是热乎乎的,看来没有冷到,就带着她去了外面,继续干活。把拉回来的柴火拉去西房山,劈成适宜的大小,摞起来。

    西边挨着住的邻居听见西房山的声音,出来了,隔着土墙跟陈永峰说话,“老陈家老大,你咋还搁这干活呢?你们家这西房山刚。。。”说到这里,她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家这里刚走了一位黄大仙儿,你还敢在这干活,快进去罢,别一会再撞到了。”

    “牛婶,就在这西房山?”

    “诶妈,你这孩子还不知道呢啊?”那牛婶把刚才发生的事,赶紧低声跟陈永峰详细地讲了一遍,“我活了好几十年,第一次真真儿地看着这样灵气的黄大仙儿,你跟四丫赶紧进屋吧,别在这干活了。”

    “知道了,谢谢牛婶。”

    那中年女人跟陈永峰说完话,一秒都不想多呆地转身进屋了。

    “哥哥,不用怕。”陈默赶紧安慰陈永峰。

    “知道啦,你哥我才不怕,哪有什么鬼啊仙啊的,肯定是老二看见黄鼠狼,追着人家抓,把人家惹急了给挠了。咱们不惹动物,动物不挠咱们,再说,你看见哥哥的斧子没?哥才不怕。”

    陈默心里哑然失笑,哥哥,可是你身边站着的最爱的meimei,都做了十几年的鬼诶。

    她不说话了,就这样陪在哥哥旁边。

    安静地劈了一会柴儿的陈永峰,喃喃开口,“如果真的有鬼就好了,那么mama就还在了。”

    陈默听见,心里一酸,是啊,自己都可以变成鬼,为什么mama没有呢,她前世一挨王忠打,就去mama的坟前坐着,但是从没有遇到过mama,连梦都没梦到过。

    想到这里,她想起,变成鬼之后,好像也没有看见过其他的鬼,难道,世界上只有她变成鬼吗?

    也许是因为,拥有空间的缘故吧,空间这种超自然的存在,成就了她以前那种超自然的存在。不过,这空间是在mama的坟前得到的,冥冥之中,也许也是mama在保护自己。

    “妹,别走开,跟哥哥站得近一点。以后也是,别自己单独出门,你自己遇到动物的话很危险。不是哥吓你,现在荒年,动物也饿着呢,你对它们来说可是嫩嫩的美味。”

    “知道了哥哥。”陈默再次失笑,嫩嫩的美味,哥哥形容得还真不错。

    兄妹俩话音刚落,陈老太太带着俩儿子回来了。

    老太太的手里恭敬地捧着一个方正的东西。

    很快,所有人被召集到了东屋。

    陈默看清楚了老太太拿回来的那个东西,是用硬纸壳糊的一个牌位,正面中间糊着一张红纸。

    红纸上面中间横着写:保家仙。

    左侧竖联:保佑一家人,

    右侧竖联:神小灵通大。

    中间竖着写着:黄大仙之位。

    陈老太太恭敬地把那个牌位,放在东屋地下唯一的一个木柜子上面,嘴里念叨着出马先生(出马就是鬼神附于人身,然后给他人算命治病。出马先生,就是对这类被附身的人的尊称。)教的话,“坐北朝南,不能冲西。”

    然后让除了陈宝根的其他全部人在地上站好,一起恭敬地给保家仙的牌位磕头。

    陈默站在最后面,她站在那里不动也没人注意到她。

    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黄大仙儿啊黄大仙儿,俺们小家小业的,今天才想起来供奉,有啥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一定得多多保佑俺们家啊,现在没啥好吃的,等开春儿了一定捡好吃的先上供。”

    行吧,连供品都能赊欠啊?听到这里的陈默满脸的黑线,这老太太真的做什么事都跟闹一样。

    老太太念念有词一阵子之后,又带着大家恭敬地行了礼,这才微微放心。回身坐到炕头,靠着土墙休息。

    她今天已经往返东沟村两次了,终于忙完了这一气,可把她累坏了。本来就饿,现在更是累出了一身虚汗。

    这一趟保家仙可不是白请的,他们本来想用家里的筐子换,那是陈济众编的,但是人家不同意,现在都缺吃的,没人缺这东西,等开了春儿,大地里那破柳条子多得是,想用筐自己编就行了。

    没办法,最后陈老太太还是掏出了一把黄豆,临走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从炕柜抽屉里面掏出来带上的,虽然带了,可是她真是舍不得给啊。

    那出马先生见了吃的,自然鼓起精神开始做法,写了个保家仙的牌位,教他们怎么供奉。

    三个人花了一把黄豆,这才从东沟村出马先生那里请了保家仙的牌位回了家。

    “诶!你们看!你们快看!”刘珍珠一直密切地关注着陈宝根的状态,等那边给保家仙的牌位行完礼,这边陈宝根的眼睛就睁开了。

    “可不是咋的,还真醒了。”

    躺在炕上的陈宝根此刻眼睛睁着,无神地看着棚顶。

    “宝根啊,你看看娘,你这到底是咋的了。”

    陈宝根听懂了,转头看了看刘珍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儿子哭了出来,刘珍珠陈建军算是彻底地放心了。其他人也都彻底认准了,这黄大仙真的灵验。

    陈宝根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翻身趴在炕头,手指伸进喉咙里面就抠,他抠得那么用力,顿时就干呕起来,上次吃东西还是早上,胃里哪还有食物能吐出来呢,就这样对着地上拼命地干呕。

    第74章 打死四丫,她是妖怪

    刘珍珠拼命地拍着陈宝根的后背,“诶呀这又是咋的了啊。”

    陈宝根一直呕,一直抠,实在是抠不出来什么,因为一直垂着头,脸色又憋得通红。

    身体到了极限,他终于停止了动作,无力地垂着手,靠在炕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