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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早已失传多年的这把神器竟在冷清尘手中,排在十大神器之首的便是轩辕剑,此剑正是轩辕国的镇国之宝,而银月国的武阁中珍藏着的是名列第三的赤霄!那是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此剑遇光则剑身如赤,气若长虹,剑身处镌刻两个篆字:赤霄!当年银月国女将军月氏凭此剑怒斩敌军十万人,后被国人拥立为帝,开启银月国女帝一制。

    而世人却不知,打开装有赤霄的密室锁匙,唯有历任女帝拥有,便是月离左耳的那枚耳钉。

    据神器谱密传,若是能将十把神器集齐,那么天下一统将指日可待,只是其余神器经历年流传,不断被盗被劫,现俱已下落不明,百年来,还从未有人能将其找全。

    然此时已不容她多想,冷清尘搂住她在竹里中穿行躲避,不时回身用软剑打落紧随而来到暗器,边道:“这般躲终不是办法。”

    第

    月离脸色异常苍白艰难地抬头望着他:“到底是谁要杀我们?”冷清尘不

    答,待身后的箭雨慢慢归零,三个面相妖娆的银衣男子手持银刃的人也露出了

    身形,怪异的是,他们的脖颈上挂着用竹叶编织成的饰物,脸上也绘着一株形态各异的青竹,他们持着剑转圈,每走一步,就有清脆的铃声传入风中,再向下看去,原来他们雪白的脚踝上果然挂着一串铃铛。

    宫中发生血案的地方也有一片竹林,而此处亦是如此,以竹为记,这究竟是个什么江湖组织?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冷清尘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

    后,如利刀雕刻而成的银制面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面具下薄薄的嘴唇好看的

    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双眸则正射着刀锋,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

    气息,戒备地盯着慢慢向他们靠过来的银衣人。“怎么办,那些银衣人的身手好像很好,我……我不会武功啊!月离咬着牙透过缝隙看向他的身后,见三

    个劲装的银衣人提气纵身在竹林中起起落落,眼睛犹如猛兽,精光四射,个个

    都是高手一般。

    冷清尘足下一点,将月离送上远处一棵粗大绿竹的顶端,道:“你在这儿休息片刻,我去把那些人处理了再过来。冷清尘一边低语,一边急急跃到了竹林中的一块空地上。

    月离叫道:“小心。”一刹那,提心吊胆只盼他没事。

    风愈加的猛烈,凛冽得似乎要撕裂一切,狂风里夹杂着雨点铺天盖的砸了下来,左右摇晃着的竹子几欲将她摔下,月离不得不牢牢抱紧竹竿。

    一阵极强的冷风突然卷了起来,停在了三个银色劲装的杀手身前,三人挥手在空中一阵乱舞,这才勉强看清了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肃立的冷清尘。

    凛冽的大风里,他一身雪白的衣裳同将他围在中央的银衣杀手们形成鲜明的对比,大风起,衣袂随风舞动,黑发也在风中旋舞散乱着,不变的只是脸上那面具下淡泊而悠远的平静眸色,那个银制面具,打造得特别精致,却又能带给人冰冷的美感。

    原来,他就是那个武功天下第一,名震江湖的无尘公子。

    此刻他面沉如水的立于他们中间,眼睛看着远方,手中的软剑垂落于地面,却好像能随时展开刺入人的咽喉,只见他缓缓开口:“趁我没有动手,你们还有机会走。

    银衣人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惊呼:“鱼肠剑?听闻上古神器之鱼肠剑为冰凝谷寒石道长所得,阁下莫非就是寒石老头的弟子?

    冷清尘挪开步子微微上前了一步,道:“尔等既然识得,便该知此剑一旦出手,你们三人绝无退路。”

    暗器信手拈来,此人年纪轻轻修为已凌驾于众人之上,再加上手握神器……看来此战胜负已分。

    可明知如此,但还是,“杀!”没有任何再多余的话,随着一声令下,银衣杀手向着围困在圈里的冷清尘动手,三柄长剑在瞬间攻击而来,受人所托,忠人于事,即为杀手,死有何惧。但听一声清啸,他手中银色长箭似一道追日之光般飞出,作随着最后一声尖锐朝耳的哀鸣,急如电快如风的剑气劈开一道窄窄的弧形缝隙,如夏日暴风雨中猛然腾起的一道闪电决绝地划破静谧阴黑的长空,留下长长的银白色的印迹,冷清尘手中的软剑舞得气势如虹,招招凌厉,在竹林间飞舞着,一缕银色的剑光不停闪过,带起一阵奇异的旋风,竟绞起一团飘落地竹叶,随着剑气翻飞在空中。

    身手果然不弱,看来对方比他预料的实力要雄厚许表,

    随着打斗,风越刮越大,大风大雨下,视线已经模糊,三人平淡如水的脸上终于多了份沉重,大风之下,不要说出手的精准,便是能将剑指向对方而不偏离方向已经是很困难,银衣杀手也在同时明白过来,他们面对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他的每一招都已是必杀的绝招,同刚刚的躲闪根本是形同两人。

    紧接着冷清尘一招大漠孤烟虚晃一剑,待那三个已欺近身的杀手发现上当再想要躲避时,鱼肠软剑已经刺向了他们的胸口,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透着绝望二字。

    眼看三人便要穿胸而过,谁料他手一收,道:“我出谷之时曾立过誓,第一次交手绝不夺人性命,不论你们是何人指使,行刺对象是我或是那位小兄弟,都请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有我冷清尘在一日,便放下这个念想,下次若再遇上,定不留你等性命。”

    风越刮越大,忽然一股旋风猛烈的侵袭过来,喀嚓一声,月离的惨叫响

    起,风已将那支粗竹拦腰吹断,她生生被摔落在地,便在这时候,一枘飞刀从她

    暗处快速的飞来,一丈之远的冷清尘飞跃而起,岂料飞刀只是虚晃一招,

    如同看到了万分之一的曙光,竭尽全力的向着清冷尘的胸口刺去。

    “小心!”凄厉惊恐的喊声随风响了起来,锐利的破风而过,绝美的脸在

    大雨下更加的苍白。

    只听得一声长啸,冷清尘一个空中漂亮飞旋,转身落下一剑刺穿了偷袭他

    的银衣人胸口,接着更快速地挥舞着软剑,片刻间,四周鲜血蔓延起来,在大

    雨下汇集成一滩血水,大雨磅礴的泥地上,横躺着三具尸体,鲜血长剑,无一不昭示着这里刚刚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而血腥。

    抬眼看去,他已单腿立于青青翠竹之巅,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剑上顺着剑身滑下,落叶纷崩,墨发如缎,随风飞舞,翠竹,白衣,落叶或绝美聚致,让他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看着躲避开危险的冷清尘,月离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一般腥甜也从脚口蔓延出来,涌上了咽喉,又被她生生咽下。

    雨声滴答,竹林深深,本是清雅秀绝之地,此刻却被弥漫的血腥味硬生生破坏了景致,一场恶战在倾刻间无声无息,月离皱着眉,蹲下伸手在银衣人的身上翻找着,希望找到一丝线索可以证明他们的来历,可翻找了半天除了那以竹为记的饰物,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正暗暗思索,忽听得身后嘭一声响,月离快速回过身,胸口顿时又是剧烈一痛,身体就像被重创了一般,气血翻滚,身后,白衣男子衣衫飞扬,如轻雪一般缓缓落在地上。

    “冷兄?”月离忙奔上前去,尚来不及询问,便看到他的右腿根处被血染透,心顿时就往下坠,原来冷清尘虽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但腿也受到重创,鲜血染红了白袍。

    “我……没事……”失血过多,冷清尘在走到月离身边的那一刻软了下去,还好月离很快便镇定下来,将他扶至一处茂密竹叶间,雨势已渐弱,那处尚未被打湿多少,她飞快地解下腰问束着的丝涤,紧紧系在伤口上方,这才细细查看起伤口来,刀口很深,丝绦止血不管用,血仍旧汩汩地往外冒,定是伤着了腿部血脉,月离撕下衣袍捂了上去,嘴里喃喃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说着说着眼泪便淌了一脸。

    冷清尘眼眸迷离地看着在一旁忙着生火的她,想要安慰几句,却说不出话来。

    生完火的月离又就着火光就地在周围寻找能止血的草药,幸得竹林边野草蔓延,天不绝他们,幸好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好些,她从小便爱去御医院玩要,曾缠着太医教她认过一些药草,止血草便是其一。

    拾起那些掉落在地的银刀,蹲在冷清尘身前,对准他的裤子,一点点割开,哪知痛得闭上眼的冷清尘突然睁开眼,费力的握紧她的手,不准她继续。“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替你脱了,只能割开清理伤口,清理,上药,不然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月离带着哭腔解释道,

    可他唇咬得紧紧的,不管月离说什么,他就是不松手。

    月离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明白了,只得道:“冷公子,我是男子,也没有断袖之嫌,不会趁人之危,你不必紧张成这样。

    这割到最后,他的褥裤就会全部撕去,也就是说,他必须得裸露着下身,裎现在月离的眼前,虽然对方也同为男人,可这对于这样一个冷峻凛然的江湖侠士来说,还不如一剑刺死他算了!月离急着救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现下看到冷清尘羞成这样,才猛然醒悟这处刀伤所在的地方着实不雅,她实在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自己心爱男子的身子,当真不是该喜该忧,该哭该笑?

    可伤势不等人,他疼得头冒汗还和自己在僵持,月离不禁心也慌了起来就在他轻喘之时,月离抓过一旁的草药放进口中咀嚼了片刻,吐出轻拭了一下他的鼻翼,冷清尘眼便翻了翻,身子突地一仰,极度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月离执刀的手抖了抖,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大腿根处,平生第一次,她感到这样慌乱、失控,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努力镇定下来处理伤口。

    待用雨水洗净伤口处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只差一寸便伤到了那最要紧第

    之处,月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忙

    将贪婪的眼光从那处地方移开,看向伤口,这才发现伤口竟呈了乌黑的颜色,明显就是中毒的征兆。

    别无他法了,她真的不是趁人之危,去触碰那个地方的,虽然在梦里她不

    止一次这样想过,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俯身下去,下一刻冰冷的唇便覆上了他有些烫得瘆人的肌肤。

    么东西吸走了一般,缓缓睁眼却看见月离正趴在他的两腿间,专注的以嘴对着半昏迷中冷清尘感到火热的某处突的一凉,仿佛聚集在伤口处的火烫

    ……天啊,她在对他做什么?他的清白就这样毁在了她的口中,还来不及

    说话,一口气没接上,便两眼一翻,再度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