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帐（下）
另一边，林雁荷又想到自己昏倒前的事情。 原本在会场的仓库谢琳臻在整理要展的產品。 但身体的晕眩感越来越重，最后她觉得不行了，「那个琳臻……我……」 她没有说完，整个人就陷落到黑暗中。 在梦境中，她回到了高中。 某天她下课就找不到jiejie，她不懂怎么了，在家堵住她。 「jiejie，你怎么突然不理我？」她拉住叶凡霜，不懂她怎么了。 叶凡霜却少有的拒绝她的碰触，林雁荷不死心的坐到她腿上，「jiejie！」 叶凡霜才转而看着她，眼神若有所思。 「jiejie，你不喜欢我了吗？」林雁荷抱住她，然后靠近吻上去。 叶凡霜原本僵硬了一下，才抱住她热情的回吻，两人唇舌纠缠一阵子后才分开，叶凡霜满足的叹息，「雁荷，我们不是约好，只有晚上……」 「才是我们的时间。」雁荷熟练的接话，她抱住叶凡霜，「可是jiejie，你不理我，我怕啊！」 她们从小就感情深厚，甚至牵手踏越那条姐妹感情的线，喜欢到不能容忍其他人介入两人的关係。 叶凡霜也拥抱住她，「我们不能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两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生气。 「可是你不理我，你怎么了？」林雁荷不顾约定的抱住她又亲了一口，她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撒娇，以往只要她这样要求，jiejie嘴巴很硬但总会容许她的任性。 「雁荷，我要保护你。」叶凡霜突然慎重的说。 林雁荷不懂，她好笑的问jiejie：「为什么？我又没有危险。」之前绑架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她们不需要担心其它的对吧？ 她亲暱的贴着叶凡霜耳边低声诱惑，「我们来做舒服事情吧！jiejie。」 叶凡霜抱住她，眼神却闪过她不懂的情绪，她细细的吻着自己，一下又一下。 她还记得那些吻，从嘴唇到脖子，她最喜欢那种感觉，微微的痒跟热气，但jiejie却故意缓慢的吻，像是想要拖延着等待什么。 例如……门口的开门声。 「你们在做什么！」吴秋容的怒吼像是打雷一样。 她惊吓的起身，而叶凡霜则优雅的站起来，将自己藏在身后，她亲眼看到叶jiejie跟mama对峙。 「叶凡霜……你在做什么？」吴秋蓉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她的女儿跟叶凡霜在……亲嘴？ 「做什么？雁荷就是我的『玩具』啊！」叶凡霜冷笑的说。 林雁荷呆呆的站在旁边看两人说话，这一切都太快了，jiejie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你们给我分开！」吴秋蓉上前拉过林雁荷，却被叶凡霜挡住，她直接打了叶凡霜一巴掌，然后把林雁荷从叶凡霜身后拉出来也赏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林雁荷呆呆的流泪，她没办法思考。 叶凡霜被打了一巴掌，她摸了脸后，神色更加阴冷的看着吴秋蓉，「真不好玩，从今天起，雁荷就搬出我房间吧！」 林雁荷拒绝，「我不要跟jiejie分开！」 吴秋蓉狠狠瞪着自己女儿一会，「闭嘴！」她伸手扯着女儿回去。 混乱跟崩溃让林雁荷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叶爸爸回来吴秋蓉才安静。 后来叶凡霜突然在饭桌上提出要把雁荷送出国。 「之前她吵着要去国外的学校，爸，雁荷这么喜欢绘画，就让她去吧！」叶凡霜说。 因为之前两人的感情极好，叶爸爸就不疑有他的把雁荷送出国，文件什么的叶凡霜居然在学校替她弄好了。 雁荷她几乎能肯定，jiejie是有预谋的送她出国。 她出国前拦着叶凡霜问：「为什么？那天房门没有关好是你计画的对不对？还有申请学校的文件，jiejie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她拦着叶凡霜问。 叶凡霜却甩开她，「我不是你的jiejie。」 林雁荷吓住了！ 之后她就被送上飞机，她还打电话回去，「jiejie，我真的无法忍受，拜託带我回去……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但回应她的是叶凡霜冷冰冰的一句，「你该长大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叶凡霜一夕间就变了，她是jiejie丢弃的『玩具』吗？ 内心的恐惧淹没了林雁荷，不想被丢弃的感觉让她在回到现实的时间，叶凡霜来找自己时，口气格外不好。 林雁荷醒来前，因为吃止痛药睡的有些迷糊，感觉到有人伸手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像是回到小时候，叶jiejie总是怜爱的摸她的额。 然后她突然惊醒，叶凡霜！为什么在这？ 叶凡霜终于忙完公司的事情，她又上来看一次林雁荷，看着她睡熟的模样，忍不住的伸手轻抚，却惊醒了这隻暴躁的小猫。 林雁荷坐起身低声的问：「……为什么你要来这？」她似醒非醒的模样，让叶凡霜摸不透她现在状况如何。 听到那句话的当下，叶凡霜以为她是问这间宿舍，「我不是说过，这是公司……」她突然反应过来，雁荷是在问另一个地方。 林家。 「你是说去你家吗？」叶凡霜看到雁荷肯定的点头。 她心里却闪过某个画面，第一次见面时，她跟爸爸站在林家，她看向玻璃窗，却似乎看到什么让人心惊的东西。 「或许你会这样问，大概是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认识雁荷，如果没有爸爸带她过去……或许你的人生会很平稳吧？」 林雁荷发现自己又提起小时候，像是自己长不大一样，她把被子一矇，「你滚出去！别吵我！」想像叶凡霜会自己消失。 「好。」叶凡霜没有反对的离开房间。 林雁荷又闭上眼睡到深夜，直到睡够了才起床，桌上有叶凡霜的字条，写着买好的冲泡热饮放在哪。 叶凡霜现在对她的好，让林雁荷想起以前的叶jiejie，以前就算她再忙，也会用一堆便利贴，写着那些要注意，等她有空就过来看自己。 心口微暖没多久，内心却突然有股黑暗窜出来吸走这份温暖。 这样就想要原谅她了？ 林雁荷，你心太软了！你忘了那些痛苦吗？ 你以为叶凡霜会一直对你好？ 她只是升职后有空了，想用温情骗你这个玩具，玩弄你这个玩具，之后她又会再把你丢掉。 林雁荷拿着字条的手握紧。 「是啊！」她喃喃自语，想起两人分别的回忆。 那时候她叫着不要去国外，那时候她拉着jiejie喊着不要去国外，但叶jiejie却挣脱她的抓握，「林雁荷，我不要你了！」 叶jiejie亲口说的。 那个时候她彻底被拋弃了，之后她不死心，好不容易打电话回叶家。 「jiejie你接我回去好不好？」她在电话一头哭，这里的人说话她都听不懂，但她懂那种歧视的眼神和嘲笑声音。 她好害怕！ 但叶凡霜却冷淡的说：「你该学着长大了。」然后掛掉电话。 之后她被断了金援，自己想办法去打工，然后把大学念完。 想到打工，她眼神转为黑暗，一开始当然四处碰壁，甚至她差点…… 想到这心情更不好，她感觉胸前有些痒，打算先去洗澡，结果刚踏进浴室…… 浴室传来女生的尖叫。 「啊！」 ------------ 作者：馥间庭 fb粉丝团：馥氏百合文字园 封面绘师：kagen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