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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鸿衍听着君慎不断往下言说的话,上前直接就一把扶住跟前的人,用力摇晃,“王爷,您在说些什么呢?” 玉子书注意到夜鸿衍手中握着的那一枚符箓,只不过,现在有这些也足够了。 君慎惊觉之中回过神来,刚才他是怎么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把那些话都说出口了。 玉子书见君慎要开口,立马就说道:“刚才的那些话,南阳王说的可真是精彩的很啊,想来,这朝堂之上的百官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君墨寒趁势,冷凝之声说道:“皇叔,枉费朕对皇叔还有尊敬之心,并未因为当时君芸薇对皇后的大不敬之罪而牵涉南阳王府,没想到,皇叔……真是让朕失望!” 君慎已然无奈,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失望?南阳王府对皇上才是真正的失望透顶,从皇上处死芸薇开始,南境将士就已然寒心,皇上可曾有真的将南阳王府放在心上。” 玉鲲在侧,不过质问一句,“当时君芸薇为何会被处死,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让南境将士寒心?南阳王这话说的是在威胁皇上吗?” “玉鲲,少在本王面前摆你丞相的谱,儿子当了皇后就了不起吗?本王还从未将你玉家放在眼中过。” 玉子书缓声说着,“把不把玉家放在眼中不要紧,要紧的是现在。” “是吗?就算是本王有此心,皇后又能奈本王何?难不成皇后还敢直接杀了本王,那么一旦本王的死讯传出去,南境可就要彻底崩盘了。”君慎有恃无恐的对着跟前的人说着。 夜鸿衍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是这忽然而来的事情全然是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只不过是稍稍一个不留心,就让玉子书钻了空子,看来,他需要尽快部署了,只怕君慎这边也是顶不住了。 “南境崩盘?”玉子书讽刺一笑,“这天下兵马都是属于皇上的,就算是你掌管南境多年又能如何,真的觉得,南境都在你的手中握着吗?” 君慎并不理会。 君墨寒这个时候已然不用再去多言,命令直接下达,“殿前侍卫何在……” 一时之间,外头的侍卫直接走了进来,君墨寒看着君慎,“君慎目无君上,意图谋逆、造反,从即日起押入天牢,等候处决。” 君慎被那些侍卫扣押,但还是丝毫不松口的说着,“就算把本王关起来又如何,南境……” 玉子书看向君慎,“你最好还是消停点吧,你真的还以为南境尽数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这些年你盘踞南境,在南境的驻军的确是以你为尊,但是皇上怎么可能容忍这些事情肆意的发展下去呢,本宫说过,有些人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什么意思?” “那就去天牢里自己想吧!”玉子书拂了拂手,示意那些侍卫将人带下去。 夜鸿衍在旁边,脑子里回旋的也是刚才玉子书说的话,这些还真是没想到的,因为对于这些来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已经早有安排,南境莫非表面上看着是全然在君慎的掌控之下,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 玉子书回到君墨寒身边坐下来,君墨寒看着冷声一句,“南境的事情朕会尽快做好部署,至于君慎,自然按律处理。” 一时之间,朝堂散去。 玉鲲和夜鸿衍一道走了出来,“大将军这个好友可算不得什么好友,只是不知道,大将军素日和他往来密切,可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啊?” 夜鸿衍顿住脚下的步子,然后看向玉鲲,直接一句,说道:“丞相大人说的可真是有意思,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我怎么会知道,更何况,就算是好友也难免有防备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这样重大的事情。” “大将军能够把自己择干净那是最好不过了,毕竟,这等事情,一旦沾染上谋逆造反,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玉鲲说着,然后看向夜鸿衍身边,“诶,怎么不见少将军啊?刚才倒是没注意,莫非今儿个少将军没有来早朝?” 夜鸿衍沉声说着,“他原本并非朝堂之上定例要来的在职官员,只不过是想着,他总归是要承袭这些,我才让他跟着过来多多学习,一两次不见,也是正常,丞相大人是想对他这个后生晚辈有什么指教?” “怎会,大将军亲自教导的儿子,岂会有差?” “比起教导儿子,本将军可比丞相大人差远了。” 两人话落,都不过坐着马车径自离开。 而夜鸿衍坐在马车上,看向凌风,“承宇人呢?” “属下在外头候着,没有见少主先行出来啊?”凌风回应着。 夜鸿衍直接不予理会,“好了,先不管这么多了,回府,你亲自去一趟驿馆,悄悄地,然后请拓拔玹出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尽快着手,不能再拖沓了。” “是,属下明白。” …… 这头,从金銮殿下朝的君墨寒和玉子书两人,倒也没有坐轿撵,只是并肩而行。 君墨寒看着玉子书,浅声说道:“今日之事到底多亏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常规cao作罢了,若真要说什么,还得多亏了清月阁,皇上您说呢?”玉子书并不想纠结在这里,只是笑了笑,“再说了,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我是皇上的皇后,理当为这些费心。” 君墨寒牵着玉子书的手,紧了紧,然后往前头走着,忽然,感觉到周围一道身影一晃而过。 --