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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散闻春寒 第101节

    闻堰寒:“很适合你。”

    “cp粉们好会找糖呀,就一张照片而已,居然连我是拿你的手机拍的这种事都能扒出来,你说,她们要是知道我们已经订婚了,会不会更惊讶?”

    “也许。”闻堰寒说,“如果栩栩打算即刻就公开,也许会收到更多的祝福。”

    “还是算了。等婚礼的时候再说。”

    察觉到闻堰寒的视线一直在看她,温几栩的耳朵一点点烧红,小幅度地用膝盖往上抬了抬,见他长眉微蹙,轻滚的喉结里溢出一声低喘,她愈发羞窘。

    “待会还要出席呢,你怎么就……什么时候才能冷静得下来。”

    闻堰寒没有直面回答她的担忧,薄哑的嗓音响起:“抱紧我。”

    温几栩环住他的脖颈,下一秒,失重感袭来,他单臂拖着她的臀将她抱离地面,另一只手拎着她踢落的高跟鞋,推开了不算逼仄的换衣间。

    关门,反锁,一气呵成,没有留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如玉般的修长指尖扯松领带,急促而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一时半会是不行。”

    闻堰寒狂乱而强势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急促的气音落在耳畔,带着令人眩晕的低磁,好听到耳朵都跟着发麻。

    掌心握住她的脚踝往他的方向带,像是在把玩着什么精巧的物件,看她清明的眸色渐渐被迷离取代,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的脚踝晃到了眼。”

    温几栩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会,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每次索求无度之际,总是分外沉迷于握着她的踝骨,本就殷红的耳根更热。

    “……你分明是对我见色起意!”

    闻堰寒并不恼,低沉的嗓音如丝线般缠住她,“你不是?”

    好吧,她的确是。

    一开始就想睡他。

    想看他臣服于她裙下,看他淡漠无欲的脸上染上对她的执念。

    要高台明月坠下神坛。

    温几栩抿唇,难得没有吭声,专心地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斯文又强势的吮吻,她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缓缓软成了一滩水。

    怎么办呢,谁叫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吻。

    喜欢有关他一切的一切特质。

    “后来在星火基地里撞见你受了擦伤,你竟然让我替你暖踝骨。”闻堰寒的气息拂在她耳畔,“栩栩,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对你有反应?嗯?”

    温几栩面色羞红,作势要踢他,奈何踝骨被男人锢于掌中,只能似嗔非嗔地骂他是混蛋。

    这个吻太具掠夺性,一瞬让温几栩想起了她们第一次接吻的情景。那时候,她沉浸在诱他失控沉沦的瘾症中,却又畏惧于他,不敢展露出真实的自己。

    没有人知道,在以他们为主角的这场订婚宴上,众人翘首以盼等待的两位新人,在化妆室的其中一隅换衣间内吻地昏天黑地、意乱情迷。

    情/欲混杂稠浓的爱意在这个吻中发烫升温。

    闻堰寒分神单手解开衬衣纽扣,牵着她的手落于深凹肌理的腹部,黑眸深地像是要将她卷入爱与欲交旋的沉渊,“所以,我的未婚妻,要不要帮我?”

    第80章 月光

    ◎“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温几栩被缱绻低哑的“未婚妻”三个字撩拨地晕乎, 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亮了一点。

    闻堰寒在置物台上坐下,将她抱在腿上,更方便他俯身舔吻她的锁骨和耳根,或许是怕留下暧昧红痕, 克制地没有太用力, 只是轻柔地游离着。

    “在担心什么?”

    他说话的时的气音略粗重, 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缱绻的询问, 矜贵淡漠的人褪去往日维持的从容高雅,反倒更让人心神荡漾。

    温几栩想着宴会厅有家人撑场子,他们浅浅放纵一会, 晚点过去的时候, 就说是换妆造花的时间有点长, 似乎也不是不行。

    见她深思游离没说话, 闻堰寒轻唤了她一声“栩栩”。

    温几栩手脚泛软,只能借着他握住腰肢的地方堪堪稳住身形, 被他哑得宛若大提琴般的好听嗓音蛊惑,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小声嘀咕道:“……不戴的话好像不太安全。”

    凝在头顶的眼神变得愈发晦暗不明,须臾, 轻轻笑了。

    “在这做,戴不戴都不安全。”

    衬衣的贝母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大半, 露出线条精壮有力的腰腹, 挺括的西裤紧贴着着她的腿根摩擦,掀起一片颤栗微酥的痒意。

    温几栩睫毛颤了下, 清幽似水的瞳眸略带狐疑地看向他,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

    上衣都脱了, 总不会只是亲亲抱抱这么简单吧?

    闻堰寒:“栩栩,我可没说是现在。”

    “我才不信。”

    高跟鞋的系带散落在地面,温几栩足间蜷缩着,见他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好似先前的失控沉沦都只是一场错觉。

    钓鱼也不是这样钓的。

    想到刚才他说喜欢她的踝骨,温几栩眼瞳一转,脚尖绷直了去勾他的腿,侧眸落过来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从她不安分的腿腹缓缓上移,落在半遮半掩的腿根。

    转过身来时,他连领带都已经系好了。

    清贵淡漠的禁欲模样,看得温几栩心痒痒。

    谁能想到,衬衣遮住的地方,有不少她留下的暧昧抓痕。

    温几栩直勾勾的目光在金属皮带扣下方停驻数秒,唇角弧线翘起,忍不住故作骄矜道:“太子好高冷,都不理我。”

    “栩栩,再勾我,我不介意在这留下一些不同寻常的回忆。”

    门外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想来也是温母或者温沉如在催促,温几栩遂不再同他拉扯,高跟鞋落在距离她数步远的位置,她只好赤足踩在地面,指尖还没碰到高跟鞋。

    就被他环住腰肢,一把捞起脱离地面,“瓷砖这么凉,就不能乖点,让我给你拿?”

    闻堰寒俯下身,线条分明的手整理着细滑的丝带,换装间的灯光呈现顶光似地洒下来,落在他骨相优越的面庞上,像是电视剧里的特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温几栩另一只腿闲适地晃动着,不忘指挥道:“蝴蝶结绑在中央不好看,要绑在侧面的踝骨那里。”

    闻堰寒抬头,狭长的眸中似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流动,“故意的?”

    温几栩假装茫然:“我先前就是这么绑的。”

    才跟她说完对她的脚踝有异样的迷恋,她就顶风作案勾他,狡黠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闻堰寒无奈低笑,整理完两人的着装后,拉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带她转了个圈,确认没有留下惹人遐思的痕迹,才放她离开。

    等见到刚才还黏着自己的小姑娘迫不及待地解开锁扣时,不舍的情愫又泛了出来,高大的身躯贴着她的脊背覆上来,长臂环住她的腰,沙磁的嗓音依旧沾着未褪的情/欲。

    “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他的下颚搁在温几栩头顶,这样的拥抱姿势虽不如往日亲密,却能闻到她发丝间浅淡的山茶香。

    温几栩轻轻挣了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他们估计在催我们了,一会要是有人进来,看到我们俩都在换衣间里,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闻堰寒低头吻着她的耳垂,“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

    掰着她的脸又吻了会,这场缠绵至极的吻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也不知道今日他怎么这么执着于接吻。

    直到手机铃声再度响起,闻堰寒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柔和的眸光注视着她小跑着接电话,语调乖巧:“化妆师还在帮我卷头发,马上就过来了。知道了mama。”

    订婚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温几栩挂完电话,又在青野群里回了几条艾特她的消息,眨眼的功夫几分钟就没了。

    等她抬眸时,闻堰寒正懒怠地支着长腿倚在窗边,指腹拨弄着打火机,蔚蓝焰火跳跃明灭,却始终没有点燃雪茄。

    四目相对的一瞬。

    温几栩想起他送她晚礼服的那日,同此情此景似有重叠,彼时烟雾缭绕在他周身,更添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只是那时候,他身上有着许多她看不透的迷雾,也不知道,原来那时候,他就在用烟来压制欲望。

    她朝他缓步走进,彼此的目光像是磁铁截然不同的两极,一旦触及,便带着极强的吸引力。

    他朝她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漫不经心地嗓音仍带着点哑意:“先出去等我。”

    温几栩:“你哪来的雪茄?”

    “你接电话时候让徐至送过来的。”

    温几栩若有所思地点头,趁着他没注意,指尖往下探,还没碰到某处,就被他大掌交握住。

    “栩栩,你再作乱,可不是一支烟就能压住的。”

    被抓包的温几栩丝毫不觉羞窘,扑簌簌地睫毛眨了眨,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她踮起脚在他冷白的下颚处亲了一下。

    水红色的唇釉成了膜,并不易留痕,她亲的位置又还算隐蔽,正常社交距离下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况且他这人的气质和权势地位摆在那里,也没多少人会迎着他的视线同他长时间对视。

    闻堰寒微顿,伸手欲抚那处,温几栩说:“不许擦。”

    他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现在又不怕被发现了?”

    温几栩轻哼一声,夺走他手中的打火机,生平第一次为人点烟,动作稍显笨拙,夕阳暮色洒在她的侧颜,镀上一层专注而柔和的光。

    不能吻她。

    再吻就会失控了。

    闻堰寒心念一动,克制住想要吻她的心思,淡移开视线。

    温几栩:“其实偶尔抽一点,还是挺有魅力的。”

    闻堰寒只能揉揉她的耳垂,语气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果然是三分钟热度的家伙,喜好说变就变。”

    他眸中的缱绻纵容让温几栩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她后退一步,拉开同他的距离,“我对你可不是三分钟热度。”

    *

    订婚宴复杂的仪式和流程都完了,温几栩和闻堰寒一前一后从化妆间出来时,正好碰见在这蹲守他们的朋友。

    阿明忍不住侃道:“闻哥,你脖子上怎么有点红?”

    阿言:“可能是野猫挠的。”

    一句话,没等闻堰寒回答,熟知这个梗由来的青野车手倒是笑了起来,揶揄声此起彼伏。

    温几栩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机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色一点点攀红,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装傻充楞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