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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想到师父的病才好,又脱离了一场桃花劫,需要先养一养身子,于是在路上找到一处聚落,住进了旅店,他让师弟们顾好行李和白马,请店里人准备斋食。

    悟空要了两间房,唐僧自然是与悟空同住,趁悟空去张罗吃食,唐僧打开窗子往外看,附近水畔飞絮如雪,到处皆是春光美景,他观望此景,心中平静。

    「师父,吃饭了。」悟空带回斋饭,俐落佈置好碗筷,仔细撢净了椅子等唐僧入座。

    唐僧听悟空叫唤,明镜止水的心起了涟漪,再望见徒儿一双明朗炯亮的眼睛,就觉得春风里的寒意也被驱散,悟空过来搀他,他搭着悟空的手赧顏道:「为师的病早就好了。」

    悟空爽朗笑应:「徒儿就想侍奉师父。师父的病还没好全,这时节的风太寒,少吹风。」他说着走去把窗掩上,再回桌边替唐僧佈菜。

    唐僧胃口不好,吃得不多,他搁下筷子对悟空说:「为师饱了,剩下的你帮忙吃吧。」

    悟空挑眉:「我也不吃了,这些我拿去给隔壁那呆子吃吧。」呆子指的是悟能。

    唐僧蹙眉笑睨他说:「别老是欺负你二师弟。」

    悟空笑了笑:「看他可爱,忍不住想捉弄,怎是欺负,师父别cao心他了,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我念经,一会儿就歇下。」

    悟空把吃不完的斋食拿给悟能,悟能开心收下,悟空回房看师父端坐在桌边念经,于是也坐到一旁跟着念,心神全系在唐僧身上。

    唐僧念完经,睁开眼看悟空,后者也同时睁眼睇来,两者含笑相视,他说:「为师去歇下了。」

    悟空起身道:「师父坐一会儿,我将床铺整好。」

    天色有些晚了,唐僧知道行者是想自己好好歇息才要了两间房,他收好僧袍就躺上床,行者坐在床尾帮他捏腿脚,他被碰得心神难定,出声唤:「悟空,你别忙了,也来歇下吧。」

    「好。」

    唐僧让出床位,悟空就躺在外侧,他见了悟空就有些羞赧,默默转身背对,悟空替他拉上被子,难得没有再抱上来,他浮荡的心思逐渐平息,很快睡熟了。

    悟空察觉师父睡了,坐起身盯着师父看,丝毫没有疲态,他想起春夜露宿荒野时,抱着师父在篝火旁互诉衷情,还记得当下心绪澎湃,至今沉静下来仍觉感动。他回想这一路走来,最初是不情不愿的,也曾想打杀唐僧,可不知怎的越来越放不下,他仍是原来那个大闹天宫、幽冥的大圣,只不过现在心上多了师父,这是个会受伤生病、惊怕哭泣的凡人,也是个敢拿金圈箍着他的凡人,连吃人的妖也不怕,肯将悟能、悟净收为弟子爱护的凡人。

    他知道只有师父能取真经,饶是他数百年修为也比不上师父这样的心志,师父也有慌乱无措的时候,可师父总是信他,只要他哄一哄,师父都能振作起来,乍看是师父依赖他,其实不然,若师父不信他,那他这个大圣恐怕也是什么也办不到。

    想到这儿,悟空无比感激和庆幸,于他有恩的神佛菩萨太多,他也自当回报,但他只求师父真心相信,相信他的真心。

    ***

    唐僧睡醒时天刚亮,外面天色还有些灰濛濛的,不过他睡得很好,神清气爽,起身时见到悟空抱臂坐在床头,他问:「你一夜未眠?」

    悟空心说自己又不是凡人,不需要天天都睡,他未答反问:「师父睡得可好?」

    刚睡醒的唐僧有些懵,答道:「很好。」

    悟空微笑说:「我去弄些斋菜来。」

    「不急,为师还不饿。」

    悟空正要下床,闻言又坐回床里对唐僧微笑,他摸上唐僧的脸说:「气色是好了很多。」说完就凑上去亲了下唐僧的唇。

    唐僧低头摸着嘴巴,默默红了耳根、颈脖,悟空又摸到他胯间也挺精神的傢伙,令他深吸一口气。

    悟空话音清朗道:「师父这儿也恢復精神了。」

    唐僧瞧出悟空有什么念想,犹豫劝道:「徒弟,天都亮了啊。你这是……」

    悟空将人放倒在床上说:「是在想师父了。这里也想得紧,师父摸摸。」他捉起唐僧一手摆在裤襠上,唐僧那手像烫着似的匆匆抽回。

    唐僧肤白又晒不黑,徒弟们平日仔细护着,脸一红就很显眼,悟空摸他脸欣赏半晌,看他也不抗拒,着手剥他单衣,没三两下就回到初生时那样,身子光溜溜的,半根粗野的毫毛都寻不着。

    唐僧的身子也在大圣的眼下逐渐潮红,他自己的体魄也算健朗,但与徒弟相比却算不上什么,徒弟的长尾勾着他一腿撒娇,绒毛挠得他发痒,他抿笑迎视,含蓄道:「一会儿就要上路,你弄快一些吧,不要惊扰了他人。」

    「弟子知道了。」悟空轻啄唐僧的鼻樑轻笑回答。

    唐僧从未嫌弃悟空本相那一身猴毛,有时瞧那些毫毛在阳光下透着灿亮金芒也觉得好看,不过他倒是有些怕悟空一口尖牙,他勃起的阳物被悟空含到嘴里,慌怕得有些蔫软,悟空却仔细避开尖牙只用舌头刷舔,吃得他又羞又爽,他小力推着悟空的脑门压抑喘息声道:「徒、嗯,别再吃那处,我快要……嗬呃、快出来了。」

    悟空却吞吐得更起劲,唐僧腿根抽颤着洩出精,他将那珍贵元阳嚥下,起身抱着人哄:「师父莫慌,一会儿都给你。」

    唐僧羞耻得无法直视悟空,小声念道:「行者莫要过火了。」

    「师父也疼一疼我吧。」悟空故意挺身将粗长的rou物晃到唐僧眼前,原本只想逗一逗唐僧,没想到唐僧碰了碰他湿润的rou物,啟唇将之含入口中。他看唐僧平日念经唱喏的嘴含了自己的阳物,情欲高昂,温柔摸着唐僧被顶突的面颊说:「师父不愧是师父,弟子只能服了,这嘴里都是佛法。」

    唐僧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想快点应付了事,却见悟空神情愉悦,眼中深藏情意,于是又任口中长棍趋至喉深处,rou棍像是顶入嗓子里,令他眼角泫泪欲呕。

    悟空不忍师父难受,停摆下身要退出,唐僧却驀地抱住他腰身,淌着清泪吃他阳物,他一时受此刺激便丢出精水。

    一道激流衝出,呛了唐僧满口,唐僧摀嘴咳嗽,悟空紧张得捉开他那手关心道:「伤着没有?」

    唐僧喘着热气,舌面兜了不少阳精,神情迷濛瞅着悟空,缓缓摇头示意。

    悟空见此情状大受引诱,连连嚥了不少口水,替师父擦了嘴角后就勾过颈子吻上。唐僧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一副任他摆弄的姿态,他让唐僧躺好,俯身罩着人又摸又舔,又吮又咬,巴不得将这身子留下自己的痕跡和气味。

    唐僧胸口被吻咬得最多,那一嘴猴毛挠得他哭笑不得,又痒又馋,想推开也不是,最后抱着悟空的脑袋轻声吟哦,语调柔和道:「悟空、好徒弟,快些……天都亮了,为师……嗯、啊,别、咬得重了,rutou有些疼,啊嗯……」

    悟空一手摸到唐僧后xue拓弄,唐僧咬唇忍耐,脸上、颈子和身上都出了一重薄汗,悟空贪婪嗅闻,那张厉害的嘴由胸口往肚脐肆虐,唐僧一度被他撩拨得挺起腰胯,他按好唐僧失笑道:「师父莫发sao,徒儿忍得辛苦,就快好了。」

    悟空压下狂暴兽欲,耐着性子搅弄男子后xue,同时又伸舌去舔其龟首,只将它舔硬就不再继续。

    唐僧尝到甜头,阳物不停发水,少顷就湿了下身,臀rou、腿根也裹着滑腻的水泽,悟空手指出入得更顺畅,忽然后庭空虚,悟空抽手将他两膝架到肩上,握着粗大猴鞭插开了xue眼。

    「嗬噢!」唐僧惊呼出声,连忙摀住口鼻,似人似兽的徒弟压上身来cao干,长尾宛如触手在他身上游移,碰到他乳尖引得他轻颤,尾巴便圈住他单侧乳rou戏耍起来。

    悟空咧嘴愉悦道:「师父的奶子一碰就会收紧xiaoxue,将弟子紧紧裹住,滋味真是美妙。」

    唐僧怕洩露动静,竭力忍着不叫出声,气息却乱得可以,哼出的呻吟越发可怜。悟空听着心疼,却又止不住孽根作乱,乾脆就着这般交合的态势将师父抱起,含着师父的嘴边亲边干。这店里床板简陋,悟空抱着师父下床,每个举动都让孽根往师父xue里狠狠辗搅,师父仰首喘气,像在无声哀叫,他含住师父喉结轻轻嘬舔,师父菊xue又收得更紧,他被箍得酥爽快活,不禁缓下来长吁气。

    「行者……不了,不做了,行者你……」唐僧清明双眼染上情欲,微红的眼眶映着孙行者深邃的目光,他不由自主收紧双臂把徒弟环紧,哽咽软吟:「快些,啊、就这样,为师,嗬嗯、为师就快……」

    悟空听师父已经语无伦次,却还是抱紧了自己,温柔浅笑,他架牢了师父的身子,让师父能稳稳掛在身前,而他只要往前摆荡便可爽快插弄师父的美xue,干了一会儿不禁欢快得低笑着。

    唐僧听悟空笑声觉得又羞又喜,晕糊的神志只想和悟空一同快活,他微吐舌尖,哼着绵软甜腻的呻吟含糊浪语:「徒儿、好徒儿,好行者,插满了,为师里面都被干透了,快丢进来吧,快些……嗬、啊嗯,嗬啊……」

    悟空的尾巴也挠着唐僧的臀rou、后背、足踝,听到师父浪吟又激情不已,往xue里顶磨驰骋的rou棍似乎又胀大不少,将僧人腹里都塞满似的。

    「师父,师父,弟子这就,呼……就孝敬你了,全都、都给你……赫!」

    悟空闷吼,同时抱紧唐僧,唐僧股间xiaoxue被他roubang撑到最开,不少浊白精水满溢出来,那团紧实带毛的rou囊微微颤动,稍微露出根部一小截的rou茎也彷彿散发热气,唐僧股间会阴已被撞得緋红,微微外翻的媚rou更是熟软殷红,十分情色撩人。

    「嗬呃……嗬……啊……」唐僧失神呆望着前方,腰腹和两腿止不住颤慄,他感觉悟空还在往他里面倾注元阳,可他一介凡胎又怎兜得住全部,yin液和着汗水流淌,悟空许是怕他难受,变化成健壮男子将他轻放回床缘,自己则站在床边,那roubang仍紧密堵着欲窍。

    悟空凝望师父这痴然沉迷的神态,自己也露出痴迷神色,他抚摸师父硬如小石的乳尖,用手指拨拈搓揉,又继续浅浅抽插美xue。

    唐僧稍微回神,惊觉徒弟丝毫没有疲态,roubang更无撤出的样子,错愕道:「你还要?」

    悟空嚥着口水答:「再一回。」

    唐僧惊恐的喘息声和注视中,藏了隐隐的期待,他赧顏相劝:「徒弟,切不可沉溺于……噢嗯,悟空,你、呼,待我们取了真经后,为师都依你,你先拿出去吧,为师里面都满了,再插就……」

    唐僧想到隔壁住了人,又羞耻摀嘴,闷闷呻吟,悟空对他笑了下,再抱起他继续顶弄,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玩他,他被干得目光涣散,只得由着徒弟作为。

    悟空那roubang顶得极深,唐僧似乎摸到肚皮微突,隔着皮rou像是要被干穿一样。悟空怎忍心令师父难受,他专挑能令师父快活的地方干,这一场情事消磨了大半天,到他终于稍微饜足后,唐僧的臀瓣都被撞红了。

    唐僧满脸是泪和口涎,失神的瘫在床上,两腿一时无法合拢,被cao开的xue也有一指宽的roudong,不时淌出yin液精水来。

    悟空摸了下师父的臀rou,浅笑想着:「这样红润,也像猴子屁股了。」不过他没讲出口,怕师父听了会恼羞成怒。他施法清理一番,再找药帮师父搽抹,指腹开了药膏涂到师父后xue时,师父抖着身子想併拢腿,他温柔笑哄:「别怕,今日已经做过,不会再弄你了。我也知道师父受不住。」

    唐僧抿唇未语,不是他不想念悟空几句,而是他嗓子哑了些,怕发出什么声音又刺激了这隻色猴。更难堪的是他被cao得腰痠腿软,筋骨也痠麻,解手时只得让悟空拿来夜壶,被抱着把尿,谁能想到一棒打死万千妖孽的大圣爷,能将和尚师父侍奉成这样!

    这一路唐僧有行者护着,毫毛未损,但这身皮rou元阳至宝,却是全都入了行者的嘴里。

    悟空说:「我去倒夜壶,顺便跟师弟他们讲,再这儿多停留一日。」

    唐僧摆手赶他走,逕自盖了被子假寐,正欲睡着时却听隔壁房闹出一阵动静,连连撞出闷响,那动静激烈而曖昧,教一些知人事的脸红心热。

    「那不是八戒他们的房?」唐僧猜出怎么一回事,却也无力去管,那两个徒弟应是互相有意的,他贸然涉入也不妥,再者他现在有些自顾不暇,还是先歇着吧。

    取经之路艰辛而遥远,唐僧师徒四眾不敢耽搁太久,养好身子就啟程了。不知不觉来到夏季,就算没有妖精作乱,越来越热的天气也够他们受的了。

    某日他们见到柳树下有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孩子,一见他们就劝他们不要再西进,说往西必经一处灭法国,那里的国王要杀尽一万个和尚,就差四个了。悟空一瞧就瞧出那老妇人和孩子不是凡人,而是观音和善财童子。

    那童子就是当初闹着要吃唐僧rou的圣婴大王,悟空细瞧了下,童子一派温顺的模样跟在观音身旁,竟是半点戾气和顽劣心性都没有了,观音菩萨实在是厉害,连那样作恶连连的妖孽都能收服当弟子,教得这样听话。

    观音于悟空有大恩,悟空当即跪拜:「菩萨,弟子失迎。」

    唐僧他们一愣也赶紧跟着拜观音,老妇人牵着小孩子浅浅一笑,足下生出祥云带那孩子飞走了。唐僧睨了眼悟空说:「既然看出是观音菩萨,怎不早讲?」

    悟空笑回:「你还没开口问我就先拜了,怎么不算早?」他看唐僧和师弟们都担心到了灭法国会遭殃,乾脆扮成卖马商人进灭法国投宿一寡妇家,为了不让人发现是和尚而佯称有病睡到大柜里,没想到夜里大柜连同白马被盗匪劫走。

    天气本来就闷,唐僧又被悟空护在怀里,悟能则被悟净抱着,本来谁都没睡好,除了悟能很快就能睡熟,不过柜子被盗走后颠晃得厉害,又把悟能摇醒了。

    悟能靠在师弟怀里,迷迷糊糊的对悟空说:「哥哥还不睡?别摇啦。」

    唐僧的腰被悟空曖昧揉着,他不敢出声,只听悟空笑应:「是盗匪。别说话了,让他们抬,抬去西方也省得我们多走一段路。」

    贼人惊动官兵,柜子和白马又落到官兵那儿,官兵骑上白马将柜子封好,说是要等明日请旨定夺。唐僧一听不免忧心,他话还没说就听悟空安抚道:「师父莫惊,明日见了国王,保证他们不伤你分毫。」

    唐僧也不晓得悟空要做什么,悟能、悟净他们也一样,但谁也不曾怀疑一句,毕竟这一路上的劫难,哪次不是靠悟空了。

    悟空等师父、师弟们都睡熟了,变成螻蚁离开柜子现出原身,飞去皇宫找国王去。到了皇宫后他将身上毫毛变成许多小行者,再将金箍棒一晃变成千百口剃头刀,分身各取一把刀飞至皇宫内院、五府六部和那些官员们宅内,将所有人的头发全剃光了。

    翌日国王、皇后妃嬪及那些官员们无不惊骇,不敢再杀和尚,官兵带白马及贼赃的柜子请旨,唐僧见了国王才将事由说明。国王向善不再杀僧,并将国名改为钦法国,唐僧师徒谢恩,国王及官员们送唐僧他们西行,这才了结此难关。

    出了钦法国,悟能问大师兄怎么把国王他们都剃了光头的,悟空描述前一晚的事,师徒们笑得合不拢嘴。前路有险峻高山拔地而起,山势巍然,唐僧见了担心道:「那座山看起来不好走,大家要当心。」

    悟空看师父神色不安就说:「师父记得鸟巢禪师的《多心经》么?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在灵山塔下修。」

    唐僧说:「记得。千万经典也只是修心,记得又如何?」

    「只要一片志诚,雷音就在眼下,师父这般神思不安,大道远矣。别再多想,跟着我就是了。」

    唐僧听悟空这番话顿觉神思清明,忧烦尽散。只不过入山后,那山势实在凶险,他们四个走得小心翼翼,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唐僧怯怯喊:「起风了。」

    悟空说:「四时皆有风,起风又怎么了?」

    唐僧害怕说:「风未定又起雾了,实在不寻常啊。」

    悟空也隐隐察觉异样,安抚唐僧说:「师父先下马,你们俩守在这儿,我去前头看看。」

    悬崖边的确有个妖精,还带了不少手下,悟空冷笑观望了会儿,也不屑偷袭,起了念头要捉弄悟能,让悟能先去探敌情,于是飞回去誆悟能说:「前面有村庄在蒸米麵斋僧,那些雾就是蒸笼飘出来的。」

    悟能走得又累又饿,听到有人家斋僧就嘴馋,拉过悟空问:「大师兄你是吃饱回来的?」

    悟空骗他说:「吃了一点,饭菜太咸不合胃口就回来了。」

    悟能嚥着口水说:「那,我也去吃一顿吧。你不要告诉师父。」

    「我不说,师父还在这儿,你怎么过去?」

    悟能舔了舔嘴,转头跑向唐僧喊:「师父、师父,大师兄说前面有人家斋僧,可我们这白马啊,要吃草料,会打扰人家,现在没起风也没雾了,我去找些嫩草餵马,然后再上庄子化缘吧?」

    唐僧擦了擦脸上薄汗,浅笑答应:「好,那你快去吧。」

    悟空看悟能开心跑远,扬声提醒:「人家只斋俊的,不斋丑的。」

    悟能摆手:「行啦,知道了,我也会三十六变的。」他变成人样跑掉了。

    悟净望着二师兄走远的身影,微微瞇起眼,听见大师兄冷笑了下,猜到二师兄大概又要被戏弄了,不过大师兄向来有分寸,二师兄也不弱,他还是少出声免得让师父担心。

    没多久悟能灰溜溜跑回来,两眼还有些湿润,不晓得是不是哭过,他虽然个子高,但那张脸也不大,变成人样就是个俊俏男子,纵然狼狈,看在悟净眼里还是娇憨得可爱。

    唐僧看悟能红着眼眶跑回来,讶问:「你不是去打草料了?」

    悟能瞪了眼悟空,告状道:「师父,大师兄捉弄我,那风雾里有妖怪,大师兄骗我过去,害我跟他们斗起来,差点被打伤!」

    悟空说:「我可是一直守在师父这儿的。」

    悟能喊:「你有替身啊!」

    悟空瞒不过师父,笑了下将事情都说了。悟空说那只是杂妖,不敢来招惹,讲完他们继续走山路,悟空哄悟能当开路将军走在前头,没想到那些妖怪使了分瓣梅花计,让三隻小妖变成妖大王的模样和他们三个弟子打,妖大王去捉唐僧。

    悟空惊觉他们中计,唐僧被妖怪摄走,都快气哭了。他们找到妖精那儿,妖怪先是拿假人头骗他们说已吃了唐僧,啃得剩颗头,想让他们死心。悟空一看是假头,妖怪又找了个没啃完的真人头来骗,悟空受了刺激,带师弟们和妖怪打起来。

    「还我师父来!」悟空怎么都不信师父死了,不管怎样先把这一窝妖孽杀尽再说。

    妖怪们吓得魂飞魄散,躲也躲不了,乾脆硬着头皮拼命。打过一场,妖怪们纷纷避逃,悟能、悟净挖坟把那颗人头埋了,悟空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个哭坟,神色阴鬱,他变成飞虫潜入妖精洞内一探究竟,发现唐僧被他们藏起来绑在园中树下,顿时松了口气。

    唐僧哭得可怜,听到悟空的声音跟他说:「师父别出声,免得让妖怪们发现了。你还活着就好,等我来救你。」

    悟空施法让妖怪们昏睡,再去解开师父的绳子,想想还是先将妖怪打杀才好,但跑到前堂又觉得应该先解救师父,可一转向朝园里又觉不妥,如此几番来回蹦跳,看得唐僧破涕而笑问他说:「徒弟是因为我没死才高兴得起舞?」

    悟空尷尬了下,这才去将唐僧从树上解下,挽着师父要跑,师父拉住他说:「等等,把他也救了吧。」

    「他是谁?」悟空一心只有师父,倒没留意另一人。

    唐僧说:「比我早一天被捉来的樵夫。」

    悟空顺手救人,将师父带回师弟那儿,唐僧看悟能哭得尤其凄惨,喊道:「八戒,八戒。」

    悟能哭得头昏眼花,抓着师弟袖子说:「天啊,师父显灵了!」

    悟净揩了眼泪瞧清来者,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他们大师兄喊:「呆子,我救师父回来啦。」

    悟净转头瞧见二师兄呆愣的模样也不禁莞尔。

    悟空提醒说妖怪还没收拾,打算回头去把妖怪老巢烧了,获救的樵夫一听就带他们去找若干材料堆在后门,把妖怪洞府烧空了。樵夫回家与母亲相逢,并挽留唐僧一行留下吃饭,唐僧他们吃饱就要收拾上路。

    唐僧上了马朝樵夫拱手道:「劳烦樵哥引路至大道了。」

    樵夫听唐僧在马上叹息说不知何时才能到西域取得真经,回说:「圣僧不必忧思,这条大路往西不满千里就是天竺,是极乐之乡。」

    唐僧下马朝樵夫连连道谢、祝福,才又和徒弟们投西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