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４ 无法原谅伤害你的自己
雯宜见我呆愣住不动的模样，抚摸肚皮的捧腹大笑，我紧张困惑的抓紧裙角直视她的双眼，她却大笑着说：「瑄瑄，你别误会啊，我只爱哲峰一个人，和向井夜只是朋友关係！」 闻言，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抓紧裙角的手也缓慢的松开，但始终不解，「那为什么你会说全是因为你？还有，你知道我们早就认识的事是向井夜告诉你的吗？」 「我逗你的，我可不许你为那座冰山哭的像隻小花猫！」 原来雯宜在戏弄我，搞得我心情坐云霄飞车的七上八下...... 她接着说：「虽然说是逗你的，但其实也是事实，你们早就认识的事不是向井夜告诉我的，是我在中学时发现的。」 我惊讶的脱口而出，「中学？」雯宜笑着点头道：「瑄瑄，接下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向井夜说给你听。」 雯宜收起嬉闹，认真的神情直盯着我的眼眸，紧张感顿时又窜流身躯，浑身紧绷的搓揉起双手。 她诉说起...... 「我和向井夜中学是同班同学，一开始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是透过哲峰才开始有所接触，我和哲峰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互相喜欢彼此，我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并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就是音乐。 我爸妈支持我走音乐这条路，但叔叔阿姨却反对哲峰，所以在中学时，哲峰为了买一把吉他选择去打工赚钱也不要我帮忙，然而上班地点就是澄香复合式咖啡厅，就是这个因缘巧合，凑使哲峰和向井夜成为了好朋友。 哲峰介绍向井夜给我认识时，向井夜非常不乐意与我交朋友，只因为我是女生，一开始我不解，事后哲峰才告诉我，向井夜他厌恶女人，却没告诉我原因，我也没多问。 那时的向井夜在咖啡厅里已经是经理一职，我每天放学去用餐就会看见大排长龙的女客人，全因向井夜的顏值关係，与现在相较起来，并无太大差别，各方面成熟稳重的表现，根本看不出只是一位中学生。 虽然向井夜是经理，但他不愿穿着经理服，而是低调的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做着服务生和经理两项工作。 直到某天，一位身穿高档黑色西装看似高管白领的女客人向他告白了，还说要包养他，向井夜当场拒绝，但没想到，这位女客人竟拿起桌上还未吃完的黑森林蛋糕砸在他的脸上，哲峰第一时间衝上前与女客人争执起来，坐在单独露天座用餐的我也拿起桌上的纸巾给向井夜擦拭脸孔，但女客人不仅不道歉还口出恶言说向井夜是渣男、是牛郎，我一气之下就赏了女客人一记耳光，女客人气得跳脚要经理出来，这时，向井夜默默开口说他就是经理，女客人一听，面有难色的丢下餐费在桌上就离开了。 这件事惊动了咖啡厅老闆，于是，老闆要求向井夜从今往后不许再做服务生的工作，并且要穿着经理服。 也因为这件事，向井夜对我產生了不一样的看法，因此我们莫名的成为了像哥们的朋友，在学校也开始会聊天说话。」 听到这，几分怜惜、几分哀愁，要是当时我也在场就好了，我一定会奋不顾身保护向井夜。 故事继续在雯宜的口中进行下去。 「中学时期，向井夜是校草的存在，每天不是收到情书就是告白，所以他很小心翼翼不让学校里任何人知道他在咖啡厅上班，更是严谨的交代我和哲峰不能说漏嘴。 每当收到情书，他一眼都不看就直扔进垃圾桶里，而告白是一个个惹哭女孩子的拒绝，更有一名女同学不死心的天天缠着他。 某天放学，向井夜离开学校前往咖啡厅，这位女同学竟然跟踪在他身后，所幸才出校门没几步就被他察觉，他立刻传讯息向哲峰求救，当时我在哲峰身旁还在校内，哲峰想不到办法便问了我，那时我的脑袋突然跳出『假扮女友』的主意，哲峰没多想也很信任我就同意了，便让向井夜站在原地等我们到。 一出校门，就看见躲在大树后方的那名女同学，我狂奔到向井夜身边亲密的拉起他的手，同时，哲峰将女同学从大树后方给拉了出来，她一脸惊慌的楞在原地，我表现生气的模样对她说我是向井夜的女朋友，还请她别在每天缠着向井夜，却在下一秒，她突然愤怒对我吼着渣女，还指向哲峰说他才是我的男朋友，当下我傻了，我没想到她会知道我和哲峰在交往。 这时，向井夜不顾一切为了让女同学对他死心，他低下头要吻我，正要贴上我的双唇时，他对我说『借位演一下』，当时我惊吓得差点送他一巴掌，由于我们『借位』演的完美，让女同学哭着跑走了，就连哲峰也误以为我们真的接吻了。 隔天，学校的公告栏上张贴一张我和哲峰的接吻照片，还有一张我和向井夜的借位照，此事就这样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更称我们为『三角恋』，嫌弃我们这不纯洁的恋爱关係，但我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没打算找兇手理论，因为局势这样展开正是帮向井夜一个大忙，我和哲峰也完全不在意，而我们的中学时期就在眾人的间言间语中度过，所以瑄瑄，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我出这餿主意，向井夜也不会要你假扮他的女朋友而伤害你。」 闻言，绷紧的身子松懈了下来，摇着头回道：「没关係，我倒觉得你们很了不起。」 他们的友情超乎我的想像，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是朋友关係，而是如同家人般的互相照应。 「我们很了不起吗......」雯宜的表情忽然严肃起，「说实话，其实最了不起的人是向井夜，他不是出生豪门，他的爸妈也在几年前就离开了他的身边，他是一个人自己努力活到今天的。」 「他不是出生豪门？」我惊讶的情绪激动，「澄香咖啡厅不是他家开的吗？」 「噗！」严肃的雯宜一秒变脸摀嘴大笑，「向井夜跟你说是他家开的啊？」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 雯宜笑得合不拢嘴，我顿时感觉好难为情，急忙解释，「因为他一个学生就当上经理，而且还读贵族学校，所以我才以为是他家开的......」 「不是的！」雯宜的笑声缓了下来，「这事我也是到中学三年级才知道的，那年，哲峰已经先入学光年学院了，所以在学校里能讲话的人就剩向井夜，有一次我们深聊聊到了家庭，当时的他很沉重的将他的故事诉说给我听。」 雯宜情绪转变极快，再次认真且严肃。 「他的爸妈在他小学时就离开了他，mama因为外遇，爸爸则在他要升中学的那个暑假发生车祸离世，为了生存下去以及升学的学费，他四处找打工机会，可是没一个店家愿意雇用他，因为他只是一个刚小学毕业的学生，直到他找到了在巷子里的一间居家咖啡厅，就是澄香，老闆和蔼可亲、细心教导，天才型的他在一週内就上手了所有工作，还成了店里的招财猫，每天女客人人潮不断，原本普通的生意瞬间拉上了一个高档次，老闆满意的将他升为经理一职，更开了现在这间澄香复合式咖啡厅给他管理。 向井夜只跟我说到老闆和蔼可亲、细心教导，让他很快学会而已，后面的叙事是老闆亲口告诉我的，那是某天我去用餐时很幸运的遇见这位年轻熟男老闆在店里，向井夜借此机会和老闆介绍我是他的朋友，也是哲峰的女朋友，老闆为了感谢我之前帮忙赶走那位高管白领女客人，就请我吃了一顿饭，还和我聊起哲峰与向井夜。」 这段听下来，雯宜口中的这位年轻熟男老闆就是向井夜的贵人吧，但没想到，向井夜竟然和我遭遇相同的情况，我却比他幸运还有mama的陪伴，而他...... 还在哀愁当中的我，被雯宜的声音给拉了回来，她接着说，我继续专注聆听，「当时，向井夜不只说了这事，还说了他厌恶女人的原因。」雯宜忽然暂停了故事，过了数秒后才缓缓开口，「向井夜说，是因为他的mama和他喜欢的人。」 我的心顿时刺痛的停滞一拍，原来向井夜有喜欢的人啊...... 雯宜继续说道：「向井夜只简单地跟我说，他mama外遇和别的男人跑了，还有他喜欢的人突然转学出国，至于发生过什么事他并没有诉说，我想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不想提及的事，所以我没有过问，最后他说了一句，他害怕喜欢的人又会忽然离他远去。」 喜欢的人突然转学出国......是在说我吗？还是只是巧合......是另有其人......？ 我的脑袋思考不了，我希望这个人是我，却又害怕是我......我不想成为伤害向井夜的人...... 「瑄瑄，向井夜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雯宜肯定的语气让我诧异的睁大瞳孔拉住了她的手，不敢相信的激动说道：「雯宜你说什么！」 雯宜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她轻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瑄瑄，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此时，我惊觉自己失态了，便向雯宜道了歉。 她反握住我的手，诉说起...... 「在填选高中志愿表那时，我们谁都没料想到向井夜竟然交了一张完好如初的志愿表，他可是学霸，怎有不升学的道理，于是我找他沟通了解情况，他给我的回答是，以他当时的经济状况只够生活花费，要是继续升学恐怕缴不起学费，然而那天中午，他一吃饱饭就拿出画册开始创作，却才刚画下一笔就被班导师请到办公室私谈升学的事，他没收起画册就与老师一同离开了教室。 接着班上一名体型偏胖的男同学经过他的座位时，不小心将课桌上的画册给打翻到了地上，男同学没发觉顾走自己的路，我立刻去捡起放回到桌上，就在这时，我看见翻开画册的那一页设计竟然是由两颗一大一小的爱心所组成的一枚戒指，空白处更是写满了『向井瑄』这三个字，当下直觉告诉我，这名字的主人就是突然转学出国的那名他喜欢的人，同时我也震惊了好几秒，没想到他喜欢的人的名字竟然只跟他相差一个字。」 闻言，我的眼泪再次断了线，泣不成声。 原来是我......是我伤害了向井夜...... 雯宜展开双臂抱住了我，哄着小孩般的说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她的安慰让我更加心痛，「雯宜，是我......是我伤害了向井夜......」 「瑄瑄，不是的。」雯宜温柔的轻抚我的头，「我知道你当时突然转学出国肯定是有苦衷的，对吗？」 为什么雯宜总是能看穿我、了解我呢...... 我紧缩在她的怀抱中，向她乞讨能治癒我的温暖。 等我情绪稳定不少后，雯宜再次说起故事。 「向井夜到毕业那天依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甚至放弃了成为一名珠宝设计师的梦想，因此，他将珠宝设计只当成了兴趣爱好，而后，一心投入在咖啡厅的事业当中。 虽然他不后悔，但我和哲峰还是希望他能继续升学，于是我动用了特殊关係让他进入了光年学院。 其实，光年学院的校长就是我爸！」 闻言，又是一发震撼弹，我在惊讶之馀明白了今早雯宜为何能在讲台上说出那番话的原因了，与此同时，也明白为何她能化浓妆到学校，以及三位团员学长不遵守校规的校服了，一切都是因为有校长这座靠山。 雯宜见我惊讶的表情并不意外，只对我微微一笑，随后又认真地诉说起...... 「我找我爸谈了向井夜的事，希望他能让向井夜免学费入学，我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时我惊讶的问我爸怎么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他说他很欣赏成绩优秀的同学，而我每一次成绩单上的第一名都是满分成绩，于是他关注了这名学生，就是向井夜，但我爸提出了一项条件，如果向井夜每学期结束没有取得第一名，将要面临退学处分，目的是为了让向井夜不要放弃学业。 我告诉向井夜这个好消息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没有说服他，而是尊重他的选择，当我将答覆回报给我爸之后，我爸竟然每天跑到咖啡厅用餐，亲自与向井夜详谈，最终向井夜说不过我爸举起了白旗，至于我爸用了什么方法我并不知晓。 在入学前几天，向井夜就去买了那副极丑眼镜，我以为他是近视了，还叫他从买一副好看的，他却说他没近视，那又圆又厚的玻璃镜片是没有度数的，当下我不理解便问他为何要买，他默默说了一句，『上学戴着防女人』。 但向井夜的真面目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萧凯言，我昨天说有一位同学恶作剧要从向井夜脸上拿走他的眼镜，结果被他过肩摔的人就是萧凯言。 说真的，萧凯言真的是一个奇葩，他被向井夜过肩摔后，竟然觉得向井夜好帅、好酷，就因为这个原因又巧合的是同桌，他就开始黏着向井夜。 那天放学他让司机跟随向井夜，就这样发现了向井夜的秘密，还在咖啡厅后门赌他下班，向井夜无奈就全招了，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朋友。 故事到这也差不多结束了，后续就是你和向井夜的发展了！至于昨天，我是故意帮向井夜自我介绍，目的是为了让你了解现在的他。」 我感激雯宜跟我说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向井夜，但是，我和向井夜已经不可能了，造成他心里创伤的兇手可是我向井瑄啊......兇手根本没资格被得到原谅、更没资格还存有喜欢...... 「雯宜，我和向井夜已经结束了，因为伤害他的那个人是我，而在昨晚......我和他说了我要开始讨厌他......」 此时此刻的心情，既平静又不平静、既伤痛又不伤痛，我想，是时候该放手了...... 「瑄瑄，说什么傻话呢！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等待你回到向井夜的身边，因为能融化那座冰山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能拯救他！」 脸颊上的泪水湿了又乾、乾了又湿，已数不清这是第几回，我哽咽的极力摇头，「我对不起向井夜、我对不起他......我没资格在他身边......」 「瑄瑄，不是这样的。」雯宜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坚定的神情直盯着我泛着泪光的眼眸，「你的出现让向井夜反常到我快不认识他了，这两天，他总做出从没对任何人做过的事，却都发生在你身上，虽然他表现得冷酷无情，说出口的话让你伤心难过，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喜欢你的，他只是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还在抗拒着，所以瑄瑄，你是唯一能治癒向井夜的那个人！」 雯宜的意思我能明白，就好比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可是，我无法原谅伤害他的自己...... 「雯宜，我没办法再继续喜欢向井夜，能治癒他的人肯定还有其他人......」 「唉～我说你们两个简直一模一样口是心非！」雯宜无奈地叹了好大一口气，「你呢，明明喜欢他却对他说要讨厌他，但其实根本讨厌不起来还喜欢着他，还觉得是自己伤害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但伤害他的不是你呀，你当时离开是有苦衷的不是吗，我相信向井夜一定很想听你亲口告诉他离开的原因，而向井夜呢，他明明还喜欢你却对你说出违背内心的话，不过他的身体倒是很诚实。」 他的身体很诚实？！我思考这句话的涵义...... 这两天向井夜对我做的所有事，我在脑海里一幕幕的瀏览，但第一幕才刚浮现就被雯宜给打断了，「瑄瑄，你也许对向井夜所做的行为还在困惑着，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由我来帮助你们吧，我一定会让你们的爱情结成甜美的果实！因为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愿再看向井夜活的没血没泪。」 雯宜脸上掛着自信满满的笑容，看似已经在计画些什么。 她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传单递到我手中，我一看手里的纸张，上面写着「烟花大会」，时间是明晚十点，地点就在住家的十克拉社区附近的十克拉河堤公园。 我不明白雯宜为何要给我这张传单，便困惑的问道：「这是？」 她坐回到我边上，笑咪咪的说：「我上週叫向井夜和我们乐团一起去，但他说这天他要上班就拒绝了我，所以瑄瑄，你去邀请他一起参加吧，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闻言，我不知所措的摆了摆手，「我......我不知道怎么邀请他，而且他不是说了他要上班吗？」 「管他上不上班呢，你随便想个方法邀请他，他肯定百分之百会答应！」雯宜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而且地点就在他家附近，说不定结束之后，他会带你回他家喝杯茶呢！」雯宜嘿嘿嘿的jian笑着，我却听得面红耳赤。 雯宜在乱瞎说什么呢......我立刻将她的幻想给毁灭，「我家也在附近，我才不会被他带回家。」 「什么！」雯宜惊讶大喊一声，「瑄瑄，你该不会住在十克拉社区吧？」 我没多想，「嗯」了一声应道。 「不是吧，你和向井夜的缘分真是太夸张了，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雯宜讚叹的双手鼓掌起。 这意思是向井夜也住在十克拉社区？！ 不会吧，向井夜真的跟我住在同一栋大楼里？ 这么说他今早出现在大楼外也就不那么意外了，还有昨天他送我回家问我住处时，我给的回答让他楞了一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等等......不对啊，雯宜刚刚才说过向井夜的家庭背影，可这栋大楼的价格这么昂贵，向井夜真的也住在十克拉社区吗......？还是说，校长不仅给向井夜免费入学，更大方的给他住处？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想问清楚，「雯宜，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向井夜住在十克拉社区吗？」 「是啊！他住在十克拉社区的平民窟五楼，刚好『十克拉』这名字很符合他设计珠宝的兴趣，所以他相当喜欢这个住处。」 原来向井夜是住在对面的平民窟啊，我竟然没想到这唯一解答...... 「瑄瑄，你是住在对面那栋豪华大楼吧！看你这满脸失落的，是想和向井夜住在同一栋大楼吧！」 我现在的表情很失落吗...... 「好啦，言归正传，你等会回到家就邀请向井夜，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们乐团所有成员会陪着你，所以不用想太多，开心的玩就好了，还有，记得穿浴衣去唷！」雯宜微笑着对我眨了眨眼，她肯定又在瞎想什么了...... 浴衣吗......向井夜会想看我穿浴衣的样子吗？ 「瑄瑄，你这若有所思的，是没浴衣吗？没有的话，明天我陪你去买！」 「不是不是，我有浴衣，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难道是在想明天和向井夜......」雯宜乐呵呵的笑着，但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传来了讯息声，此时，我松了口气，要是让她继续说下去，八成我的脸颊要烧起来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双眼瞇起犹如弦月般乐不可支，「原来已经十点多了，瑄瑄，你的白马王子来接你回家了！」 白马王子？！难道是向井夜？ 顿时，一股紧张感再次袭击而来...... 雯宜喜滋滋的提起我的书包和手提袋放到我手里，拉起我的手往房门外走去，沿着楼梯一阶一阶的走下，却没往大门口方向，而是来到厨房。 「东西准备好了吗？」小女僕毕恭毕敬的提起一袋热食，「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雯宜一手提过说了句谢谢后，就将这袋热食递到我眼前，「瑄瑄，拿着。」 「雯宜，我不饿，晚餐我吃的很饱。」 「不是给你的，帮我转交给你的白马王子，他可是急着来接你还没吃饭呢！」 我瞬间胀红了脸，原来是我误会了，好丢脸啊...... 我低着羞红的脸一手缓缓接过，雯宜笑容满面再次拉起我的手往大门口走去。 大门一开，就见向井夜和陈哲峰学长正在洁净银白的喷水池前聊天，我和雯宜缓慢的一步一步走至他们面前。 还真的是向井夜啊......他怎么会来雯宜家接我呢？ 「向井夜，瑄瑄就交给你了！」 我视线朝向雯宜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灿烂的笑容写着她的计画很成功。 原来是雯宜把向井夜叫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