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将心养明月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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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你大十岁的男人,不懂得合理引导情窦初开的你,甚至还借你懵懂的感情无耻地和你上床,”何涵说,“这就是错。” 林月盈说:“可是,亲密也是我提出来的。” 她竭力想要为兄长分辩,哪怕她还沉浸在上代那不堪的往事中—— “那他应该拒绝你,”何涵说,“现在我看到的是,他非但没有拒绝,还这样享受你的青春rou,体。来这里之前,他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和我说,希望我能祝福你们两个。” 何涵说:“我早就知道,他父亲的变态基因,也完整地遗传下来。” 说到这里时,何涵隐隐有些失望:“我也没想到,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有这样的癖好。” 林月盈快要哭出来了,她只是觉得委屈,替秦既明觉得委屈,她感觉哥哥什么都好,不想听mama这样说他。 她忍着,叫何涵:“mama,我和秦既明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你们和亲兄妹有什么区别呢?周围所有长辈、所有朋友都当你们是兄妹,都知道你们关系好——小时候睡在一起,怎么长大了还会有睡在一起的想法呢?”何涵说,“你俩不更是不应该产生爱情么?” 何涵叹口气,伸手为林月盈擦拭眼睛。 “乖宝宝,别哭,”何涵捧着林月盈的脸,“你还不懂我想说什么吗?月盈,我劝你离开秦既明,不是怀疑你对他的爱。” 林月盈怔怔,她的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何涵的手上。 “你刚刚说的那些,包括你现在流的泪,都让mama明白了,明白你是真的爱他,”何涵柔声细语,“但mama想说的也是这点,你爱秦既明,更应该选择和他分开。” 林月盈摇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刚刚讲的那些话是不是很难听?你是不是觉得替秦既明委屈?”何涵放低声音,“那些也都是我知道你俩在一起后的真实反应,我是既明的亲生母亲,也都会用这样的恶意念头去揣度他,更何况那些不认识他的人呢?他们想的难道会比我更好吗?不见得吧?会有多少人说恶毒的话,多少人来用那么多肮脏的语言来提到你们?” 林月盈说:“我不在乎。” 她什么都不怕,不在乎流言蜚语。 “那既明呢?”何涵笑了笑,“你有没有为他想过?” 林月盈怔怔。 “不瞒你说,既明找过我,”何涵敛眉,“你知道他怎么说?他告诉我,如果我不祝福你们,他愿意放弃继承权——不止是我这里,还有他父亲那边。他知道我和秦自忠都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所以早早告诉我,将签署一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条款。” 林月盈不说话。 “我问他,难道放弃继承权就能阻止风言风语?难道这样就能阻止其他人乱讲话?纸是包不住火的,总不能你们一直做兄妹,不结婚,不生孩子?就这样住在一起,也不能牵手上街,不能在公众场合拥抱——出门在外,也会有人骂他变态,指指点点,私下里议论纷纷,说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和meimei乱,伦的哥哥生下了同样喜欢meimei的小变态,不仅仅是你们,包括你们未来的孩子,也会被人说,被人怀疑有着变态的基因,被人议论,说是不伦的产物,”何涵笑,“既明和我说,他已经在考虑辞职,换个城市生活。” 林月盈手指放在桌子上,她微微发抖。 “你知道他目前前程有多好,也知道他能走的路还有多宽广,如果不是这个小插曲,他的人生可以说无可挑剔,没有半点污点的完美、干净,”何涵说,“林月盈,我不怀疑你们的爱,我也知道你们深爱彼此。正是因为知道你爱他,我才愿意和你说这些。” 林月盈的嘴唇在发颤。 秦既明没有提过这些,他做哥哥做习惯了,迁就、纵容着meimei,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你爱他,就应该为他好,”何涵说,“你舍得让他下半生都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你想以后别人提起秦既明,是用崇拜的语气说他聪慧有能力,还是想让人一说起他就是诱骗年幼meimei的变态?潜在的败类?恶心的人渣?玩养成的混蛋?无耻的杂碎?不要脸的垃圾?” 林月盈摇头:“mama,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说他。” “你看,我只是说这些,你就受不了了,”何涵微笑,“可这只是开始,我也没有讲更侮辱性的话。你还没和他在一起呢,月盈,你们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要熬。” “既明愿意用前程和继承权交换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何涵微微倾身,“你呢,月盈?你愿意为他牺牲什么?” 第56章 今梦 秦既明向来少梦。 噩梦不多, 寻常的梦也了了,普通梦大多是灰白颜色,像喷发后又熄灭的火山, 沉寂,默然, 没有过多的色彩, 单薄到好似一封烧干净的信笺。 这不是什么坏事, 他旺盛的精力有极大一部分来源于如此优质的睡眠。 但…… 从一次意外起, 秦既明开始频频做一些缤纷多彩、不方便直接言明的梦。 这些多彩梦的主角都是林月盈。 梦中的她永远都是脸颊红润, 和他一般、别无二致的木兰香, 甚至如同是他的血rou, 像他被抽出来的骨头。 从纽约回到家中没多久,秦既明又做了这种梦, 不同的是这次梦醒得格外早,他在漫长的夜里起身, 去meimei的房间里,坐在她的床上, 抚摸她用过的枕头。 一想到她即将归来, 即将重新躺在这张小床上, 秦既明便觉时间过得格外缓慢,但这缓慢的每一次秒针走动, 都有着雀跃的震颤。 秦既明躺在meimei的床上, 枕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被子。他惊诧于自己此刻的举动,可或许只有在这里躺一躺, 再躺一躺, 那些等待度过的时间的焦灼感会得到柔软的安抚。 林月盈在的时候, 秦既明和她约定好,平时要她做自己房间的卫生——虽然请了阿姨,但考虑到隐私问题,阿姨一般不会来整理她们的房间。只有勤劳的小机器人吭呲吭呲地打扫、拖地。偶尔太阳晴好,秦既明也会在征得meimei同意后,用吸尘器和洗地机仔仔细细地为她房间做一次干净的大扫除。 简而言之,林月盈住在这里的时候,秦既明基本不踏足她的房间; 但在林月盈离开后,秦既明时不时地来做做卫生。 至于躺在meimei床上休息……这还是第一次。 也或许因这样,次日清晨,当看到林月盈发来的睡衣照时,秦既明有种难言的情绪。 他不得不打电话,谴责meimei怎能将这样的照片发给他?不,是责备她不该将自己的私密照片发给别人、发出。 秦既明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开早会,避免了一次被外人看到meimei照片的危机。 但他也在考虑,是否需要两部手机了。 一部工作时候用,另一部在平时生活用。 可听到林月盈可怜兮兮的声音时,秦既明又无声叹气。 哪里舍得过分谴责她,她那不知所措的表情令秦既明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是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是否这样的言语对于她来讲太过严厉,是否…… 否则她怎会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 “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嘛……”林月盈如此可怜、委屈、不解地隔着屏幕撒娇,“秦既明,你不喜欢吗?” 不。 秦既明想,我当然喜欢,我也想看你,我很想你。 但是不行。 他不能过度纵容meimei,不能令她受到潜在的伤害。 更何况,他昨天夜中还来她的房间休息,在meimei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躺在她躺过的床上休息。 秦既明推迟了自己的早餐时间,花了很多耐心来和meimei沟通,严肃地令她保证,绝不能再发私密照给他。 啊。 但meimei讲他古板。 嗯。 秦既明无法确定现在的年轻人是否都会发送这样的照片,或许,在meimei生活的世界里,在meimei交往的朋友中,情侣之间,发送穿睡衣的照片的确是很常见、很普通,只有秦既明这一批受教育的家长心中无法接受的事情。 秦既明还是有些在意他和林月盈之间的年龄、思想、不同教育的差距。 所以他勉强同意,但制定严格的标准,脸和身体不可以同时拍到。 这是他的底线了,不能再进一步。 纵使他不会暴露meimei隐私,但倘若有一天手机坏掉送去维修呢?或者不小心被未来的孩子看到?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秦既明也不想暴露meimei。 林月盈答应了,但在晚上又悄悄地问他,可不可以给她看看小既明呀?她前几次都没有好好看过,隔着照片的话,他应该不会害羞的吧? 秦既明忍着笑给meimei回了两个字。 「胡闹」 就是胡闹。 秦既明承认自己和meimei有着许许多多的代沟,但宽容或许能将这些沟壑填平。不过譬如以上这种宛如东非大裂谷的想法…… 还是别填了。 日子悄悄又越过一天。 宋一量约了几次秦既明出去打球,秦既明都拒绝了。 “打球你不去,骑马也不来,做什么?”宋一量说,“你是不是嫌弃观识技术不好啊?放心,这次来和我打,我不带他,他跑去成都看小熊猫了。” 秦既明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手持吸尘器,仔细清理meimei房间货架上的宝贝,这些都是她从小到大收集过来的东西,从秦爷爷家搬到这里来,秦既明细心地清理着,避免碰倒。 他回应宋一量:“没时间。” 宋一量惊讶:“这个时候了还要加班?不是吧?我知道你有技术股,但也不至于为公司这么拼命吧?” 秦既明说:“月盈快回来了,我还要给她打扫房间。” 宋一量喔了一声。 手持吸尘器还是有一定的噪音,秦既明暂时关掉,对宋一量说:“没事就先这样。” “别,别,别啊,”宋一量叫住,他摸着自己下巴,沉沉地问,“秦既明,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秦既明淡淡:“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能瞒住我的事情可多了,”宋一量说,“既明,说真的,你和月盈……” 他话中暗有所指:“是不是……有点……嗯……那种……暧昧的,朦胧的,可能会有点令人不可思议但又有点激动的,对于某些人来说振奋人心的——” “直接点,”秦既明说,“少绕弯子,说人话。” 宋一量清一清嗓子,咳一咳,压低声音:“告诉我,秦既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咱们林meimei呢?” 秦既明不说话。 宋一量又说:“难怪,当初观识追林meimei时,你老大不乐意了。” 秦既明斥责他:“这话是能乱说的?月盈才多大?少胡说,万一被别人听到,你让别人怎么想?” 宋一量笑:“好好好,知道你心疼月盈,我不说了,开个玩笑嘛。” 他不死心,还是问:“那,老秦,我猜的有点道理吗?” 秦既明说:“有没有道理,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宋一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