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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好了柴,秦溯打了个响指,几个影卫现身,默默背起柴运到了岸边然后消失。 秦溯拿出火折子,生了火,先用细树枝引火,又将粗树枝放在上面,便不必管了。 接下来等着便是,秦溯和沈奕换了个地方,又挖了个坑,和了些泥,找了些石头,秦溯教沈奕怎么捏泥人。 不好控制形状的时候,可以用石头压一压,反正也就图个乐子,丑些便丑些。 沈奕看着秦溯手中已经成型,但是又矮又奇怪,还有些丑的小泥人,笑出声来,“子寻这是捏的谁?” “捏的沈安平啊,看,多像。” 秦溯反过来逗沈奕,拿着泥人凑到沈奕身边。 沈奕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那丑泥人,“那我便捏一个秦子寻。” 说完,沈奕又捏起自己手中的泥人,但是这泥也太难控制了些,最后勉强捏出来个人形。 “看,秦子寻。” 沈奕小心地在泥人身上戳出眼睛嘴巴,笑得捂着肚子,拉秦溯来看。 两个丑得千奇百怪的泥人被并排摆放在石头上,秦溯抬手,将沈安平的泥人往秦子寻的泥人身边靠了靠,将沈安平的脑袋靠在了秦子寻的肩上。 看着秦溯的动作,沈奕也笑着靠进了秦溯怀中,“长得真丑。” “不丑。” 秦溯将手上剩下的泥抹在沈奕的脸上,笑着回话。 沈奕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沾了一手的泥,“秦子寻!” 秦溯和沈奕闹了半晌,两人的脸上都成了花猫,直到一阵rou香传来,沈奕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叫花鸡好了。” 沈奕眼睛一亮,她还从没这么期待过吃饭。 “先去洗手。” 秦溯拉着沈奕,在岸边洗了手,用帕子沾着水,捧着沈奕的脸仔仔细细擦干净。 刚才闹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是擦个脸,沈奕反而羞起来,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如同黑羽般轻轻翕动。 秦溯给沈奕擦完脸,刚准备起身,便被沈奕拉住袖子,接着沈奕同样捧着秦溯的脸,细细擦拭。 明明是将刚才的位置颠倒过来了,但是看着秦溯这般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害羞的竟还是沈奕。 “你闭上眼睛。” 沈奕被秦溯盯得不自在,干脆捂上了秦溯的眼睛,可是秦溯的睫毛轻轻划过手心的感觉却避免不掉。 “你听话,闭上眼睛。” 收回手,沈奕看着秦溯那一副就是故意的模样,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是听话,有什么奖励?” 秦溯倒是得寸进尺,沈奕帮她擦脸,她倒是提起来了奖励。 但是沈奕拿秦溯也没法子,只得颔首应下来,“你先闭上眼睛。” 这次秦溯听话地闭上了眼,等着沈奕一点一点帮她擦干净了脸,就感觉唇上轻轻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一触即分。 等秦溯睁开眼,便看见转身往叫花鸡那边走去的沈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秦溯眸中含笑,对这份奖励格外满意。 秦溯也起身跟上沈奕,拿起小铲子拨 开上面的火堆,把已经烤得焦黑的泥团铲了出来。 用铲子敲了敲,外面的泥土纷纷掉落,露出里面的荷叶,一时间荷叶的清香混合着rou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三尺。 叫花鸡正是现在这样guntang的时候才好吃,秦溯也没耽搁,抽出匕首割开了绑着的麻绳,“安平,你再去摘两个荷叶来。” 沈奕应下,在岸边摘了几个大些的荷叶,回去的时候正好秦溯已经将几层荷叶拆开,彻底露出里面烤得金灿灿的叫花鸡来。 从整鸡上扯下一条鸡腿,放在沈奕手中的荷叶上,“快尝尝味道。” 秦溯和沈奕玩泥人玩了快两个时辰,叫花鸡也整整在地下烤了两个时辰,不光里面的香料和荷香已经和鸡rou融为一体,烤得表皮金黄的鸡rou也软糯可口。 沈奕捧着荷叶,坐在秦溯身边的石头上,尝了一口,颇有些惊喜,“好吃!” “今天我的手艺也算是超常发挥,”秦溯从沈奕的手中拿过一片荷叶,拆下另一条鸡腿尝了尝,也有些意外。 这次毕竟和行军打仗的时候不同,行军的时候既没有这么多的香料,也没有这么充足的时间和条件,反正能熟就行,这次的不光是熟了,还口味极佳。 把整只鸡分拆开放在荷叶上,秦溯和沈奕又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在草地上铺上绢布,依次把带来的茶水点心摆上,倒不如在府中宫中丰盛,但在这广阔天地间,又都有些了别样的滋味。 吃饱喝足,秦溯随意地在草地上躺下消食,看着日头西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让沈奕也躺下。 沈奕躺在秦溯身边,就看见秦溯从旁边拿起个极大的荷叶,还连着茎,撑在两人的头顶,倒像是一个篷盖,将微热的阳光尽数遮挡。 “安平,再过几日,便要去避暑山庄了,不如你我二人一起住如何?” 秦溯算算日子,要是按照永乐帝的性格,现在早就已经开始搬迁了,只是自己还想在京中处理完剩下的事,才将日子往后拖了拖,但也撑不到六月。 沈奕看着躺在身侧的秦溯,轻轻靠在秦溯的肩上,“不成,需得成亲后才可。” “真想现在便成亲了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