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到后来,周宏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一个劲儿求饶:“别打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谢今朝直起腰:“识相地就麻溜地把婚离了,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敢来找麻烦,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边说还要一边下脚狠狠地踹,踹一下周宏志就惨叫一声。

    周围不少人看热闹的,但没一个敢上前来。

    开玩笑,这年头能买下这么大的四合院,还能开小车的,能没有点背景能耐,背后说点小话可以,谁敢当面跟他对着干啊!

    叶秀丽跟谢雪樵夫妻俩倒是来了。

    一天才三顿饭,早饭没好意思过来蹭,那午饭怎么也不能错过的啊!

    老俩口一下班就赶紧过来了。

    叶秀丽看见自家儿子居然又惹祸打架,当年那三天两头拉着儿子给人上门赔礼道歉的悲惨记忆又涌上心头,立刻双手捧心:“唉哟,我不行了,我见不得这个,老头子,赶紧的,送我进屋里去。”

    第21章 含着金汤匙出生

    四合院太大了,沈艾秋在厨房里忙活,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还是安安在院子里玩听到了,一边踮起小脚丫努力地想要去开门,一边大声喊:“mama,爷爷奶奶来了!”

    沈艾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出来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被揍得惨不忍睹的周宏志,连忙伸手捂住了安安的眼睛。

    “mama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看啊?”

    “没什么,外面有野狗打架呢!叔叔阿姨快进来吧!”

    叶秀丽夫妇俩听她把自家儿子也划入了野狗的范畴,互相对视一眼,叶秀丽跟着大声说:“对,野狗打架呢,真是奇怪了,这年头怎么还会有野狗呢,咱们快把门关上,免得野狗跑进来了。”

    门外的谢今朝哭笑不得,最后踢了一脚周宏志:“赶紧滚!”忙不迭地赶在叶秀丽关门之前进屋去了。

    叶秀丽阴阳怪气:“是谁说过自己长大了,出息了,以后都不打人了呢!”

    谢今朝:“我打的那不是野狗嘛!”

    安安鼓掌:“谢叔叔好勇敢呀,敢跟野狗打架。”

    “噗嗤!”沈艾秋没忍住笑了出声。

    叶秀丽慈爱地摸了摸安安的头:“你谢叔叔不乖,安安不许学知道吗?”

    谢今朝:“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野狗要是咬人呢,也不能打吗?”

    这要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沈艾秋赶紧打圆场:“人齐了咱们就准备开饭吧!”

    “对对对,开饭开饭。”所有人的心思都被吸引到餐桌上了。

    谢今朝还主动进厨房帮忙端菜。

    沈艾秋麻利地分着碗筷,也没问为什么这家里一天天的这么热闹。

    要知道叶秀丽一开始说的是,这家里要干的活儿不多,他们夫妻俩一般不会过来,谢今朝三天两头不在家里吃饭,她只要搞搞卫生,偶尔做顿饭就行。

    可现在,他们可是每顿饭都一家人齐聚,一顿都没落下的。

    不过也没关系,这点活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人多热闹,能经常看见叶秀丽夫妇俩,她也高兴。

    周宏志回去之后,找人好好打听了一下谢今朝的来历。

    这一打听不得了,惹不起啊惹不起。

    他爸妈表面上只是大学教授,知识分子,可他爸还是那什么国家级的经济顾问,又是什么书法大师,连省里的大领导都以能得到他的一幅作品为荣。

    还有他家那些亲戚,什么叔叔伯伯,舅舅姨妈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随便拎出一个名字来都掷地有声的那种。

    就更不用说谢家夫妇这么多年来桃李满天下,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就没有混得差的,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他周宏志这只小蚂蚁一脚碾死。

    那谢今朝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都不为过。

    他这辈子不管是要走学术的路线,还是从政的路子,都必定能走得一帆风顺,前途无量。

    偏偏他选择了从商。

    还特别有能力有手段。

    年纪轻轻,就已经创建了一个偌大的商业王国。

    所涉及的产业包括建筑、房地产、运输、零售、电子通讯等等,别人想把其中一样做好都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却能统统都做得风生水起。

    这已经不是一句出身好、运气好可以说得过去的了,简直就是一个商业奇才啊!

    要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物,周宏志是根本就不敢去招惹的,他是谁啊,一个农村出来没啥背景的小老板而已。

    被人捏死了连个“不”字都喊不出来。

    不是,她沈艾秋何德何能,怎么就找上这么一个靠山了?

    就凭她那黑瘦干瘪的模样吗?

    其实沈艾秋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大姑娘,他也曾经惊艳过,曾经爱到骨子里的。

    当初带着满腔的憧憬和忐忑来到城里打工,为的不就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吗?

    可惜岁月和艰辛的劳动摧残了她的样貌,也磨灭了他的初心。

    他已经忘记当初的她是什么样子,也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了。

    如今的周宏志,整个人都沉浸在愤怒、不甘和惶恐不安中。

    沈艾秋,她凭什么!

    既然都已经攀上了那样的富贵,干嘛还来惦记他这一点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