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期禁止携汪出逃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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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警官站在杜彭宇的身后推了推他的后背,示意他接受同时也向对方道歉。 杜彭宇的心仿佛在炎热的酷暑下浸泡在冰凉的海水里,舒畅痛快,他没有介意森芒不友好的道歉,“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向伯伯你和森芒道歉,对不起。” 聂警官出来圆场,“好了,大家握手言和,以后不能再打架了,和平相处,我不希望以后以这种方式与你们再见面。” 至此,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森芒高兴地回宠物店与洗得干干净净的狗子们见面,坐车回家。 杜彭宇乐极生悲,他mama临近下班时才急匆匆地赶到公安局,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揪儿子耳朵。 “老娘上班够累的了,你这臭小子还敢给我惹是生非?!我送你去学空手道只是想让你学点功夫别给我添麻烦,结果你给我去欺负其他同学?!” “皮痒找抽是不是?” “mama事情不是这样的……我错了!”杜彭宇扬起手臂想要挡住自己mama的爱(巴掌),“啊!打到我伤口了!真的很痛没骗你!别打了!” “不吃点苦头,你怎么会听话!”杜mama很气,拿起儿子手臂仔细端看,骂道,“明早我还得请假带你去拍x光看看有没有骨折。” “这个假期你别想再出门了,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零花钱都不给了。” “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杜彭宇的果断认怂认错,并没有挽回mama冰冷的心。 杜mama再三向警察们道歉后,拎着臭儿子回家了。 * 晚上,太阳退回到地平线之下,在黑暗的夜空之中终于能看到星星的光芒,夏天的夜晚不比白天安静多少,夏蝉在略微凉快的夜风中鸣叫得更有劲了。 森芒趴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夜色,一只蜻蜓隔着玻璃停在了他的窗台上。 这只蜻蜓大概是贪图屋内空调的凉快,见了人也没有飞走,一人一虫静静对视着,蜻蜓对面前越来越靠近的人脸无动于衷,时不时抖动着翅膀。 森芒难得有机会近距离看活着的蜻蜓,这只晓褐蜻全身绛紫色,红色的翅脉像是晶莹剔透的玻璃裂痕,额头在室内灯光下反射着蓝黑色的金属光泽。 森芒把手指点在玻璃上,它也没有躲。 亚历山大看不懂自己的主人为啥看一只飞虫看这么久,它用头拱了拱主人的肚子,想让主人陪自己玩一会,但主人无情地把它拨到一边继续看飞虫。 因为天气太热了,所有的狗狗都被森芒偷偷带上了房间吹空调。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他哥哥狄远恒。 “芒芒,外婆喊我给你换药了。”狄远恒半开门,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 “外婆让我和你说这两天你落下没写的作业她明天检查,还没做完的今晚还有时间。” 森芒苦着脸没搭理他,没有人会想在睡觉前被提醒自己还有功课没完成,这会增加精神压力,降低睡眠质量。 狄远恒没想到房间里狗子们全在弟弟的地方里,两只霸占了沙发,一只霸占了地毯,剩下一只霸占了半张床,狗子太多让他没地下脚。 亚历山大看着狄远恒手中的医药箱,大概是知道这位是过来给自己主人上药的,从沙发上走开,给狄远恒挪了个位置。 狄远恒终于有位置坐下了,他打开医药箱,倒了些碘液到到棉花球上,消肿清淤的药也备好了,开始给伤口上药。 “这种伤口养一个星期,待会我去拿冰袋给你敷敷,会好的快些。” 森芒并不在乎淤青让他可爱的颜值下降这件事,显然要写作业带给他的伤害更大。 * 今天对于大哥狄远赫来说是夏天普通的一天,他开着路虎往葡泸方向开去。 他开路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路虎是唯一一个只生产越野车的厂家,血统纯正且性能稳定,粗犷豪放的外形也很符合自己对车的要求。 海拔渐渐攀升,从拥堵的一线城市开到树林繁多,路上几乎看不到多少辆车的国道。 狄远赫看了一路的旅途风光,山川河流皆映入眼底。 他瞥了一眼在副驾上扑腾的小狗,拎在手中还不够自己巴掌大,之前他还会把小狗揣进衣袋里方便行动。 小狗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它被塞进了迷彩旅行包里,怎么扑腾也出不来,闹了一小时还在原处打转,最后精疲力竭地趴在旅行包底无力地呜咽。 狄远赫算了下时间,把车开到最近的服务区,给小狗喂了水和狗粮,继续开车上路,途中还帮助了开到半路没油的车主从十几公里之外买回汽油。 阳光下,野草随风摇摆,两旁长着茂密的桦树,时不时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飞鸟在空中翱翔,鸣叫声响彻天空。 狄远赫坐在驾驶位上开着空调,看着导航上的线路,已经慢慢靠近外公家了。 在终点的地方,他看到了一辆警车。 一个身穿警服的公安站在车边抬头往他的方向看。 附近只有一户人家,也就是说大家的目的地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狄远赫:…… 心情复杂。 第12章 杜彭宇的mama一早上拎着自己儿子去医院照了x光,意料之中骨折了,儿子的右手臂被绑上绷带打好石膏。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老母亲身心疲惫,儿子反倒开心得不得了,石膏至少一个月才能拆开,那时候刚好开学,而暑假作业说不定可以因为受伤直接不做了,因祸得福太棒了。 途中,杜mama仔细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几个大男孩围殴一个年纪小的孩子本身就是错的,再加上孩子姓森。 附近姓森的人家不多,根据孩子年龄稍微能推出来这是在附近城镇中鼎鼎有名森教授家的孩子。 森教授何许人也? 几十年前葡泸出来理科省状元,入读闻名全国的a大,学费全免,博士毕业之后直接留任本校,成为业界小有名气的教授,退休之后怀念故乡,重新回到了葡泸。 如果自己的儿子好好和森教授家的孩子相处,趁机长点见识提高成绩,说不定在多年后能一举考个985或211,但事情没有如果,自家儿子见面就把对方给打了。 看儿子这伤势,打架时双方动手大概都没留情面。 杜mama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幽幽叹气,拐去了水果店买个果篮,打算去森老师家赔礼道歉。 自己儿子嘴里还不服气,“妈,昨天我都道过歉了,干嘛今天还要去他家再道歉?” 杜mama恨铁不成钢,一掌扇到儿子的后脑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只会吃饭不长心眼。” 路上刚好碰上了同样去森老师家的公安们,干脆两队人一同前往。 * 狄远赫把车放在路边停好,走到外公家门口刚想按门铃,发现门没关紧,狄远赫一推便把门推开了。 门内有个大院子,里面有两栋楼,一栋是类别墅三层构造,另一栋就逊色多了,似乎只是个杂物楼,但胜在设计别致,独具一番风味。 院子内种着一棵乔木,树冠遮住了半边院子,树干很粗,一个成年人勉强能抱住,树底下架着一个秋千,在风中晃荡着。 未见人先闻声,狄远赫听到里面喧喧嚷嚷的对话声。 “森老师,是我家这个臭小子不对,真是对不住啊。”杜mama把果篮放到茶几上,“我了解过,是我儿子先动的手,实在是抱歉。” “没事,我家孩子也有错,只要两个孩子以后和平相处就好了,不用破费买果篮的。”外公边接过,边介绍自己,“我是森芒的外公森原宏,这位是我的爱人鹿珍意,这位是我的外孙狄远恒。” 杜mama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示意他快问好。 杜彭宇的眼神在屋内四处飘,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对头,被mama推了两下才慢吞吞地开口,“森老师好,鹿老师好,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人的。” 外公森原宏看到面前这个男孩的手打上了石膏,脸上的淤青比昨天更明显,明明是先动手的人,结果伤的却比自家孩子还重,外公心里颇有些无奈和愧疚,“道歉我收下了,以后你和森芒好好相处,不要再打架就好了。” 杜彭宇看了一圈没找到森芒,“森芒人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刚刚我看到他在院子里。” 狄远恒给客人们倒了些水后,往窗外看了看,“也许偷偷溜出去了,我出去找找看。” 他刚打开门,就看见了自己大哥站在院子里。 “哥你已经到了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狄远恒惊讶道,“我以为你还要等一会才到,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他的目光绕了四周一圈,在树冠中发现了森芒的影子。 一时间兄弟两的目光都集中在树上。 从狄远赫刚进门,森芒就注意到了这个陌生人,没按门铃无缘无故地走进来,他讨厌陌生人闯进自己的地盘,而今天算上这个不速之客,已经来了5个人了。 外公为了方便,甚至把狗狗们困在了狗房里,他今天甚至不允许去遛狗。 不过幸运的是,外婆现在正忙,没空检查他的作业,他能趁这段时间赶紧补作业。 让人痛苦的东西总是会让人逃避,昨天晚上森芒为了不让自己在梦中都带着痛苦,决定把痛苦推到第二天。 但逃避是没有用的,他还是要写作业。 作业是请以“我的朋友”为题写一篇250字的作文。 题目旁边还标注着外婆写的温馨提示:不可以写狗,你已经写了很多遍了。 外婆对他万事皆可套“狗”写作文这件事情表现出强烈不满,无论作文题目是我的拿手本领(如何把爱狗训练成坐骑),或是给自己画张像(认真论述人类与狗的相似性)。 好吧,森芒郁闷地把作文本拿在手中,他很讨厌写作文,为了不写他拖了足足一个多星期了,现在已经拖到截止日期了。 森芒把作文本摊在膝盖上,苦恼地在对自己要写什么朋友发愁。 狄远赫上一次见到森芒的时候,森芒才两岁,脸rou嘟嘟的,每天喝不到奶就会哭,时隔6年,他再次见到这个幼弟,幼弟脸上淤青画下的浓墨重彩尤为明显。 和当初奶呼呼的乖仔不是同一个人。 森芒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哥哥,但对方的视线存在感实在是太强,影响到他写作文,于是他捧起作文本挡住了自己的脸。 屋内昨天刚和他打过架的杜彭宇看到树,终于树上发现了仇家的踪迹。 今早起来他发现脸上的淤青更明显了,仇家的脸肯定和自己差不多,即使不能当面嘲笑,他也一定要看到!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痛快感。 杜mama不知道自己儿子清奇的脑回路,以为儿子终于懂礼,要主动找对方道歉了,内心有些欣慰,便主动给了个机会,“你出去和那个孩子好好道歉,道完歉我们坐一会就回家。” 杜彭宇回答得出奇的快,“好!” “森芒!你下来!” 森芒没动手写第一个字又被人打扰了,他低头看,是昨天和自己大干一架的男孩,他不想搭理对方,“你的手臂受伤了,现在打架的话我肯定能赢你,等你好了再说吧。” “谁要跟你打架了?!”杜彭宇单刀直入表明自己的目的,“我想看看你的脸,如果能拍张照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