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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寒眉头一皱,横了一眼洛云,将怀中的人一把横抱起,根本就不理会这朝堂众臣,直接就从这金銮殿走了出去。 言宸立刻做出反应,对着玉鲲说道:“丞相大人,此刻事发突然,今日早朝不妨就此散去,这边的事情还请大人善后。” 玉鲲应着,在言宸离开之后,他径直走到那东洲使臣的面前,“今日之事有些意外,既然如此,还请使臣先回驿馆,所有事宜后续再做商议,何如?” “当然,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在天盛,纵然是邦交大事,也比不过天盛的皇后娘娘。”洛云对着玉鲲说道:“不过,还得对丞相大人说一声恭喜呢。” “恭喜?不知喜从何来?”玉鲲诧异。 洛云浅然一笑,“很快,丞相大人便知道了。” 玉鲲不解,在这朝堂众臣散去之后,也只是将这东洲使臣送回驿馆。 驿馆之内,洛云随行之人,轻声问道:“殿下,适才您匆匆给那天盛皇后把了一脉,属下不解,他们是否……” “他晕倒是真,而且事出有因,只是他事先不知,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洛云将面前之人的话给打断,轻笑一声,转而说道:“我来盛京,代表东洲求和是真,希望邦交和睦也是真,但我来盛京联姻是假。” “联姻是假?那殿下,您离开东洲的时候答应皇上的那些……” “因为天盛和东洲想要邦交和睦本就由来已久,并不需要我这所谓的联姻来维系,我来盛京,也只是全一位已故之人所求之事,至于做这些,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二,但现在看来,我多此一举了。” “已故之人?”随行的几个贴身之人全然不懂其中之意,也只是一脸茫然。 “你们只管放心,此行定然无碍。”洛云浅然一笑,“三年前,北羌太子来天盛也欲求和,可是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了,但咱们可不同,那样的悲剧怎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这是自然,咱们求和乃是真的求和,并不为其他,并不似当初那北羌太子来到盛京城,卷入那叛臣谋逆之中,只不过,属下瞧着那天盛皇帝和皇后对于殿下您这联姻之人……” 洛云只是看了一眼跟前这未说完话的人,终是一笑,不欲多说。 …… 皇宫之内,凤阳宫中。 君墨寒将玉子书抱回寝殿之内,安放与床榻之上,看着面色一下就苍白,而怀中之人更是瞬间虚弱到了极致的模样,心中就是一紧,这一下,他好怕,好怕这苦苦等着回来的人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医还没来?”君墨寒冷斥一声。 言宸见状,看到那边走进来的太医院院使刘太医走了进来,一丝一刻都不含糊,拉着人就走了进去。 君墨寒看着跟前的老者,凝然一声,“快!” 刘太医躬身走过去,直接跪在地上,将皇后娘娘的手拿出来,置于那手枕之上,用丝巾放于那手腕之上,这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他抬眼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略显虚弱的人,再三确认这脉象,这……他行医几十载,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只不过,自打皇后娘娘回宫之后,太医院每日都来给皇后娘娘请脉,怎的现在才发现? 君墨寒在旁边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刘太医迟迟不敢轻易将那话说出来,转而只是跪向皇上这边,“启禀皇上,微臣……微臣不确定,微臣行医几十年,如今亦是太医院之首,只是皇后娘娘此番症状,这脉象所示,微臣不敢妄言。” “朕只问你,他晕倒是何故所致,可有无大碍?” “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所致。” “身体虚弱?”君墨寒眉头一皱,“怎么会虚弱,有话直说。” 刘太医对着面前的人,伏在地上,“微臣不敢胡言,按照皇后娘娘的脉象来看,是喜脉,可是……” “喜脉?” “是,微臣不知为何,日日都来凤阳宫请脉,但从未发现有任何的变化,此番把脉,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便是怀孕之征兆,而且皇后娘娘有孕将近三月。” 有孕?君墨寒全然都是不敢置信,惊讶之余,只是问道:“快三个月了?”君墨寒看着那刘太医点头的样子,脑中回旋的是,那日回宫之时他们所行之事,此事…… “是,脉象显示便是如此,可微臣着实不懂,所以此事或许……”刘太医将话停住,然后说道:“不过,皇后娘娘的兄长,丞相大人的长子,医术超群,并非吾辈宫中太医所能比,以微臣之见,皇上或许可以传其入宫为皇后娘娘诊脉。” 君墨寒听到这话,“言宸,速去丞相府传玉子煊入宫觐见。” 言宸候在旁边,听了这太医的话,也是有些诧异,但是皇上吩咐,可不得照做,即刻就去办了。 君墨寒缓缓在那床榻边坐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神色虚弱之人,抬手轻轻的摸了摸玉子书的脸颊,温声一句,“小书,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 长乐宫。 孙嬷嬷匆匆走进来,“太后,皇后娘娘随着皇上一同去朝堂,见了那东洲使臣,只是皇后娘娘晕倒在那金殿之上,现在人已经回到了凤阳宫,只是朝堂之上,关于那东洲使臣的事情皇上并未给出一个结果,而凤阳宫那边,刘太医已经在那里,而且太医院整个都是在凤阳宫外侯旨,听闻皇后娘娘现在还未醒过来,而且言宸好似出宫去了,貌似是去请皇后娘娘的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