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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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受宠若惊,她本以为长公主或许只是提点王氏她没闯祸便好,如今夸的倒是有些过头了,一国长公主,轻言几句分量就足够重了,怕是更多是想叫旁的妇人们瞧清态度,两府之祸,她已满意这个结果,因此旁人也不许再添事端,倒是便宜了她。 “三娘惶恐,能解得殿下心中忧愁,便已是全部所求。” * 宴席结束,长公主府外 杨灵籁正要抬脚杌凳上马车,眼角却扫到随着徐氏身后的杨家姑娘们,迈到半路的脚又收了回去,快走几步,站在一群人前。 “母亲安好,三娘过来,想留四meimei与五meimei多言几句,不知可否。” 徐氏嗤笑一声,“都说道跟前了,有什么可行不可行的,你想留她们,便留吧。” 说完,就甩了帕子,径直上了马车。 本想今日这杨四娘办成事也能叫杨灵籁自乱阵脚,长公主发话严惩,国公府对于这个新妇怕是要好好关起来一阵,只是没想到,竟牵扯出了旁的事,混乱之下,杨四娘所言早已不重要,苟氏都害了人了,那陈庶子只怕也是白日梦一场。 至于杨晚娘,她是没想到对方竟还真是悄无声息搭上了陈府的船,当初咸阳侯府上门说亲,慈安不愿下,她只能随意拖出来个适龄的挡枪,陈繁临走前也未说是否欢喜,今日倒是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果真,杨晚娘与杨灵籁混在一处,心都跟着飘了,竟敢将此事瞒下来。 按杨灵籁所说,那陈世子是个心许的,杨晚娘想嫁,倒也不失是件好事,她如今尚且无法完全拿住杨灵籁,难不成还管不了一个怯弱的杨晚娘。 杨灵籁将两人带离了马车前,杨四娘走的不情愿,杨晚娘却是巴巴地贴了上来。 她看着杨四娘那张满脸不甘的神情,似笑非笑,“四meimei,今日与陈庶子之事,我这个做jiejie的还未说句恭喜,也是没想到前些月还说未曾寻得心仪之人,如今竟也是要马上定亲了。” “jiejie,你今日出了多大的威风,怕也不是真心为四娘高兴罢,至于陈大公子,他是说要前来提亲,可四娘却还为未说愿嫁,jiejie还是莫要多说这些是非之话,混淆视听的好。”杨四娘说地嚣张又理所当然,对先前之事半点不认。 陈晚娘糊里糊涂地听着有些不明白,她早前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才知长公主府里的两位夫人生了争端,可怎得四娘突然就多了个要提亲的对象了。 “四meimei,手段果决乃旁人所不及啊,今日别夫人回了府,怕也是需好好盘问这陈府大公子之事,到时,侯爷会轻易放过此事?” 杨四娘咬了咬牙,“四jiejie说这些与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代那陈大公子说些话罢了,此事与我何干,meimei身子孱弱,不宜在外久站,告辞。” “晚娘,也别看她了这点事了,你回府再问也能听个清楚,倒是陈公子那,我比较忧心。” “啊…?”杨晚娘被戳破了私密事,有些无所适从,脚步乱动,神情慌乱。“三jiejie,我……” “他来与你说话了是吧,怕是又诉了不少苦,是不是又忍不住心疼人家了。”杨灵籁揶揄道。 第46章 公子落跑 “三jiejie, 你…莫笑了。” 杨晚娘险些要把自己藏进地洞,她本是在明桥附近随意闲逛,谁知就这般不小心撞到了陈繁身上, 他说有些话要说, 为难婉拒几次,眼见有人要看过来,她只能匆忙应了, 跟人去了一处连廊里。 “五姑娘与陈公子藏的可深, 姑娘让我去寻,当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那连廊通往一荒僻小院,鲜少有人去。” 被这般当着面说出来, 杨晚娘已是想逃,眼眶都急红了。 杨灵籁看她这幅软弱人人可欺的模样,心里有些拿不准, 就这般模样的姑娘嫁入咸阳侯府,当真可行? 那别夫人都被狠狠坑了一把, 今日才算了结头顶的冤屈, 杨晚娘好像除了哭和撒娇, 好似旁的当真是短板,陈繁那个匪头似的性子,岂非糊弄她跟玩没两样。 许是见杨灵籁面色愈来愈凝重,杨晚娘终于从那种恨不得要溜的羞怯里探出头来。 “罢了, 晚娘, 我与你直说吧。” “今日我见了那陈世子一面, 你绝不是他对手。” 杨晚娘愣了,不知何意。 “三jiejie, 是说,我不该与他走近?” 杨灵籁反而摇了摇头,“非也,此事乃你一人之事,我也不过随意告诉你些我看到的,那陈繁早早被请立世子,或许外界传言对他有误,可也绝非简单之人。” “我从前与你说,如何抉择要看此次打探情况,瞧后大概我能说与你的也只有四个字。” 杨晚娘颤着眼睫问,“是…哪四字?” “福祸相依。” * 盈月本是想乘另趟马车,可谁知却在临走前被喊了进去,弯腰不过刚刚伸进一颗头,就见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姑娘的她最常见不过,可是姑爷他,今日目光怎么有些渗人,像是迫切地希望她能离开这个车厢。 盈月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得罪两边的代价,果断把自己的身子也挤了进去。 得罪姑爷,或许会不好过,但是得罪姑娘,她是必定要比死都难过。 杨灵籁开门见山,“盈月,我让你去请陈世子,之后你为何没跟来?” 本就心提到嗓子眼的吕献之猛咳了一身汗,无他,这上来第一句便问对了地方。 就在先前半晌,他不过刚刚坐在位上,杨氏就开始询问他到底为何在偏殿里百般遮掩,先猜是他被王氏骂了一顿,他摇头,又猜他是与何人起了争执,他摇头,再猜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慢半拍地摇头,…… 也不知又问了几遍,人就恼了,无论如何都要叫盈月前来,亲自打听。 他自然知晓盈月一直跟在身后,是将他所遇之事瞧得一清二楚,杨氏早晚会知晓,可当面承认,与背后被知还是不一样的。 “若不回府再说,马车颠簸,许是听不清。” “不用,盈月嗓门大,她说话的调子,没人比我更知晓,便是口语,也能瞧出个一二三来。” 盈月:姑娘,这就有些夸张了吧。 可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该说的还是得说,只是瞧着吕献之时多了几分歉意。 没办法,这早知晓与晚知晓,想来也没什么差别吧。 吕献之绝望地闭上眼,不再多看。 “娘子,您是不知晓,公子遭了多大的难,奴婢本是四处闲逛也找不得陈世子,焦头烂额之际,就碰上了公子,公子神色仓皇,虽并未跑,却也是脚步匆忙,他,他被一群…女子追着。” “那女子一个个都跟见了唐僧rou的妖精一样,各个盯着公子两眼放光,像是,像是要吃了公子。” 吕献之荒谬地睁开眼,这形容大可不必。 “奴婢,还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姑娘,她们身旁各个带着丫鬟,一个一个就想将公子围住,那一路都没什么人,她们…她们实在是太张狂了。” “也不知怎么,躲着躲着,就遇见了五姑娘和陈世子,奴婢刚刚将您的话说与陈世子,公子就说他也要去寻您,奴婢和五姑娘便留下应付那些女子了。” 杨灵籁猜疑了不知多少状况,唯独没想着原来这人是掉进了蜘蛛洞,她斜睨了人一眼,继续问道。 “那女子们追他作甚?” “奴婢一开始也纳闷呢,她们见公子跑了,竟将奴婢与五姑娘团团围住,是…问,是问,对,是说她们与姑娘孰美,奴婢自然是句句都回娘子了,可那群姑娘们还不罢休,又问与姑娘孰娇,这,这,奴婢就,就,就…没说娘子。” 盈月垂下头去,心虚的很。 她其实也想夸娘子的,可那群花姑娘们各个香气扑鼻,且娇笑不断,她想姑娘,确实是比不得的,但姑娘也别有一股凶悍的美,就怪,就怪,她们的问题太刁钻。 “哦?” “这么说来,你与五meimei倒是受不少了苦。” 盈月头摇地飞快,“公子…公子才受了苦,您不知道,奴婢从没在公子那见到如此惴惴不安的模样,公子一个人在外被围追堵截,求人不得,求天不应,实在坎坷。” 全程笑着听完的杨灵籁,话里弥漫着刀人的意味,“是本夫人做错了,不该将郎君一人打发出去,就该时时刻刻拴在裙带上才行。” 吕献之僵直的背又往上耸了耸,谁知这一下就撞到了脑袋,沉闷的声响在封闭的车厢里有些过于显眼。 一主一仆接连瞧他,吕献之默默地坐正回去,目视前方,丝毫不乱,想将此事就这般忽悠过去。 “郎君,你不疼吗?” 杨灵籁盯着他,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温度。 吕献之耿直摇头,见她只看他不说话,又忐忑着回了一句“不疼。” 噗嗤一声,原本风雨欲来的车厢晴空万里,杨灵籁捂着肚子笑地前仰后合,她看着这个木讷僵硬的男人,只觉得果真好玩。 “郎君,你当时不敢出门,就是怕她们追上?” “不与三娘说,是觉得抵不过姑娘家,太羞耻?” “郎君觉得,三娘与那些姑娘家,孰美孰娇啊?” 满是调笑意味的话,让吕献之觉得无言羞耻,本该因为杨氏未生气而轻松的心情越发胶黏。 侧过头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又想看看窗外到底还有多久能到府上,他实在是不能与杨氏再呆在一处了。 当时就不该为成婚而放松警惕,或许那些女子没什么纠缠之心,可被追的逃窜模样多般不雅,如今又要被杨氏嘲笑,他的日子已然原本的轨迹相隔甚远。 索性,国公府与长公主府当真相隔不远,一条街的距离就到了,吕献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奔项脊轩前院而去。 “娘子,奴婢见当时见公子时,他好像都没跑起来。” 由此可见,娘子于公子而言,当真不同。 吕献之:当真是洪水猛兽… 杨灵籁一想到吕献之明明都被追的崩溃,却还是挺直脊背,快走不跑的模样就想笑,原来还是在意姿容的,能想着来找她避劫,也是脑袋没丢。 “盈月,他如何打发母亲的?” 这都被追来求助她了,到底是如何劝住王氏不派人来寻她,她实在是猜不到。 “其实公子,没去见夫人,是…是夫人碰巧撞见公子在廊上被人追,明桥正与连廊并行,公子仓皇的模样实在引人注目,夫人她站在那看了好久,奴婢在连廊尽头转弯时,回头一瞥,夫人她都还在看。” “后来,奴婢经过公主府的一穿堂,结果就见夫人正巧站在一旁的树下,之后公子要去寻您,夫人又恰恰出现,便跟着去了,可却被长公主身旁的晶圆拦住,未曾靠近。” 杨灵籁怔了怔,王氏这是在看自己儿子的好戏,原来精力全放在逮儿子状况上了,反倒把她丢脑后。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之奇葩中的奇葩。 * 静鹿园 杨灵籁到时,吕雪青与曲漱玉皆在,王氏正拉着曲漱玉的手不知在亲亲蜜蜜地嘀咕着什么,间或溢出几声笑,反倒是把吕雪青撂在了一边,小姑娘盯着桌上茶出神,偶尔瞧几眼王氏时的神色有些微微落寞。 她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愈发觉得王氏对于这一双儿女好似都不怎么亲近,反而对侄女颇加疼爱,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心,杨灵籁讨厌这种行为,你是眼瞎还是耳聋心盲,近处的人当无物,偏偏去寻个远的凉的捂不热的放心窝窝里疼着。 吕雪青第一个瞅见了门边的杨灵籁,她站起身来福身见礼,“嫂嫂好。” 因年岁尚小,她声音里还带着许多青涩意味,穿着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从头到脚都是一般颜色,便是连绢花都是寥寥几多微蓝斜插在后,从前瞧,只能看着满头青丝盘做坐愁髻,添了老气,明明是该梳俏皮双螺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