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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的这话说进了秦珩的心里,秦珩心中怒气稍平,点点头,“准备几位美人,去探探南湘王的底,这南湘王若是真好色之人,倒好办了。” —— 秦溯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就看秦郁的了,秦溯在御书房处理完公务,正准备去未央宫一趟,便听闻赤水来禀报,十二来了。 自从上次去清剿沈慎,十二受伤后,回京十二就一直在养伤,现在想来应当是好了。 “回正阳宫。” 秦溯中途折返,回了自己的正阳宫,果然看见十二正站在院子中等着自己。 自从手刃了沈慎之后,十二眉宇间的戾气便消散许多,整个人平和了些,再加上这段时间好生养着,看上去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秦溯险些没认出来。 “十二?” “殿下。” 同赤水等人一样,十二躬身行礼,经此一事,她亦对秦溯心服口服,秦溯替她报了血海深仇,那她自当报答秦溯。 “伤好了?” 秦溯坐在榻上,端起茶杯。 “已经好全了,谢殿下挂念,”十二站在秦溯面前,“以前对殿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莫怪,往后十二这条命便是殿下的,请殿下吩咐!” 看着眼前的十二,秦溯手指轻轻敲着杯子。 不得不说,秦溯虽然总觉得自己手下缺人,但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要给十二派个什么活。 现在暗营有仇栾,杂事有赤水等人,军中亦更是不缺人选,朝中十二也不是那块料。 “不如你先跟在本宫身边吧。” 思索半晌,秦溯想起自己身边,青戟不在,紫云又去了东海,现在武功高强的也就绿烟,十二身手应当比绿烟还好些,干脆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 十二对于秦溯的任何安排都没什么意见,听完也只是应下。 说完十二的去处,秦溯又想起件事来。 “关于沈丞相和沈敬言之间的关系,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你手下的人可不可靠?有没有可能泄露出去?” 前段时间京中的流言让秦溯不得不多心,虽然最后永乐帝不打算追究,那谣言也悄无声息得消失,但是秦溯心中总还是不安。 听见秦溯的问话,十二仔细想了想,“应当是没有了,这些事情属下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因为养父常常在属下面前提起沈丞相和沈小姐,所以属下才略知一二。” “那沈慎知道吗?” 这就奇了怪了,秦溯接着问道。 “这属下便不清楚了,不过应当是知道些的,毕竟养父当年心系亲生女儿,天煞阁中有不少的消息,沈慎既然知道沈小姐的真实身份,那应当也能猜得出沈丞相的身份。” 沈敬言活着的时候,十二和沈慎虽也曾亲如兄妹,但是二人也各有各的忙,又都不是喜闲聊多话的人,故而十二也不敢确定。 “在你印象中,可没可能沈慎会跟什么人提起这件事?” 沈慎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秦溯也只能往别的方向去猜测。 “和沈慎亲近的人当时在大山中都已经被剿灭,一个不剩,但是沈慎此人心机深沉,当年他能在养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刺杀养父夺权,然后又同官府勾结,未必没可能将此事作为交易筹码之类的,告知旁人。” 说起此事,十二也是面色凝重,“可是此事泄露,给沈丞相和沈小姐带去麻烦?” 秦溯颔首,她心中有数了,“麻烦好解决,难解决的是带来麻烦的人。” 十二心中有数,但是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一时也是无策。 秦溯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把幕后那人揪出来,摆摆手,让赤水领十二下去换身衣裳,然后教教十二宫中的规矩,此后便留在正阳宫。 安顿好了十二,秦溯也歇了去未央宫的心思,躺在榻上歇息,却忍不住想起,那沈敬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要说永乐帝,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模样丰神俊朗,身为太子之时,京中便找不出能同他相较之人,再加上生性浪漫,京中女子无一不为他倾心,但永乐帝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婚事皆是为了前朝,直到遇见德仁皇后,永乐帝便一心都在德仁皇后的身上,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最后倒成怨侣。 秦溯敲着自己的手腕,这沈敬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德仁皇后倾心? “殿下,该用晚膳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就是这么快,秦溯感觉自己还没躺一会,便有人前来提醒用膳,看了一眼来人,秦溯才发现竟是十二。 “可还习惯?” 秦溯起身,顺口问了一句。 “……不习惯。” 十二宫中规矩还没学完,说话倒是耿直,甚至还皱着眉扯了扯身上的宫女衣裳,“殿下,属下能不能去当影卫?” “你隐匿功夫不到家,当不了。” 秦溯好笑地看了一眼十二,拒绝了她的提议。 用膳之时,秦溯看了一眼院中,“荷花快开了吧?” 站在秦溯旁边的十二一头雾水,还是赤水回了秦溯的话。 “回殿下,城南已有荷花开了。” 秦溯嗯了一声,“冬日之时,本宫和沈小姐还有晋少将军逃课,曾说起过那叫花鸡,以荷叶包着味道为最佳,现在这荷花也开了,倒是野炊的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