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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睡醒,霍君娴把它抱下来,泰迪打了止疼针状态好多了,没像之前那样喘气,它自己好动,清醒的时候很不老实,霍君娴去厨房里给它炖牛rou,它都要蹭蹭的跟着。 古思钰把狗抱出来,她坐在台阶上跟泰迪开玩笑,说它是个小太监,大清还没灭亡前有个说法,以后不把自己的小宝贝儿找回来,下辈子还是个小太监。 泰迪不愧是智商名列前茅的狗,它很快听明白了,跷着腿腿看自己的下面,然后哀嚎了一声,它打了个滚,把几个大人逗笑了。 “所以你呢,没找到你小宝贝儿前一定要撑住。”古思钰认真地说,“玉公公,听懂了吗?” 泰迪看完趴在狗窝里“嗷”了声,可怜巴巴的看古思钰,像是说:我老了,找不动了。 “我看你还蛮年轻的啊,你不能自我放弃,难道你下辈子不想找女朋友了吗?”古思钰问。 泰迪抬抬眼睛,老了老了,还这么色。 “想就要听我的。”古思钰说,“不要气馁!” “汪!”泰迪回应的也很大声。 夜里回到房间,霍君娴把泰迪放在卧室里,但泰迪不愿意跟她们一个屋,抱进来一次它就跑一次,最后只能把它放在隔壁,留一条门缝不把门关严实,听到声音就过去看看它。 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睡,谁也没抱谁,霍君娴侧着身体,她手挨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捡到它的时候是在下雨天,我们在屋檐下一起躲雨,它身上很脏,趴在我腿边。我问它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它眼睛很亮地望着我,我说你到我手边来,我把手伸出去,它爬着去碰我,踮着脚把爪子放上来了。” “那是它学会的第一个指令,握手。” 古思钰眼睛涩,心里不舒服,她的位置靠近窗户,她想,如果今天能看到流星就好了。 背对着,背对着,都红了眼,但谁都没看谁。 “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它会长生不老。” “嗯,会的。” “医生说春天……” 话没说完被打断,古思钰说:“这里四季如春,就一个季节,放心吧。” 霍君娴背对着她,感觉不到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安慰到,过了十多分钟,霍君娴还没有睡着,声音哑哑地说: “古思钰,你骗人。” · 之后打针、吃药、做治疗。 泰迪连续几天都在客厅里趴着,没一丁点玩耍的时间。 本来快好了,又碰到了雨天,泰迪有关节炎,再次萎靡了,趴在狗窝里缩着,小眼睛盯着外面看,经常性的发呆。 这个城市的春雨下的断断续续,快把圣诞节下过去了,她们是不咋过这个节,就是窝在家里闷得慌。 因着泰迪闷闷不乐,大人也不咋舒坦。 等到雨停,古思钰提了个篓子去外面的小院子,回来她把篓子重重地放在地上,地板很快湿了一圈,泰迪好奇地过来看,看清楚里面是花,狗眼立马瞪大了,它一直看古思钰,那表情就是:你怎么摘我主人的花!不准摘! 古思钰不仅摘,她还拿花逗泰迪的脸,把花夹在它耳朵上,泰迪蹲着,摇头晃脑的,古思钰就趁着这个时候,手很巧地用花给泰迪编了个花环,“喏,给你的。” 泰迪过去扒着看,犹豫了几秒才把脑袋伸了过去,古思钰把花环给它戴上,它有了点力气兴冲冲的去找霍君娴,它趴在霍君娴腿边动了动自己的脑袋。 “好看。”霍君娴放下手中的水果盘,蹲下来扶正花环,夸赞它,“天啦,我们小玉怎么这么漂亮啊。” 泰迪把花环晃下来,霍君娴把花环捡起来戴好,“是给我的呀,那谢谢小玉,我好喜欢。” 霍君娴戴花环可比泰迪好看多了,古思钰用院子里的玫瑰和青藤一起编的,看着很像花仙子,霍君娴跟泰迪头碰头抵着玩儿。 “嗷!”泰迪抖抖屁股又去找古思钰,意思让她再编一个。 古思钰编花环有技巧,几分钟就能编好一个,她再给泰迪戴上,泰迪却不满足蹭蹭凑过去,意思还想要一个。 “你怎么这么贪心啊。”古思钰继续编了个新的递给泰迪,泰迪扬了扬下巴,古思钰满足了它的愿望,把多的那个花环戴在自己头上。 一人两狗都有花环,可美了。 潮闷得房子多了鲜花的味道,就没那么无聊了。 等到太阳爬出来,霍君娴把泰迪抱出去透气,她喊古思钰,“你去楼上帮我拿相机。” 古思钰应了一声好。 正好陈涛送医生离开,他小跑着下楼梯,把台阶下得咚咚响,他手里捏了一个记事本,打算这次出去顺便买些东西回来,古思钰看着他走,她先拿手机出来看,简单地扫了一眼,然后追过去说:“等等,帮我带个东西。” “你要什么?”陈涛疑惑地看着她,寻思要不要给霍君娴报备。 “就是买个这么大的怀表。”古思钰比了比,拇指和食指做成了一个圆,“怀表,不是手表。” 陈涛想了想,“给小姐的圣诞节礼物吗?” “你给我带过来就行了。”古思钰说。 “要什么价位的?”陈涛问。 古思钰也没买过表,她就初中买过一块二十五的,那会跟风玩潮流随便戴戴,她说:“两百万的,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