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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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抽出手:“都快忘记你是谁了。” 杜召眉心舒展:“那你好好看看。” 邬长筠注视着前方,不想理他。 “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 “没兴趣。” “前天有急事,爽约了,抱歉。”杜召又睨她,“生气了?” “没有,杜老板生意最重要。” “还说没气。”他将她手拽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确实很要紧的事,回头我给你的公寓装个电话,方便联系。” “不用,杜老板也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又不是什么正经关系。” “别这么叫我。”杜召与她十指相扣,“叫名字。” “哦,杜末舟。” “不好。”杜召紧紧握着她的手,浑身的疲惫都被抽走了,“叫我小名。” 邬长筠不言,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车停到公寓楼下,邬长筠才抽出手,冷淡地说:“我上去了,你回吧。” 杜召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捧花来,跟她上楼梯:“送你。” 邬长筠瞄过去一眼,是一束黄色小野花,用黑色布带潦草地绑着:“我说了,不喜欢花。” “亲手摘的。” “那也不喜欢。” 杜召跟人到门口,邬长筠把他挡在门外:“我要休息了。” “我坐会就走。” “不方便。” 杜召看着她疏离的眼神,放下手:“好吧,你早点睡。” “嗯。” 门重重地关上。 杜召转身下楼。 邬长筠立在门内仔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这就走了?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缓缓又升腾起来,她喃喃骂了一句,大步往卧室去,拿上睡衣进了卫生间。 真热,讨厌的夏天。 冲完澡才舒服一点,邬长筠倒杯水喝下,拿把小扇子坐在床尾扇扇风。 忽然,一个东西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床上。 她捡起来看,是一只深蓝色绣百合花小香囊,里面放了块yingying的东西。 邬长筠抽来拉绳,打开香囊,将东西倒出来,居然是一块大洋。 她站到窗口,就见杜召手里拿着弹弓,立在大路上朝自己招手。 她退回去,满面春风,将东西撂到桌上。 一块大洋就想收买,没门。 “筠筠,往边上站。”楼下的男人喊了声。 紧接着,又飞进一只香囊。她赶紧捡起来,这一回,是两块。 刚收好,又来一只。 就这样,杜召在下面投,她在屋里到处捡,每一次,都比上一个香囊多一块钱。 不一会儿,香囊和钱铺满了床,有大洋,有法币。 邬长筠早就不气了,正想让他停下,最后飞进来一只粉色的,她捡起来,捏了捏,这回与前面的触感都不一样,有点……立体。 东西落在手心那一刻,她怔住了。 居然是去昌源假扮未婚妻时那枚黄钻戒指。 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它仍如从前光芒四射。 正发愣,身后传来动静。 邬长筠回头,就见杜召从窗户翻了进来,手里还握着那束黄色小野花。 她极力控制着欢喜的表情:“杜老板好身手。” 杜召站到地板上:“差点摔死。” “那幸好,不然明天得上报纸头条。” 杜召笑起来,将花递过来:“勉强收一下吧。” 邬长筠接过来,闻了闻:“看着丑,还挺香。” “哪里丑了。” “不丑吗?”邬长筠把钻戒塞进他口袋里,“花收了,这个,我可受不起。” 杜召又将它掏出来,放在桌上:“你不要就扔了。” “那我可拿去卖了。” “随你怎么处置。” 邬长筠坐到椅子上:“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无情。” “你高兴就好。”杜召从后抱住她,脸埋在她锁骨间:“那还生气吗?” “没生气。” “之前带你去买的首饰全卖掉了,只留了这枚戒指。” “为什么?我记得它最贵。” “我喜欢你戴它的样子。” 邬长筠算了算时间:“你从那时候就觊觎我了?” “嗯。”杜召用鼻尖轻蹭她的脖子,“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邬长筠笑着推开他:“你好臭,走开。” “忙的几天没洗澡。” 邬长筠故意捏住鼻子。 杜召去拽她的手:“有这么夸张吗?” “嗯,去洗澡。” “隔壁那位在吗?” “她出去了,夜里才回来。” 杜召亲了口她的脸蛋,直起身:“给我块浴巾。” “好。” 男人洗澡出奇的快,邬长筠刚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杜召已经进来了。 他腰间围了条浴巾,赤着脚,将门拴上。 邬长筠把香囊放进抽屉里:“哪来这么多香囊?” 杜召从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看她慢慢收拾:“路过的小丫头卖的。” “弹弓呢?” “路边小孩借的。” 邬长筠不禁笑了。 杜召歪脸看她:“再笑一个。” “不。” 杜召将她翻转过来,抱坐到桌上,往前迎一步,分开她的腿:“现在再问,想我没?” “没有。” “伤心了。”杜召别了下嘴,“补偿补偿?” 邬长筠随手捏起张钞票,塞进他腰与浴巾的缝隙里:“给你涨涨价。” 杜召将钞票捏起来,挑了下眉梢:“我值这么多钱了,还是先付后用?以后的一块屯上。” “以后还是一个铜板。” “拿我给你的钱买我,”他握拳,将钞票揉成团,扔进她的小笔桶里,“好亏啊。” “那算喽。” 杜召拦住要走的人,握住她的双肩:“亏就亏点吧。”他低下头吻上去,将桌上的黄钻戒指套到她手指上,长长的手臂伸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邬长筠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背,勾住浴巾,将它扯了下来。手落在他的小臂上,摸到一处破了皮的伤,她别过脸,往下看过去:“怎么了?” “划了一下,没事。”杜召拖起她,踩过地上的浴巾,把人抱到床上,覆了上去,第三次问:“想我没?” “没。” “还嘴硬。”杜召眼里尽是笑意,“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邬长筠伸手关了灯。 下一秒,又被杜召打开,他拦腰把人往上提了一下:“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