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对,我弟弟。”

    他看见戈岸那杀气满满的眼睛里仿佛有了一点缓和,对小丧尸兴许是带了很大同情,竟然在那么多人围圈儿的注视下。

    逗弄似的学着小丧尸叫了一声。

    “嗷~”

    把小丧尸都喊懵了,把周围人也喊愣了。

    只有于大力哈哈笑出了声,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反正比马烁可顺眼多了!

    小丧尸不知道嗷嗷是什么意思,它只是因为自己变成了丧尸,只能发出嗷嗷嗷的动静。

    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学自己叫唤,瞪着灰蒙蒙的大眼琢磨了一会儿,又张嘴朝着对面那个满是纹身凶神恶煞的壮汉喊。

    “咯咯咯……咯咯。”

    ……

    你学啊。

    ……

    戈岸表示这个学不了,只好没搭理小丧尸后退靠在沙发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梁野白天给的那半盒烟。

    就着蜡烛点燃了一根。

    袅袅烟雾升腾,一股让人熟悉的味道飘散开来。

    把在场会抽烟的男人馋虫都勾了出来,要不是立场不同现在不得要一根啊,但是戈岸这人就是匪。

    即便这烟是别人给的。

    现在就是他自己的。

    谁也不给。

    还冲着咯咯叫唤的小丧尸吐了俩烟圈,逗小孩儿似的又跟逗小狗儿似的,倒是对方乐言态度和善了不少。

    或许是认为方乐言没有抛弃自己变异成丧尸的弟弟。

    “你弟弟几岁?”

    方乐言看着小丧尸在那抓烟圈,淡淡回应。

    “佑佑十九岁。”

    戈岸眼神盯着那双灰色大眼似乎走了神,只有裴朝能听见他并不是在沉默。

    【十九岁。】

    【阿山十九岁早成了打架斗殴的小流氓。】

    “嘿,十九岁是个爷们了,把那破东西扔了吧,给你根烟。”

    ……

    是的,满一圈儿大男人们谁也没机会,痞子舍出来一根烟,给了瞪着大眼脑子里啥心事也没有的小丧尸。

    并且还在蜡烛上给他点燃了递过去。

    “拿着,我教你吐烟圈。”

    佑佑的眼睛在蜡烛旁边发着光,抛弃玩具伸手去拿了那根烟。

    这让方乐言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止对方这种街溜子行为,但左右一想,丧尸身体机能都退化了。

    还怕什么抽烟不抽烟。

    拿着玩儿吧。

    裴朝和梁野莫名就猜出了戈岸这种无聊行为的目的,那只要方乐言没拦着,必然就会有人想拦。

    戈山的脚尖都挪动了半步,有点焦躁的深吸了口气露出了点嫌弃。

    但为了不跟戈岸说话,愣是也没去把烟抢过来。

    就眼看着那痞子在那儿有板有眼的教一个丧尸抽烟,小破孩儿一样智商的丧尸有模有样的学,心里都气炸了。

    想当初自己抽烟差点没被他哥一嘴巴给扇聋。

    现在搞几把什么东西!

    马烁在一旁早就气性大发,不耐烦很久了,要不是阿成拉着不让冲动他才不会沉默这么久,就看这沙比在这玩漂。

    现在终于压不住脾气怼出来。

    “谁他妈有空跟你在这耗着,扒人后墙根属他妈耗子的!?”

    本以为戈岸那脾气也会再发火,却没想到这会儿稳的一批,还风风凉凉的回了句嘲讽。

    “哪个狗种规定墙根归你管,除非这死光光的空房是你老家。”

    “你他妈!”

    路宽一把薅住窜起来要揍人的马烁按回沙发里,还算客气的给打了个圆场。

    “你叫戈岸是吧,你来是不是想见谁?”

    如果戈岸说是,我想看看我弟弟,那这事儿立马算是解开了误会。

    但他没有。

    “半夜遛弯儿,不行吗。”

    第166章 匪性哥哥

    明显戈岸这人并不会好好说话。

    也不是不会。

    只是不想跟无关的人废话。

    他跟戈山分别的将近三个月,一直守着这跟炭灰一样的死城一天又一天,还不是怕走远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对方。

    末世已经够乱了,谁知道哪天分别就是最后一面。

    现在连信号都没了,走出去百八十米都能错开两个方向,岔出去千里万里一辈子都回不了头。

    多看一眼怕什么。

    哪怕对方还是不想见到自己。

    现在无论是不是发生了冲突,弟弟也看见了,戈岸也没必要跟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多说什么。

    尤其那个傻逼狗种。

    戈岸阴鸷的眼神在马烁愤怒的脸上扫过,早在心里给对方判了罪名。

    【但凡敢耍阴招子,老子尾随也把你给宰了。】

    他的杀意太明显,那种混迹在墙角缝隙里的匪气就散发在这个人的举手投足之中,令人忌惮的紧。

    唯有转回视线看方乐言时有了那么点缓和余地,因为戈岸觉得在这个团队里有几个杂鱼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个真正没泯灭良心的人在。

    方乐言长的像个一碰就碎的花瓶,但戈岸已经看见了他的实力。

    比那个只会满嘴喷粪的傻逼强多少倍,所以戈岸希望方乐言能给他弟弟一点照拂,态度就好了很多。

    “你多大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多少让方乐言感到一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