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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服、还戴着手铐。 “霍君娴!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为你挡刀,你这么对我?” 霍君娴倒是很正经,她坐在床边,呼吸轻轻,很抱歉地说:“我跟医生商量过了,你这样不听话,软的压根不起作用,现在只好来硬的。你看不到你的后背,但是我能看到,你知道吗,每次你抠都会血rou模糊,再不好我怕会烂到骨头里。忍一忍,先让伤口好起来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声音很哑,“好不好呀?” 烂到骨头,古思钰脑子里想,这样这样也好,烂到底吧。她感觉牙齿都咬软了,“你这个手段也……太强硬了。”她再尝试几次,还是没能把手铐搞掉。 霍君娴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等你睡着了,我就帮你解开。忍忍,两三天就好,里面的rou长好了,我们就可以出院了,好不好?” 哄着安抚着,奈何古思钰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舔了舔唇,“霍君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这样给我铐着我怎么睡觉,是不是忘记了,我每天只能趴着睡?” “啊。”霍君娴恍然大悟一般,“那这样,待会我给你一只手拷一个,拷在床头就好了。” “……” 古思钰怀疑她是故意的,“你这个人,真的,真的很歹毒,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玩情趣。” “嗯,我太歹毒了,我真不是个东西。”霍君娴唾骂自己,可是她一边骂自己,一边把古思钰翻过身按在床上。 古思钰趴在床上,不再动弹,手压在腹下,怕她不舒服,霍君娴还贴心的帮她掏出来,举过头顶。 病服撩上去,她后背上本来都结了厚厚的痂,被她自己偷偷抠掉很长的口,粉白色的rou开了口,血水往外冒。她总是趁着别人不在意的时候,偷偷抠自己的疤,再假装什么都发生。 “霍君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妈的,你无耻!” “别动。”霍君娴压着她,语气变冷了几份,“明天你再抠,我就继续锁着你,白天也这样锁着你。” 古思钰脸压进枕头里,霍君娴真就是要人命,她居然直接拿药倒在伤口,很疼。她狠狠地往枕头里扎,把自己闷得快窒息。霍君娴空出另一只手探进枕头里,捂她的眼睛,知道她怕疼,也知道她再疼不会说出口。 “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疼就算了,霍君娴又给她吹吹,一巴掌一个甜枣,古思钰声音全进了枕头,哪怕发颤,她咬牙装嘴硬,说:“白天装得对我好的不得了,嘶……实际,其实……你下手比谁都狠。” 霍君娴语气很轻,说:“现在上药了,不会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要再抠了。” 古思钰咬紧了牙,重重地呼气,痛得很无力。 她想,算了,算了,不挣扎了,古思钰由着霍君娴摆弄自己,由着她给自己换手铐,手铐带了细长链子,链子那一头直接接在床头上,长度足够了。能让她在床上活动,只是摸不到后背罢了。 古思钰甩了甩手,链子叮叮咚咚的响,床头由着铁链束缚她的动作。 等药上完,她一直甩手铐发泄不满。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她裸着背,白色被子堪堪遮住腰,侧脸贴在枕头上,像是一只被捉住的折翼蝴蝶。 蝴蝶恍然未觉,还在玩锁链。 霍君娴把药拧上放在抽屉里,古思钰望过去,眉心紧了紧,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买这个了。” “下午出去玩的时候,让陈叔送过来的。”霍君娴说。 有心机。 古思钰又动了动锁链,说:“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样给我弄着,我只能趴着,我想坐起来都很难。” “可以吧。” 霍君娴把靠在床头的手铐往上滑动,然后扶着古思钰坐起来,她解开了一个手铐,再用锁链把古思钰的身体交叉缠住,活像给古思钰绑在床头了。 此时,古思钰上面还没穿衣服。 锁链贴着她的肌肤。 怕她伤口贴到床头靠,霍君娴在她肩膀后头放了一个枕头。 古思钰表情很无奈,又很绝望,“医生知道你这么来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病号。” “……知道,白天我们就是这么说的,你放心这个我特地找人做的,很亲肤,不会伤到你。”霍君娴的手没碰她的皮肤,落在贴着她锁链上抚过,辗转到她的胸口,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口戳了戳,“但是,医生可能没想到,我会绑得这么涩吧。” 古思钰的长发落在肩头,她低头看看,好歹等她穿好衣服吧,她看到自己的腹肌,再往上…… 这就是被束缚的感觉吧。 古思钰没眼看,觉得她想坐起来是错误的决定,但是霍君娴没完,拿了一个铃铛挂在上面,说:“晚上你要是抓自己,它就会一直响,你要是睡着了,不动了,我就给你解开。” 叮叮的声音,提醒古思钰她被霍君娴绑住了,也提醒她,她的灵魂被拒住了,她还活在人间。 古思钰听着铃铛声,呼了一口气,说痒吧,那种感觉还在,但是手指能让她自己控制了。眼帘垂下,她沉寂了一会儿。霍君娴把水盆端进浴室,古思钰扯了几次锁链,扭头去咬铃铛,铃铛就跟她的嘴差那么一点。 她突然心生恶念,冲着霍君娴说:“你先出来,我们再商量一下,我配合你,我也有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