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灰白的手臂上有个看着有些陈旧的牙印,愈合又没愈合的那个状态。

    就在方乐言猜测这可能就是他变成丧尸的原因的时候,丧尸王抬起一根手指朝他伸过来。

    吓得方乐言还以为对方是想要先掐死自己,结果那根明显带着干涸血污的手指掠过了他的脖子。

    在他白白净净的脸上戳了戳。

    biu ~ biu~

    很有弹性。

    方乐言都察觉到了那种粗糙的接触感,出于怕这只丧尸突然发难提前咬死自己的谨慎,他没敢动。

    竟然从丧尸泛灰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好奇?

    【你羡慕也没用,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变这么嫩。】

    任凭他有点不要脸的自夸,反正也不可能有个人能反驳他,在场乃至窗户外头游荡的尸体,不是干瘪的就是肚破肠流的。

    但是,明天保不准自己比外头那些还惨的多,被眼前这丧尸给啃死。

    作为能在末世平安生存好几个月的牛逼队长,他当然不能干等着自己被咬死。

    方乐言看那丧尸好像盯着自己的脸在走神。

    眼神便迅速在四周寻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旁边床头柜上有个座机。

    有钱人的世界,大概楼上能跟楼下通话。

    除此之外他在软乎乎的床上找不到任何趁手的工具,除了屁股兜里的对讲机。

    对讲机他不打算砸烂,现在已经超出了连接范围,他偷偷关了电,打算着将来早晚有一天回去算账还能用的着。

    丧尸王盯着方乐言白嫩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仿佛也在琢磨自己当初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干净。

    但他记忆不多了,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带丧尸群围了那栋楼。

    就在走神的时候,方乐言猛的翻身捞起了那个座机,眼神狠厉朝着丧尸王头顶狠命砸了下去。

    方乐言能当上幸存者队长,反应还是十分迅速的并且有点功夫在身上,如果不是丧尸王提前听见了他的想法,或许还真能被他拍上。

    所以方乐言压根不懂为什么自己计算能够得手,那个丧尸连眼神都没抬,反应比他还迅速了好几倍。

    宽大的手掌准确捏住了他挥过去的手腕子,瞬间就像铁钳一样好像要把骨头攥碎。

    方乐言摆脱不出来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掐对方脖子。

    丧尸连拦都没拦,方乐言侥幸的心情在手指仿佛掐在了金属上时,霎时从头顶凉到脚跟。

    眨眼的功夫他掐住脖子的手就被大力扯开,丧尸王攥着手腕把他按回床上,在柔软的床上都发出了“砰”的一声动静。

    撞的他七荤八素,一双浅灰色瞳孔瞬间放大到眼前。

    伴随着方乐言悚然的情绪,丧尸王面对面朝他发出一声野兽怒吼。

    嚎——!

    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腥风,震的他耳膜发疼,眼神慌张。

    浑身的汗毛都在这种压制下竖了起来,他以为自己这下子肯定要完蛋。

    结果丧尸只是怒不可遏的发了一通脾气。

    狠厉露出的牙齿缓缓收了回去,那双浅灰色瞳孔盯着他,好像一潭死水,沙哑发出声。

    “你想死。”

    第3章 我捡的,我的

    方乐言现在比刚才要被咬死更惊悚,他瞪着一双眼,惊惧的看着鼻尖都快贴上他脸的丧尸,半声没敢出心里骂了句街。

    【mmp,这丧尸他tm会说话!】

    好像听见他骂街了似的,贴在眼前那张铁青的脸朝他呲了呲牙,从胸腔中发出沉闷声音。

    方乐言头皮发麻下意识朝后躲。

    这么长时间杀了那么多行尸走rou都没发怵,面对一个会说话的丧尸他感觉瞬间浑身冰凉。

    脸色唰白。

    “你,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问这句话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多余,现在死死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浅灰色。

    虽然仍然能看得见瞳孔,但明显不可能是个活人。

    尤其一路走回来,像是挂在树杈子上,丧尸身上僵硬冰凉,根本没有体温。

    【但是它会说话,万一没死透还能抢救一下呢……】

    方乐言在末世几个月并不是没救过幸存者,不然也不会在二十多人的团队里成为队长。

    他只是习惯性在心里不确定的怀疑了一下,就发现丧尸王盯着他的浅灰色瞳孔略微移动,好像突然没刚才吓人了。

    并且把贴到近前的脸后退了一点,拉开了点能让他喘息的距离。

    微微歪了头继续盯着他看。

    盯的方乐言都麻了,毕竟谁能在末世跟个丧尸脸对脸。

    【要不你还是直接咬死我吧,谁tm受得了这么看,哪会儿呜哇张嘴给我一口,没疼死也得吓尿。】

    丧尸王正盯着他漆黑瞳孔看,听他说“吓尿”记忆反射就转过头看向了方乐言大腿根。

    伸出泛白发青的手迅速薅住了他裤子就扒。

    雷鸣闪电脑子唰唰的,方乐言听见了裤子拉链噶蹦噶蹦的动静,薅住丧尸手腕捂自己裤子,连蹬带踹骂的极脏。

    “你tm#¥%#%¥@¥傻b吧!!!”

    哪有丧尸扒人裤子!

    哪有!丧尸扒人裤子!

    不仅扒裤子,还揪着他裤子薅着衣服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

    让他俩腿悬空胡乱蹬也沾不着地,那上衣布料在他挣扎的时候“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