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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神色没落下来,转向白昼正色道:陛下好生休息,臣王改日自当来赔罪。说罢,也不理贺兰璟了,兀自出门离开。 李雪儿见状,忙向白昼行一礼,扶着嫂子紧跟出去了。 屋里顷刻间,就只剩下王爷和白昼。 远宁王歪头看皇上,道:刚才真的不舒服吗? 白昼抬眼看他,忽然狡黠一笑,一拳轻捶在他胸口,道:明知故问,你我红脸白脸粉墨登场,打完巴掌给个甜枣配合得宜,毕竟碍着邦交,也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僵。 他话虽然这样说,王爷也还是引他到桌边坐下,给他诊脉,又低声道:既然碍着邦交,你又为何要陈星宁在坊间把那些嚼舌根子的话说得那么难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毫不在意吗? 这回白昼便真诧异了。 前几日,陈星宁查出太夫人宫里的人似乎被她授意,要在宫里散布些流言。白昼便索性顺她的意思你说一分,我便给你补九分。添油加醋的结合着立夏祭祀时的乱子,让陈星宁把舌根子在坊间嚼得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一系列的暗箱cao作,他虽没刻意让陈星宁向王爷隐瞒,但想来他即便知道,也该知之不详。 没想到门儿清至此,便问道:是星宁和你说的? 王爷笑着打了个哈哈,道:立夏祭祀那日,星宁兄偷偷在神水里加的料,可是从我这儿要走的。 嚯,好嘞,敢情是陈星宁全没把王爷当外人。 不仅嚼舌根子知道,在祭祀上做手脚的事情,还有他一份功劳。 白昼撇了撇嘴,酸溜溜的答王爷前一句问话:为何把舌根子嚼得那么难听?还不是为了你的涂阿伽么。 远宁王皱了眉头,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忽然欺身上前,本来搭在白昼腕脉上的手直接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有伤,便用小臂撑在白昼身侧的圈椅背上。 这样一来,就把白昼圈在咫尺的范围内了。 王爷弯腰居高临下的笑道:怎么,我的涂阿伽?阿景,你这是吃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我家陛下,我家陛下,挺顺口? 简岚鸢:家国天下有错吗,难道不是么? 白昼:小拳拳捶你胸口! 简岚鸢:来,再多饶两下。 第54章 大尧的妖孽回来了。 初夏的季节,远宁王衣裳穿得单薄,这般身位,他衣襟几乎贴着白昼的脸,领口正好在他眼前晃悠,白昼目光都用不着不规矩,便能飞进他衣领,肆意描绘他顺畅而下的颈部线条,延伸到锁骨。 赶忙别开眼睛看别处,目不斜视,寻思着岔开话题,道:你我怎么觉得你对李鸩总是莫名的不对付? 要说为何,一开始只是气场相冲,而后王爷得知李鸩刻意隐瞒白景的曾用药,目的不纯,便越发觉得他自私又执拗。 不过问题放在现在这语境里,白昼的初衷,王爷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岔话题。 他索性拉起白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正色柔声道:为何不对付,你不知道吗? 即便隔着衣服,白昼都能感受到王爷胸前流畅的肌rou线条,对方心跳的节奏借由他的掌心传导过来,一下一下,坚定有力像直接敲在白昼的心上。 微一晃神,白昼触电似的抽回手,顺势在王爷肩膀一推,把人推开半步,难得身手敏捷,泥鳅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溜开些距离。 别过脸去看窗外,才觉得心脏狂跳,耳根也热起来,暗骂自己怂货一个。 他这般反应,王爷终于得意的笑了,换来白昼怒目而视。 王爷努力敛住笑意,道:好了,别气别气,我告诉你为何。 接着,便把自己给冯祭一孙女医病,听来的全部消息都告诉他了。 王爷是心知白昼不是原主白景的,料想他对当年的因果也不甚明了,这般不动声色的传达信息给他,不着痕迹。 顺带把李鸩让冯祭一修改隐瞒药方的事情也说了。 白昼听了皱眉,道:参考他给的方子医我,会如何? 王爷笑道:大约是医不好也医不坏,只不过年深日久,你脏府里的毒素排不净,还是要找回来的,到那时,不知李鸩会安什么样的心思。 白昼想了想,道:罢了,现在已经民声鼎沸,李鸩不会赶在这当口跟扶南过不去,涂阿伽身边的细作也查出来了,咱们该回去了。 远宁王看眼前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心疼起来,道:你心里都是这些,此行的初衷,不该是医你的身子吗? 白昼愣了愣,他确实从来都只拿医病当个幌子,久病多日,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但看着远宁王的神色,心就莫名的被这人牵扯了,终于笑道:我又不懂这些,不是有你吗。 甜言蜜语让王爷颇为受用,他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又道: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想多了,他倒了一杯水,递在白昼手上,继续道,李鸩当真与你近二十年不曾见过吗? 白昼懵登,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抛开贺家的势力不提,听王妃话里的意思,李鸩娶她,是因为她多少与你神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