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心中如此想,但是立马脱口说出她真正想说的话,“你跟我一起去,然后替我付钱,我没带钱。”

    钱御医:“……”,就知道没好话给他听。

    ”多少?丑话说在前面,老夫可没多少俸禄能随意花,身上就三两随你处置。”,他除了必须留的花费,剩下全部捐用完了。

    可恶,忘了这茬了,这老头是个一领俸禄后就广而散财的属性。

    “真只有三两了?”,裴澄静不死心,重复问了一遍。

    钱御医无视了她的期待,身体力行又毫无形象的跳了几下,三个碎银抖落在地上。

    他捡起来手心摊开,“喏,都在这了。”

    裴澄静:别问她眼中为何饱含泪水。

    盛敬和仔细端详两张纸,确定自己已经深刻记住后,他想要感谢两人,刚好就听见了他们之间对话。

    “两位不用担心,我其他不敢自夸,但家中略有小财绝不是空话。”

    说完他怕裴澄静再次拒绝,继续说道:“如果姑娘你不收,那我们将寝食难安,辗转难眠。

    况且这次我放了榜,姑娘你治好了香儿,我却不兑现承诺,那我盛敬和才是真正在镜海城名誉扫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澄静不是个喜欢不停拉扯的人,“那就多谢了。”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比起你对蒋盛两家的大恩,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他握住了香儿的手,脸上全是开怀笑道:“到时候还要冒昧请姑娘来吃喜酒,望你不要拒绝。”

    钱御医和裴澄静对视,这盛敬和是当真不介意香儿的过去?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一大喜事。

    倒真是巧合,香儿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醒过来。

    她急急忙忙收回手,却发现根本收不回来。

    “敬和哥哥你不要乱说!我不可能嫁给你!”

    盛敬和先是为她的苏醒而高兴,听见她的拒绝又黯下,“你我青梅竹马,父母媒妁之言,我没有乱说,你一定会嫁给我。”

    香儿使劲收回手,她不能害了他。

    “纵然如此,盛敬和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等我病好后,我会自请去落发为尼,为蒋家蒙羞而赎罪。”

    “而且你知道我……”,她已然说不出口,就如同盛敬和说的那样,她和她青梅竹马,她自小就知道自己会是他的妻子。

    可现在她的身体,在羊肠寨时日中,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个男人。

    她若是嫁给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响当当的盛家家主娶了个娼妇,他会沦为满城笑柄。

    不,那样她就是个罪人。

    “你没有罪。”,虽然她收回了手,但盛敬和上前半拥她在怀中,“我知道,我愿意。”

    他摸着香儿的鬓发,听着她强忍的低泣,“你依旧是那个善良可爱的香儿,从你失踪的第一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做梦。

    梦见你冰冷刺骨的尸身躺在棺材中,每次醒过来后我就想,只要你活着我别无他求。”

    盛敬和说着仿佛陷入困境,香儿感到脖间有液体落下,她愣愣仰头看着他,

    “敬和哥哥。”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盛敬和哭,那是在他父母葬礼后。

    他坐在屋檐下,靠在她的背上默不作声,泪水打湿了衣料,她才知道他在哭。

    钱御医挎起药箱,小声说道:“咳咳,好了好了,妮子我们走吧,就别打扰这对苦鸳鸯了。”

    裴澄静点头,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两人离开蒋府的时候,两手都吊着的蒋梦儿追了出来。

    “你站住。”

    钱御医用眼神示意裴澄静,裴澄静努努嘴,将灵魂画作拿出来递给钱御医。

    “你先走,东市张家铁铺子等我。”

    蒋梦儿满意她的识相,“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哦,我偏要多管闲事。”,裴澄静一副桀骜的叼样,说出来的话让蒋梦儿气的够呛。

    但是蒋梦儿这次又学聪明些了,她放下了身段,“换个说法,跟我合作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话?”,裴澄静掏了掏耳朵,“我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合作如何作死吗?”

    那大可不必,这个她熟练的很。

    “不是作死,就当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同行过一路的份上,帮帮我好么?”

    裴澄静嘶的一声,牙酸的很,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她搁这玩变脸?

    裴澄静抬脚准备继续前走,“说不说,要说快点说,不说我走了。”

    “你等等,你把给我jiejie的药方卖给我一份,我可以给你三百两黄金。”

    为这个来的啊,裴澄静摆摆手,“不给,再见。”

    第84章 哦,凶杀现场

    看蒋梦儿这不聪明的样,就知道没憋好事,更何况她说给,自己就得给不成。

    裴澄静身影遥遥远去,蒋梦儿冷哼转身也回府。

    对于这点,裴澄静的确是预言成功,因为就算没得到想要的药方,她也依旧搞事心不断。

    小福从门后出来,“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老爷喊你去书房有话跟你说。”

    “他喊我?还真是天上下红雨了。”,蒋梦儿虽然这样说,但脚步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她这个爹一向是不待见她,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与她讲话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