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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金烈身上,“我可以告诉你们暗牢的位置,能让我将她带走,好生安葬吗?” “朕不是那种卑劣的人,若是你说了暗牢的位置,朕可以将金烈葬入他们金氏皇族的皇陵中。” 秦溯没什么兴趣折腾一个死人,反正金烈自己的墓都已经修好了,放进去就是。 “多谢。” 落云收回视线,越过刚走进门的花溪,跟着人出去寻找暗牢。 花溪整个人如同被钉在门槛上了一般,脑袋僵硬地转向秦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秦溯嫌弃地看了一眼花溪,“想追就去追啊,错过这村没这店了。” “你当我花溪是什么人?花神医!我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吗?” 花溪被秦溯嫌弃地回过神来,一步跨过门槛,走向秦溯,说得不屑一顾。 秦溯十分不给面子地点点头,“我觉得你是。” “放屁!” 花溪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往外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凑到秦溯跟前,“大雍浮梁都是一家人,这话是你说的吧?” “现在都是大雍了,自然是一家人。” 秦溯还能看不明白花溪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一开始她自己说得有多决绝,后来扇她自己脸上的耳光就有多疼。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秦溯觉得这要是沈奕,她也放不下,情有可原,爱情这东西啊,不讲理。 在落云从暗牢回来的时候,带来的不光是十二。 秦溯看着几乎认不出的那两人,完全不敢置信。 “殿下……” 关在不见天日的暗牢中将近五年,连行走都不会了的青戟骨瘦如柴,强撑着给秦溯行礼。 撑住青戟胳膊的手都在发抖,秦溯几乎说不出话来,“活着就好。” 当年青戟匆忙之中将消息传出去之后,便想着再去救金栖梧,却不想这一回去,两人都中了金烈的圈套,身受重伤,等再次醒来,就是在金烈的暗牢之中。 因为以往青戟和金栖梧都是在挑唆金烈和其余众兄弟之间的关系,这次金烈也只是往这方面想的,毕竟她不可能知道她和秦允还有金戈的计划都早已经被人泄露了出去。 所以在抓住二人之后,她只是狠折磨了一番,逼问出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便干脆将人扔在暗牢中自生自灭,懒得理会,却不想这一扔,就是五年。 将青戟金栖梧二人还有十二都安顿给花溪,秦溯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落云,也安排了过去。 “陛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虞琛站在旁边,看着秦溯处理完这些之后,开口询问,现在大军还驻扎在大都城外,这还有一整个的浮梁需要接管。 秦溯笑着拍了拍虞琛的肩膀,“琛表兄,你觉得此事问朕合适吗?” “啊?”虞琛一头雾水。 “回盛京,问皇后去啊,朕又不懂这些。” 秦溯理直气壮地说道,“等着,琛表兄,朕这便去把皇后带来,这边先劳烦琛表兄同大舅父等人了。” 虞琛这时候听明白了,秦溯这是瞧着战后扫尾繁琐,想溜之大吉! 可惜的是,虞琛明白得太晚了,秦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盛京了。 —— 眼瞧着到了盛京城外,秦溯脑筋一转,写下封信给沈奕送了进去,然后自己又悄悄潜入了宫中。 趴在房檐上,秦溯示意周围的影卫噤声,亲眼看着沈奕看见那封信时的模样,听见沈奕说那不是自己写的信时,还忍不住偷笑了笑,原来安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直等着,当秦溯听见沈奕说那是秦溯的阴谋时,心中才陡然一惊,只能说知自己者,莫如安平也。 沈奕说完,抬头往四周看去,不等沈奕找到自己,秦溯便先从房檐上滚了下去,稳稳落在沈奕身后,熟练地用大氅将人裹在怀中,“安平竟如此了解我?” 听见久违的声音,沈奕骤然回头,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就这般出现在自己眼前,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红了眼圈,沈奕伸手捧着秦溯的脸,“子寻……” “安平……” 秦溯也想沈奕想得快疯了,但是战事未了,她不能回来,现在终于好了。 正当两人一别多年,全靠书信传情,终于见面一解相思之苦,含情脉脉地对望的时候,一声煞风景的咳嗽声传来,让沈奕顿时想起来这里还有个人,羞得直接藏进了秦溯的大氅中。 秦溯护着沈奕,看向了故意咳嗽的秦邈。 秦邈也是很无辜,冲着秦溯翻了个大白眼,“你们好歹尊重我一下,让影卫先把我抬走行吗?” 这回轮到秦溯咳嗽了,“咳咳咳,应该的,来人!” 一脸无语的秦邈被影卫抬着离开,秦溯也带着沈奕回了殿中,反正,她们现在不着急聊正事。 同样也是在这一天,胜利的捷报传回了盛京,大雪之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用在新年的鞭炮提前炸响,宣告了这场载入史册的战役胜利!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溯和沈奕还窝在床上,虽然沈奕只是在给秦溯换药,但是两人也依旧不想起身。 “你倒是跑得比捷报还要快些,就知道逞强。” 沈奕心疼地看着秦溯身上的伤,手上的动作极致轻柔,生怕弄疼了秦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