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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佛系宠妃 第69节

    熠熠生辉,她手中捧着一个雕花锦盒,静静等候着。

    没过多久,她听得身后一阵动静。是锦靴踏在枯叶上的窸窸窣窣声,她扭头往身后的方向看去。

    浓谧的夜色下,黑衣帝王步履悠然,面容如玉,踏着空灵的月色,缓缓向她走来,周遭疏影横

    斜,浅浅碎碎的流光落在他脸上,显露出那世无其双的眉宇,本是淡然深静的一双漆眸,在见着

    她时,却生出十足的潋滟风流,好似世间所有的光彩都融在了其中,实在是俊美到了极致。

    姜婵儿情不自禁地提裙迎了上去,她一路小跑着,朝他奔过去。

    萧晗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见着娇丽的少女热切朝他奔走而来,张开修长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如何突然叫朕过来了?”

    姜婵儿仰头瞧着他,星眸昳丽生辉。

    “我想子涵哥哥了,不行吗?”

    说罢,她踮起脚将小脸凑了过去,跟萧晗鼻尖相触,软软地去贴他的唇瓣。

    萧晗轻轻地回应着她,两人呼吸交融,亲昵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朕有时候,可真是不明白你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萧晗用食指轻点她的鼻尖,满眼皆是宠溺。

    姜婵儿兴高采烈地去执他的手,将他带到准备好酒水的石桌之前,“喏,请你喝酒来了。”

    萧晗看着一桌子早已准备好的酒菜,笑道:“这些都是你特意给朕准备的?”

    “是。”姜婵儿用力点头,“我虽知你品不出滋味,但今日这喝酒只是形式,我是想借着酒同你说说心里话。”

    “好。”萧晗没有半点迟疑,配合地撩起袍子地坐下去,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支颐瞧着她,眼底满是缱绻,仿佛漫天的星光都坠在了他眼中,温柔要滴出水来。

    “说吧,朕听着。”

    这下轮到姜婵儿被动了,不知为什么,每每同萧晗在一起,他总是能有法子,将自己摆到主动的那一方。

    而她,有时明明是主动的那个,到后来却不知为何转为了被动。

    至于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让人费思难解。

    不过此刻姜婵儿已没工夫去管这些了,她将先前准备好的了礼盒呈了上来,交托到萧晗的手中。

    那是一只小巧的、做工精致的红木盒子,盖子上刻着一些祥云的图案,雕工粗陋的好似自己做的。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可喜欢?”

    萧晗瞧见那木盒上的刻纹,很快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想也没想便地去执她的手,打量起来,看到一处伤口的时候,眉宇紧紧皱了起来,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近乎斥责,“往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

    “你别在意,这不疼的。”姜婵儿试图抽回手,却被萧晗用力攥住,他心疼地去吻她手上拿到已经结痂伤疤,心都蜷缩着抽疼起来。

    只因那是她为他留的。

    “朕回头命人给你送西域的金疮药来,亲自替你上药。”

    萧晗这般说完,又见姜婵儿乖巧地颔首应是,心中的疼才稍稍缓解。

    在姜婵儿期许的目光中,他吧嗒一下打开了盒子。

    小巧精致的锦盒中,静静躺着一串佛珠。

    质地是通透雪白的砗磲,颗颗饱满,色泽醇厚,在灯盏的浮光之下,流泄着淡淡的水泽。

    砗磲是深海之中的产物,自古便是佛家三宝,这样质地的更是千金难求,也不知这小姑娘是跑哪儿去求来的。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串佛珠上头,每一颗皆刻了字。连在一起组成佛教箴言,至于那上头粗粝的刻工,显然是姜婵儿亲手刻的,这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显然是废足了心血的。

    瞧着这样一串倾注了眼前少女无限心血的佛珠,萧晗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怎么样,喜欢吗?喜欢就戴上试试。”

    姜婵儿挽着唇,笑声清凌凌的,带着几分纯真。

    片刻过后,萧晗才抬起长眸,他目光中闪动着什么,眼尾也染了点红,嗓音更像是压抑着nongnong的情绪般,低哑中带着颤抖。

    “为何要为朕费这么多心思,朕不值得你费这样多心思。”

    姜婵儿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大的情绪波动,生怕他身上的血蛊发作,赶忙去搂他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暖着他那颗自责的心。

    “子晗哥隔,我不许你这么说。什么叫不值得?”

    少女的话音宛如温泉水,在人心田上汩汩流过,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为我,到底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事?”

    “于是我便坐在秋千上,掰着指头数,从咱们见面数到相认,在从咱们相认数到相守,桩桩件件,我如今想来,都恍如昨日,你对我万般宠爱,为我筹谋算计,为我费尽心思,你为我做的,远远比我想象的多。”

    “我就在想,既然你可以为我做那么多事情,为何我只能被动接受,就不能为你做点什么,为你尽一份心呢?”

    少女眨着清润的眸子,目光温和地仰头瞧他,看着萧晗的眼中波浪起伏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这串佛珠是我好不容易在寺庙求来的,主持师父说砗磲有凝神静气之效,也能对一些身上有毒之人起到压制作用,我为你亲手刻上铭文,也是想通过祝由这类的法子,让你的身子更快得恢复起来。”

    这些日子,萧晗虽然配合着宫里的御医还有西域寻来的游医,积极医治,可身上的血蛊却还是无法解开,就连缓解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

    太医们说,毒性是能压制,但因为萧晗中蛊时方才年幼,毒早已深入骨血,伴随周身,若要解,应是难如登天。

    这蛊毒只要不再发作,虽然不会致命,但很有可能会伴随他终身。

    这就像是个随时会发作的病根,不能药到病除,便会使人忧心。

    萧晗听完了姜婵儿的陈述,凤眸闪烁不已,他深深瞧着她,认真颔首道:“嗯,就算是为了你,朕也一定会快些让自己好起来的。”

    姜婵儿心中一动,用一双柔夷去覆他的大手,目光饱含真挚,真心实意地说道:

    “子晗哥哥,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全心全意地守着你,但如果可以,我更想与你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少女的话音柔和如春风,带着润化人心的力量。

    夜幕下,黑衣帝王伸手去搂眼前少女的细腰,目光缱绻恍若流淌着月色。

    他重重颔首,许下承诺一生的约定:“朕答应你,朕一定会让自己好起来。”

    从前,他对于自己能活多久这件事,根本是毫不在意的。

    毕竟在黑暗的深渊中摸爬滚打太久,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对于蛊毒能否能解这件事,也是漠不关心。

    可如今,一切却变得不同了。

    是眼前的少女,让他重新拾起了长久活下去的念头。

    有她在他身边,原本黑暗的世界才有了光彩。

    她让他觉得,活着,倒也不错,有她在他身边,他不再每日像是行尸走rou,也会生出喜怒哀乐,体会人世间的诸多美好。

    她让他在这世间。

    有了眷恋,亦是唯一的眷恋。

    于是他便愿意活下来。

    不仅如此,他还要长长久久地活着,与她相守一生。

    作者有话说:

    定个小目标,三万字内能完结?毕竟所有剧情线都铺垫到高潮戏了,估摸着马上就可以结束。

    第55章 卷入斗争

    一场秋雨一场寒。

    随着天气越来越凉, 树上的叶子也都渐渐掉了个干净,只留下的光秃秃的枝丫。

    冬日也愈发近了。

    姜婵儿本以为日子会这般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一直到下月初的封后大典。

    可突如其来的一桩祸事却悄然而至。

    毫无预兆的,给人当头棒喝。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蹊跷, 平素与她毫无交集的刘美人, 今日突然跑去娴贵妃面前状告她, 说她的身份不简单, 乃是姜家从小培养的刺客,进宫的目的, 便是行刺皇上。

    这件事情太过惊世骇俗, 以至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后宫之中瞬间炸开了锅, 引起哗然不断。

    姜婵儿还来不及弄清楚其中的端倪, 便被娴贵妃叫去了安泰殿, 与刘美人当堂对质。

    姜婵儿来到安泰殿的时候,几乎整个后宫的佳丽们都尽数在场了。

    她们大都是闻讯而来的,还有一些是本就来娴贵妃宫里请安,正好撞上这事的。

    大家齐齐整整坐了一屋子, 本来很难见到的那几张生面孔都来了, 就连每月一次的大晨会,都没有这么齐整过。

    姜婵儿进殿的时候, 众人皆用各异的目光打量着她,有带着敌意的, 亦有带着同情的, 更多的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之色。

    姜婵儿几乎能读出她们的心声, 无外乎是那种看好戏的心思, 譬如:看吧, 让你先前占尽风头,这下可栽跟头了吧。

    但姜婵儿并未将这些人的举动放在心上,她知道今日自己所要面对的,不是这一干无关紧要的人,亦不是刘美人,而是整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

    主位上,娴贵妃一席雍容大度的玄青色曳地长裙,端端正正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身前,端着典雅华贵的气度,通身皆是庄严之感。

    她的眼神今日很不一样,少了几分平日温婉,多了几分凌厉的锋芒。

    姜婵儿走过去,单手提起湖蓝色的宫裙,垂眸福身行了一礼。

    “贵妃娘娘万福。”

    姜婵儿今日穿得朴素,却也掩不了通身的绝丽风华,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便让人惊羡于她的夺目姿容。

    湖蓝色的裙摆迤逦,像水波一般流泻,衬得整个人宛如水上的仙子,纤腰娉婷,颈项白皙柔滑,墨色青丝光洁如缎,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美得刚刚好,让人别不开眼睛。

    众人或多或少会有在心中嘀咕的,怪不得她能俘获当今圣上的心,这样的容颜,可谓是绝无仅有、超凡脱俗,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形见绌。

    “起来吧。”娴贵妃的话音打破了众人的遐思,姜婵儿起身后,娴贵妃转向身侧的刘美人,问道:“刘美人,你说姜婵儿的身世可疑,断然是刺客无疑,可有凭证?”

    刘美人生得一张精致的小脸,眉眼纤长浓艳,下巴尖尖的,尽显张扬之美,平日里她虽性子活络,但言行举止好歹是名门闺秀的淑然端庄。

    可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柳眉倒竖,眼神凶狠地瞧着姜婵儿,话语尖酸。

    “嫔妾今日胆敢如此状告,手中是自然是有十足凭证的。要不然,也不会担着丢脑袋的风险,来同娘娘状告这么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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