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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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铣神色隐隐有些郁闷。 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错得离谱。 李承铣内心一闷,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不是说对他按捺不住吗? 不是说对他朝思夜想吗? 听闻他心有所属,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伤心,而是……隐隐透着八卦的语气? 李承铣脚步顿下,忽然问道:“你已经有一月没有见到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楠绩停顿两秒,道:“奴才多谢皇……公子搭救,要不是公子,我早就命丧徐府了。” 李承铣心想,果然,之前都是骗他的。 他目光停在路边一间成衣铺子上,忽然心生一计,抬脚就进了铺子。 林楠绩只好跟了上去。 掌柜的见李承铣衣着不凡,脸上顿时堆满了笑:“两位客观想看点什么?” 李承铣折扇一收,指向林楠绩:“给他挑一身衣服。” “好嘞!” 掌柜的一看林楠绩身上的大红喜服,多嘴问道:“这是逃婚了?” 跟个男人? 掌柜的目光瞬间八卦了。 林楠绩下意识解释:“掌柜的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掌柜的眼神不太好啊。】 李承铣没有说话。 掌柜的挑了两身,林楠绩脱了喜服,换上干净的衣裳,边系腰带边走出来。 李承铣一抬头,目光顿住。 光影照进来,斜斜落在林楠绩的身上,他侧立着,正与长长的腰带做斗争,脸廓镀上一层细碎的光影,眉眼俊秀,面容干净。 衣服是天青色,袖口和下摆绣着几杆不易察觉的竹影的纹路,正称他的肤色,很是合身,勾勒出清瘦的腰线,像大户人家金贵的公子。 林楠绩没有察觉李承铣的视线已经很久没有移动,双手搭在腰带上的玉扣,正努力把两端的玉扣扣到一起。 这腰带精细归精细,却让他有些不得其法。 正打算问掌柜,一双修长的手就接过他手中的玉扣,轻轻的,“咔哒”一声,两瓣玉扣就严丝合缝地扣到了一起。 林楠绩下意识抬头,就撞进李承铣的目光。 李承铣眉眼深邃,正垂眸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指尖相触,林楠绩受到惊吓似的缩回手,迟疑着开口。 “皇……公子,真聪明,一看就会。” “不像我,愚钝极了。” 【这么夸,够了吧?】 李承铣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抬手轻弹林楠绩的脑门。 “马屁精。” 第六十六章 两人从店铺走出来,林楠绩换了身衣裳,两人往燕春巷走去。 徐家三姑娘成亲后住在燕春巷一间不起眼的宅院,两人穿过长长的巷子,终于找到了尽头处的宅院。敲响门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男子,相貌周正,身材高大,看着有些沉默寡言。 透过门缝,林楠绩看见这宅院并不大,布置有些旧了,墙角堆着些劈了一半的柴火,外头晾着的衣服半旧不新的。 徐三姑娘不顾父兄反对,执意下嫁,日子过得清贫。 林楠绩在徐府从姜管家嘴里套出不少话,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徐三姑娘的夫君。 姓严名朗,父母双亡,孑然一身。 见是陌生人,他目露警惕:“你们找谁?” 林楠绩道:“我们找徐家三小姐。” 严朗态度更加抗拒,抬手就要关门:“你们找错了。” 林楠绩“哎”了一声:“等一下!” 严朗不理会,眼看着门就要合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按住门板。 李承铣按住门,严朗怎么用力也关不上,有些不耐:“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林楠绩和李承铣对视一眼,林楠绩道:“我们不是徐家的人。” 严朗听罢,先是上下打量他们两眼。 眼前两人样貌极为出色,穿着的衣裳也不像是寻常百姓。 就算不是徐家人,也是徐家找来的人。 严朗面有薄怒:“还说不是!三番几次上门打扰,你们非要让所有人都死了才高兴?” 许是外面动静太大,屋子里走出来一道身影:“外头是谁,这么吵闹?” 林楠绩透过门,看见徐三姑娘缓缓走出来,瞧见他们,一双顾盼神飞的凤眼竖起防备,面若冰霜。 她上前拉着严朗,看着他们道:“不管你们是派来的,都请回吧,从今往后,就当我是死了!” 夫妻二人站在一处,对林楠绩和李承铣怒目而视。 林楠绩上前道:“夫人误会了,我不是徐家派来的,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 徐三姑娘面露疑色,语气中仍然带着nongnong的质疑:“送什么?不管是银票还是别的,我都不需要。” 林楠绩捧着骨灰盒,缓缓走上前,微微递出:“我来将这个交给你。” 紫檀木的盒子,泛着温润的光泽。 盒子上放着牌位,上面写着徐氏幺女香兰几个字。 徐三姑娘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唰地落下两行眼泪,一把抢过盒子抱在怀里。 “小妹……” 身旁的男人沉默寡言,默默地抬手扶在她的背后。 徐三小心翼翼地捧着徐香兰的骨灰盒,细细地用袖口擦了擦。 “都怪我,我要是当初把她一起带出来,她也不至于轻生。” “从小娘走了,两个jiejie嫁到外地,她就喜欢跟在我身边,她性子安静,从来不敢忤逆。” “傻姑娘,怎么舍得丢下jiejie走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向林楠绩:“多谢你们将她送来,刚才多有得罪,我向你们赔不是。” 林楠绩连忙道:“我们贸然到访,已是唐突,夫人何须多礼。此番,我们只是为了将四小姐的骨灰送过来,交到夫人手上。” 徐三感激道:“多谢你们。” 林楠绩迟疑道:“徐府,出了些事,你父亲入狱,兄长也被削了官职。但家产并未全部没收,你回去了,应该日子能宽裕些。” 徐三面无表情道:“徐府的东西我不会要,就当捐了。” 她抚摸着徐香兰的骨灰盒:“我会将小妹好生安葬,阴阳轮回,再不入这样的人家。” - 两人从燕春巷出来,林楠绩跟着李承铣一起回了客栈,找来掌柜询问:“楼上还有客房吗?” 对李承铣这种出手阔绰的房客,掌柜的态度热情得有些过了头:“有的有的,还剩两间,一间在走廊尽头,一间在公子隔壁,您看要哪间?” 林楠绩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李承铣。 囊中羞涩地想:【毕竟是狗皇帝花钱。】 李承铣扫了一眼林楠绩:“隔壁那间。” 林楠绩眼中划过毫不意外的神色 【也是,还是住得近好伺候些。】 不过,林楠绩朝李承铣道:“让公子破费了。” 李承铣嘴角轻勾:“无妨。” 林楠绩又向掌柜道:“掌柜,现在可否准备洗澡水?” 掌柜道呵呵笑道:“没问题,客官到房中等着即可。” 林楠绩终于洗上澡了! 在徐府关着的几天,每天好吃好喝的,就是没有办法洗澡,身上都快臭了。 洗澡水抬进来,林楠绩关上门,快速脱衣服—— 没解开。 林楠绩低头看了看,腰带上的玉扣紧紧扣在一起。 他用力向两边扯,那玉扣还是纹丝不动地锁在一起。 【……】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